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等最后一张化验单的结果出来,整个人瘫在许语荣身旁,来不及大口喘气,立刻把化验单交给许语荣。
正常,正常,正常……
许语荣满目愁容立刻舒展开来,心里一颗石头总算是落在了地上。
看了一眼旁边早就喘不动气的唐司曜,靠在他温暖的肩头笑了起来。
唐司曜只觉得天旋地转,从进入医院开始前前后后足足跑了几十层楼的距离,不停的来来回回拿资料,不禁奇怪,怎么一个孕妇做的检查要那么多!
医院外面的广场上不少人在放风筝,转眼间已经是初春,寒冷的冬季逝去,随即迎来了新一年的春天,A市四季分明,三个月的季节一过去,立刻能脱掉棉袄穿上外套。
站在台阶上,许语荣抬头眯着眼睛看着天空自由翱翔的风筝,忽然童心大发。
“司曜。”
“嗯?”只要现在许语荣一喊唐司曜的名字,他就觉得不安。
“我们给孩子取个什么名字啊?”许语荣望着天空中密密麻麻又微小如尘埃五彩缤纷的风筝,幽幽的问。
暗自舒了一口气,唐司曜看向许语荣看着的地方,“什么都行啊,你喜欢就好。”
本来还高高兴兴满是惬意的许语荣脸色立刻变得铁青,眼睛直勾勾的顶住唐司曜唯美的侧脸,这个侧脸美丽到风华绝代的男人!
突然感觉身后一阵冷风袭来,唐司曜的脖颈缓缓转到许语荣面前……
不好!
“干嘛,干嘛这么看我。”表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唐司曜心里早就没了底气,许语荣怀孕期间就没有正常过,所以这种情况必须小心应对,一失足很有可能酿成千古大错。
盯着唐司曜的眼睛,许语荣乌黑的眸子里闪出一道如老鹰一样的锋利,不知道是错觉还是确有其事,唐司曜竟然从许语荣的眼珠子里看见了绝无仅有的杀气。
“你根本就没有喜欢过这个孩子吧!”凑近他,许语荣一字一句冷冰冰道。
她的言语灌入唐司曜耳朵里,如同一根根细小却锋利的钢针,透过耳膜穿破心脏落在最深的里面,这东西一时半会儿可是弄不出来啊。
“我,我没有啊。”唐司曜开始有些担心。
许语荣逼近一步,唐司曜跟着她的步伐后退一下,她再逼近,他继续后退,直到许语荣冰冷的瞳孔转为愤怒,唐司曜才赶紧停住脚步。
还是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一些吧!
“荣荣!”唐司曜赶紧喊一声,他真怕,要是再不制止许语荣这家伙会走火入魔到把自己撕成两半。
她的脚步停止,瞪着眼睛看他,凶神恶煞。
“你说你喜欢什么名字,你喜欢什么我们就叫孩子什么好不好?”
凶冷的气息立刻随春风散去,许语荣马上回正身子陷入沉思,修长白嫩的手指戳着同样吹弹可破的下巴,嘴里嘀咕着,“到底叫什么名字呢?还有几个月的时间不急不急慢慢想,哎呀不行!几个月的时间说过就过了,到时候等孩子出世还没想出来可怎么办?不会吧?一个名字有那么麻烦吗?对对,应该很麻烦……”
BALABALABALA……
而唐司曜,在有生之年终于知道了什么是泰山压顶的感觉。
……
半夜,许语荣忽然从床上坐了起来,漆黑的屋子里窗外投进几缕远处闪闪发亮的霓虹灯,有些翠绿,有些通红,映在没拉窗帘的房间里和许语荣的脸上,在幽暗的房间之中,尤为惊悚。
脑子里如同被狂风骤雨袭击的癫狂的海岸面一样,百丈的浪花一浪接着一浪,拍打在她不安的心中,各种往事就像过电影一样在脑海里不停的回旋,从小到大的,从远到近的,只要是许语荣能想起来的事情,都出现在脑海之中。
好像有谁在耳朵边上说了什么许语荣猛地将头转过熟睡的唐司曜身上,他睡得格外安详的脸在暗夜里微弱光线的照耀下,从容静谧的很。
伸手,指尖慢慢划过他的脸颊,细腻的肌肤触感立刻回执给许语荣的指腹,鼻子一酸,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哭了出来。
能和身边这个男人走到一起多不容易啊,从上大学到现在,这些年来每一天是怎么熬过来的许语荣都不知道,从刚开始唐司曜对她的爱答不理,然后慢慢同意她靠近,再就是结婚之后为了孩子所付出的一切努力,许语荣在唐司曜不知道的时候付出了多少心酸,眼前的男人到底知道不知道。
越想越觉得委屈,许语荣索性坐在床头摸着唐司曜的脸哭了起来,头慢慢伸向他的脸,不想开灯,却很想看清楚他的模样,因为许语荣竟然想不起这个男人的模样。
只觉得脸上痒痒的,脑子里还隐约浮现出一丝梦境,手抓了抓脸颊,忽然触碰到一个不知名的东西,唐司曜立刻睁开眼睛。
蹭!
他抱着被子缩到了床角里。
“荣荣?”等眼睛习惯了黑暗,唐司曜才看清楚面前坐着的披头散发的女人是谁,心惊肉跳的问,“半夜了怎么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