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唐司曜家的露台上,看着外面的车水马龙和万家灯火,手里拿着一瓶红酒,一个人浅斟慢酌。
“想什么呢。”唐司曜拍一下他的肩膀,送来一碟水果。
回头,李少斯笑了一下,又转过身去,对着星空显得有些意味深长,“我觉得很幸福。”
这是李少斯第一次对感情的定义。
李少斯在女人堆儿里厮混二十多年,眼看着就要混不动了,竟然想到手心,他可是曾称霸一方的采花大盗,当然,这是大学时期唐司曜给取的。
“如果你们真正结婚了你会更幸福。”在李少斯面前,唐司曜总能展现出自己最感性的一面。
点头,李少斯表示赞同。
“我决定要跟方蜜结婚了。”
“开玩笑吧。”唐司曜故意惊讶的说。
“没有。”放下手中的酒杯,双手插兜,“方蜜是个好女孩儿,别看她外表坚强刚毅,实际上内心就是第二个许语荣,她只是因为缺乏安全感才这样的,我第一次见她就已经把她品的透透的。”
唐司曜笑。
“你还记得参加婚礼时候的方蜜吗?”
唐司曜点头。
“那天,她的鞋跟断了,天气又热,穿的紧身裙本来就不太透风,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什么。”唐司曜问。
“第一次看见一个女孩儿因为一个鞋跟哭。”李少斯干笑了几声,“并不是嘲笑她,而是真正的觉得可怜,一瞬间之后,我就觉得我应该去保护她,我喜欢保护女人。”
要说许语荣哭唐司曜可是司空见惯,大学时期被女同学关在厕所里一夜,她就哭了一夜,没人去厕所,就没人给她开门,好像那天晚上就注定要死在厕所里了一样,哭得痛彻心扉。可要说方蜜会哭,打死李少斯唐司曜都不会相信。
一个女人最柔情似水的一面一定要留给最爱的男人,可是却在无形之中暴露在李少斯面前,李少斯就这样被方蜜一泪定情,李少斯说,“从那一刻开始,我就想娶她。”
李少斯的家境殷实,却从来没有得到过任何人的温暖,因为在他很小的时候他的父母就已经离开人世,李少斯是由他执政的爷爷养大的,爷爷是个改革开放前的老顽固,在日本军队死里逃生之后才营造了一番事业,从那时候,爷爷就养成了不对老兵的性格,对谁都是冷冷淡淡的。
李少斯没有奶奶,因为李少斯的父亲是爷爷在战场上抱回来的,父子俩就这样在这个人间过了大半辈子,还没等到爷爷入土为安,李少斯的父亲就先撒手人寰了。
其实是这样,李少斯的父亲需要肾移植手术,神奇的是李少斯的母亲的肾能和他匹配,然后就背着全家人签了医院的肾捐赠手续,结果在手术的时候,因为医院突然断电导致仪器供氧不足,两个人同时死在了医院的病床上。
从唐司曜认识李少斯之后,就经常听他说,“人是个很奇怪的动物,从医院的病床上来,从医院的病床上离开,这辈子,人最离不开的就是医院。”
起初唐司曜还不明白,等到唐司曜的父亲病逝那天,那一刻,唐司曜才真正明白李少斯一直以来少年老成的话的含义。
等他们从天台上回去,方蜜和许语荣早就聊得热火朝天,还没进家门就已经听见她们两个孩童般的笑声,李少斯和唐司曜相视一笑。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