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司曜显然要和唐夫人唱反调的节奏。
也难怪,一直以来唐司曜跟唐夫人说要结婚的对象都是宋善惜,今天忽然把许语荣带到唐夫人面前换谁也会惊讶。唐司曜唯一没想到的是,唐夫人竟然一反常态的安静,安静的让空气里都掺满了吓人。
“和许小姐在一起,你有没有想过唐宋两家的企划案?想没想过外界对我们的看好?你知不知道你和善惜即将结婚的事情放出去之后有多少竞争对手再打我们的注意,司曜啊,公司和女人哪个重要你要明白啊!”
“对您的人生来说,公司是最重要的,可对我来说,女人最重要。声明一下,我们回来是因为尊重您,而不是来向您讨教。”
感觉该说的话说的差不多,唐司曜拉着许语荣往外走,被攥在唐司曜手里的许语荣根本没有半点儿机会挣扎,跟在唐司曜屁股后面就像个被吊着线的风筝。
“唐司曜你给我站住!”
唐夫人起身,“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马上和这个女人去办离婚娶善惜国门儿,第二……”
唐夫人颤抖着吸了口气,“带上你的女人离开这里从此再也不要和我有半点关系。”
言语间的恶毒能让唐夫人听见自己压根碎裂的声音。
“谢谢。”
唐司曜拉住许语荣的胳膊继续往前走,站在远处的唐夫人再也忍不住,跑过去一把蜡烛唐司曜,许语荣的手立刻和他的分开。
“你走一个试试!”
甩开被唐夫人拉住的手,唐司曜坚定的,“再见。”
唐夫人只觉得胸腔和鼻息都变得污浊,自己的心分明是被碎成了粉末飘扬在空气中。养育了将近三十年的唐司曜,最终居然是被一个她根本看不上的女人占有,这算什么?
更可笑的是,只要是唐夫人看不上的女孩儿,就一定是无利不起早的市侩人。
随手抓住一个空瓷瓶,只是愤怒涌上大脑麻痹了神经,唐夫人的一举一动就再也控制不住。
瓷瓶飞向许语荣,不知道为什么正对面却出现了唐司曜,唐夫人前一秒还恨不得瓷瓶飞过去砸死眼前的人,后一秒却后悔万分。
瓷瓶被不偏不倚的落在唐司曜头上,顿时鲜血直流,唐夫人只是呆了一两秒钟,许语荣的哭喊声刺入耳膜顿时清醒。
“滚!!”
唐夫人跑过去把唐司曜抱在怀里冲着一旁急切想要关心的许语荣喊道。
在医院,病房外头的许语荣头抵住墙壁,脚尖一遍又一遍的踢着墙角。嘟着嘴想说有说不出什么,从急诊出来之后唐司曜就一直在昏迷,那个瓷瓶不知道砸到什么地方居然会这么严重。而唐夫人一直寸步不离的守护厕所都不愿去一下,许语荣见上一面都觉得格外艰难。
哒哒哒哒。
鞋跟碰撞地板的声音传入耳中渐次变近。
“司曜怎么样了!”
宋善惜从走廊的那头快速跑来。
“已经没事儿了,就是还在昏迷。”许语荣直起身子双手背在身后。
宋善惜只是看了许语荣一眼就急忙忙跑进病房,不一会儿,站在外面的许语荣就听见唐夫人斥责又有些悲戚的责怪声。
‘是不是我特别没用啊?’许语荣重新靠在墙上脚跟撞击墙壁想道,‘看看宋善惜再看看自己,有的时候真是觉得处处不如她。’
不知道李少斯和方蜜是怎么碰在一起,三个人碰面的时候方蜜一副嫌弃的表情不时撇着李少斯精致的着装。李少斯除了不如唐司曜对人处事冷漠以外,穿上西装也算是人魔狗样,方蜜总在许语荣面前说李少斯就是个披着羊皮的狼,专门坑害未成年懵懂系姑娘。
两个人在窄小的走廊里面你推我搡谁也不肯慢过谁一步,好不容易走到许语荣面前,竟然还异口同声说,“许语荣!”
呃?相互看一眼……
方蜜简直咬死李少斯的心都有。
“唐司曜!!”
又是一次异口同声。
“到底怎!么!样!了!”
“李少斯你TM到底有完没完!”方蜜忍不住开始破口大骂,李少斯这个人的确挺招人膈应。
“你干嘛学我!”李少斯不依不饶说。
“别给你自个脸上贴金了,城墙拐角跟你比厚度都能把自己羞愧死!我还学你?不要个大脸。”
“我脸大?”李少斯拉着许语荣趾高气昂道,“许语荣你评评理,我俩谁脸大?你看看她,好好的小姑娘把自己捯饬的跟个假小子似的,脾气暴躁的连更年期老娘们儿都咋舌,来医院的路上不小心踩了一下别人的脚,这家伙可好上去不依不饶的非要让人家给她赔礼道歉。”
“你懂个屁!”
不等李少斯说完方蜜拦路一刀斩断。
“他后面那个女的是小偷,我要是不骂他骂的狠一点儿他能抓住自己的包抽我?丫还得谢谢我呢。”
“人用你帮忙?说不定人跟小偷就是两口子呢!”
“你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