且说二人按闲居上人指点方位行去,地势渐行渐高,山间云封雾锁,爬上湿漉漉云雾山峦望见更高处冰雪皑皑,千峰亮银,万壑藏冰,在这三伏暑天,忽如跨入数九寒天,山风凛冽,冻入肌骨。
红姑惊呼“那是何物?”震寰凝目看去,一只雪鹰欻然而至,鹰爪寒光闪闪,竟似钢抓一般,停于二人必经之路高处山石之上,灰褐眼珠凶戾地盯着两人。震寰再上两步,一道疾风过处,雪鹰已袭至面门,一爪抓向震寰右眼,迅捷如电;震寰身在峭壁,躲避不及,急俯首贴壁堪堪避过;红姑背上一痛,衣服撕开一道豁口,幸好反应及时,不然就成眇目仙姑了!
雪鹰还不肯作罢,略一盘旋,又如闪电扑至,震寰恼它险伤红姑,飞身跃起,拘魂一出,一招“上天无路”急攻雪鹰双爪,雪鹰自信双爪抓石裂木,竟不改势,依然朝“拘魂”抓来,红姑看清雪鹰形貌,急呼“不可!”
震寰招势已老,铛地一声脆响,再噗噗两声,雪鹰“唧”一声,四声几乎同响,大鸟远循,六爪掉落两爪,深深插入岩壁!红姑探身拔出鹰爪,入手森然如金铁!
震寰回看红姑,见背上伤势无碍,拉红姑猝然发力,几个起落,急攀数十丈,于稍平缓处正欲立身详询。
只见一位妙龄少女,衣袂飘飘立于身前,光臂跣足,乳露半截,那团东西在单薄的衣服内颤颤巍巍,直想用手去扶,怕它们一个不小心掉落,雪白的小足上方偷望去,几丝几缕掩映着玉腿横陈;秀发一挽,蓬蓬松松,像出浴般随意,“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可惜这绝不是形容面前这位仙姑的,因她骨子有一股独特的媚劲;绝美面容,实属震寰生平仅见,只看一眼,正常男人心里都不禁扑通扑通驴撞。只见她左手轻捻一茎荷花,正痴痴傻傻注视二人,肩上适才雪鹰单足傲立!
震寰一惊,与红姑二人内力不弱,均觉酷寒难当,此人穿着既少,且光着一双白脚丫子,功力岂非通玄?肩上雪鹰不正是适才攻击发狠、宛如武林大家一样的凶鸟?一念及此,深深一礼道:“小子无知,适才无意伤及仙姑猎鹰,尚望原宥!”
那女竟“噗嗤”一笑,并不作答。红姑也施礼道:“红姑拜见仙姑!”原来红姑小时见过,此人正是二人欲寻之痴傻花姑!
“哦,红姑长这么大啦?一千二百年前见你还是个小丫头,一转眼长成大姑娘啦!”扑哧又笑。转身看向震寰:“红姑小丫头,这位少年郎是谁呀,难不成是你夫君?”
红姑脸红至颈,嗫嚅不作声。
“哈哈,那就是了。嗯,这小子倒也不错啊,直看得本姑娘流口水哟!红姑,把他让给我好不好啊?”震寰面红耳赤,差点昏阙,只好又一揖施礼。
花姑突地跺脚道:“你,行礼多就没事了吗?哼,赔我鹰爪来!不赔断不放过,就算全部镇守者来都不济事!非赔不可!”震寰吃了一惊,这痴傻花姑变脸比翻书还快,刚有说有笑,突然面若寒霜,柳眉倒竖,偏偏又不觉可憎,心内直恨刚才为何要挥那一刀!
“嗯,不赔也行,红姑,把他让给本姑娘,今天这事就此作罢!你看如何啊?”花姑一对红姑说话,语气就充满调侃奚落,但听在震寰心里,却似千斤大锤敲打,心道:“红姑,要不你就依了她吧!”
这阵势,拭问天下何人能敌?正胡思乱想间。那性感长腿忽至眼前,一串银铃响起:“说,你俩是如何寻至此处的?”震寰收摄心神,恭敬答道:“我二人乃是受闲居上人所示方位寻来,求教仙姑传授大法!哪知途中唐突,伤了仙姑爱鸟,深悔不以,情愿做牛做马以偿罪过!”
“哟,小嘴这么甜呀!我越来越想要嫁给你了!嗯,此话稍等再议。我且问你,你用何物能伤我雪儿?看在那臭牛鼻子份上,我先原谅你一半!”震寰一听,心道:“有门儿!看来痴傻花姑与闲居上人私交不错。”于是信任地递过那暗黑匕首,仙姑不禁“哦”一声:“这不是拘魂使者所用兵刃么?怪不得。那,拘魂使者的疗伤圣药可有带来?”震寰脑瓜快速转动,疗伤?哦,不就是那石乳吗?忙道:“有有有,但也跟没有差不多!”
震寰告知痴傻花姑神识内玉石一事,花姑面色渐渐凝重,再也不敢做痴傻之状。正色道:“如此说来,你这孩子已获拘魂使者传承,是我镇守者的大护法了。”
身子微一拂,施个万福:“花姑见过护法大人!”震寰眼睛慌乱,好死不死,正见那两堆白花花的“豆腐脑”,大脑一热居然不知如何应答!花姑半天不闻诸如“爱聊平身”之类的客气话,把眼一瞟,见这小子双目赤红,呼吸沉重,明显是为己“波涛汹涌”之势所惑!
心内暗叹,唉,拘魂使一职是一代不如一代呀,当年妾身甘愿委身拘魂,他却正眼不把我来看待,据说为一下界凡女所迷!今朝,你这徒儿老娘把他拿下,也算报千年之仇了!
心作此想,不禁又挨身上前两步,“拘魂使,你看花姑比那红姑如何呀?要不你就收了我吧?我可是会做饭烧菜的哟!还会洗衣捶背搓脚哟!而且,我愿与红姑妹子二女共事一夫,你看怎样?要不我做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