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被强行释/放之后,唐司曜穿起衣服大摇大摆的出门,太手看时间,竟然已经超过了二十多分钟,来不及享受余潮,许语荣赶紧洗了个澡换身衣服跑到唐唐房间。
房门未锁,空无一人的房间只有Chuang上有人睡过的痕迹,昨晚仓促到连窗户都未替唐唐关上,推开门,有些刮脸的冷风迎面吹来,紧了紧已领,过去为她关上窗户。
桌上的药未动,为了能让唐唐半夜疼醒的时候第一时间吃到她买的药,许语荣记得临走的时候还把包装斯开了,可现在斯开包装的药被扔到了垃圾桶里,只剩下其他零散的包装。
可恶,把剩余的药攥在手心,指尖一点点镶入肉里,再松开就是几个圆弧印子。
唐唐这个家伙到底想干什么,难道连身体都不顾了吗!
华贸的会议层很宽阔明亮,因为是专门开会的地方,比起其它楼层自然冷清许多,整栋大楼将近一百层,仅仅华贸本身就占据十层之多,几十个部门全部涌上来开会也不会把会议室占满,数量之多令人咋舌。
几十个会议室,许语荣抱着给唐唐的药走了将近十多分钟,会议室密密麻麻且地形曲折,实在不知道唐司曜跟华贸那厮在哪个房间,电话又不敢打,就算打了也没用,只要有正事唐司曜一向是关机的。
穿过一条两人宽的走廊,两边会议室门上均挂着“会议进行中”的字样,偶尔路过一些斗志昂扬的会议室,还能听见里面的人激/情高昂的发言,好几次都吓许语荣一个冷颤。
会议层大的惊人,昨晚没睡好,早上又被唐司曜在卫生间蹂?躏,许语荣没走多远双腿发软,不得不靠在墙上休息一会儿,周遭很安静,停下来歇息的间隙不知道从哪听见一阵男女说话的声音,看看手中的药,觉得和唐唐有些相似,又起身朝着声音传来的地方走去。
墙壁用的是淡淡的米白色墙漆刷制而成,上面描绘了许多淡色的花纹,用黑色极细的线条勾边,加上每隔二十步就有一盏水晶吊灯,孤寡老人一样的吊下一颗拳头大的水晶,里面包裹一颗娇小的灯泡,一路上如同一颗颗挂在天花的星星,会议层的中央风很大,却不知道从哪里飘来,顺着风向走去,看见站在角落的唐司曜几人。
唐唐也在那,许语荣看见她赶紧跑过去把药递到她面前,焦急说,“怎么一大早就来这儿了?竟然连药都不知道吃,还想着再昏过去是吧!”
出门的时候带了一瓶水,把药丸扣开连带着水一起递到唐唐面前。
“过来之前没吃药?你不是说吃了么。”唐唐见到唐司曜第一句话就是,“我吃了药就赶紧过来了。”
宋善惜立在一边,高跟鞋纤细的后跟有一下没一下的磕着黑色钢琴烤漆地板发出“嗒嗒”的声音,脸上浮出似有似无的笑容,眼睛里却是无限的鄙视。
“呃,是吃了的,吃得少。”唐唐吞吞吐吐说着,眼睛不经意间瞟向唐司曜,下垂的双手不自觉的抓住她刚刚没膝的红色裙摆,因为紧张而变得深蕴的呼吸,她脖根处的锁骨随着呼吸凸显暴露的厉害。
许语荣没多想,晃晃手中的水和胃药,一脸关切的样子,“那再吃点儿吧,这种药有止疼作用,你吃的早又吃得少的话怕坚持不了多长时间。”
药和水再次被递到唐唐面前,她的瞳孔瞬间变大,身体向后倾倒,原本坚定的瞳仁开始晃动,“不,不了吧……”
“人家不想吃就算了,身体和工作相比较之下,还是工作比较重要,疼又算得了什么,是吧?唐秘书。”宋善惜嘴角挂着如同弯月一样的微笑,脸色阴郁而嘲讽,对唐唐的嫌恶到了极致,甚至看她一眼都不情愿。
“荣荣,算了。”唐司曜开口,结果许语荣手里的水和药,塞到身旁的垃圾桶里。
许语荣伸手想阻止他,宋善惜已经紧紧抓住她的手臂,“时间已经浪费了半天,能不能追上去就看中午之前能不能回到A市,在这儿就没必要多逗留了吧。”
许语荣愣了一下,脸上的茫然很快变成心照不宣,宋善惜的手抓住她的胳膊像是抓一只即将逃跑的家禽,恐怕再用力一点,皮肤里的骨头就要碎成渣滓了。
回去的路上四个人谁都没说话,唐唐和宋善惜一起坐在车的后座,一个垂头眉头微蹙,如同一朵鲜花被狂风骤雨摧残过后无力支撑不堪,一个则手托腮,耳朵里塞着耳机,默默地听着隐约,望着窗外的脸上一片死寂。
唐司曜安心开着车,时不时看许语荣一眼,却各自huai揣心事。
不是节假日,车流量不多,四个人很准时的在十二点之前回到了公司,下车,许语荣把东西从车上拿下来准备搬回楼上,锁好车的唐司曜看见紧追几步从她手里拿回东西自己抱上电梯。
果然嘛,唐司曜不会让许语荣吃一丁点儿的苦,纵然是极其微小的他也不愿意。
“司曜……”许语荣幸福感爆棚,一路小跑跟着唐司曜进了电梯。
“今天的事情我不希望再看到了。”电梯前,宋善惜下巴高昂望着头顶一点下降的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