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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药(2 / 6)

韶光僵了一下,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孤男寡女同处一室,恐有损公主清誉。”他冷淡的下了逐客令。

“奚原……”她惶惑地看着他,有一丝不解,明明几天之前,他们那么亲密,他们牵手、拥抱,为何现在他对她这么冷淡?

“既如此,微臣告退,留公主一处清静之地。”说着,他便挣扎着要起来。

“别!”韶光担心他肩膀上的伤没有彻底好,赶紧说道,“既然……既然你不想看到我,那我走就是了。”

正当她一脸黯然的要离开此处时,白腊端着一碗清粥走了进来,笑盈盈地看着奚原,欢快地说道:“奚大哥,你醒啦!”

奚原的眼里闪过一抹亮光,露出一个极为宠溺的笑,接过白腊手中的碗,握住她的手指吹了吹:“这么烫,也不怕伤着手。”

白腊小麦色的脸上露出一抹红晕,娇羞地说道:“没关系,我不怕烫。”

“真是个傻丫头。”他捋了捋她鬓边的头发。

白腊舀起一勺粥,在唇边吹了吹:“奚大哥,喝点粥,这粥我煲了好几个时辰。”

“累不累?”他的目光中露出一抹怜惜。

“不累,”她笑着摇了摇头,羞涩地呢喃道,“为你煲粥,我很开心。”

“可是,我不想看到你累,”奚原叹息一声,接过她手中的碗,自己喝下了粥,“虽然很美味,但是下次让别人熬粥好吗?看到你为我劳累,我不忍心。”

“好。”白腊娇羞的低着头,任他握着自己的手,温柔的摩挲。

此情此景,落在韶光眼中,她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狠狠地撕裂了一个口子,她感到极不舒服,各种阴暗的念头像是春天的野草一半疯狂地在心中滋长了起来。

原本已经跨出门槛的她,走回了床前,质问道:“你不是说你我之间孤男寡女,不该共处一室,否则有损清誉吗?那你与她是怎么回事?”

“公主乃金枝玉叶,一言一行关乎皇室尊严,自当恪守礼教,”说着,他转头含情脉脉地看着白腊,“我对白腊姑娘,乃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好一个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韶光怒极反笑,抓起床头早已枯萎的那束花,狠狠地地砸在墙上,转身大步离开了此处。

几日前鲜艳的一串红、菊花、大丽花、野蔷薇、秋芙蓉、雁来红、秋海棠,此刻,尽数枯萎,细碎的花瓣从花梗上脱落,艳色成灰,被风一吹,如同黄昏时刻的那飘零的黯淡碎雪。

一走出房间,韶光的眼泪便急促的掉了下来,她找了个梯子爬上房顶,一个人默默地哭泣,脑海中不断出现的是他面对她冷淡生疏的那张脸,以及他看着白腊时,含情脉脉地说的那句“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夕阳西下,暮霭红隘,她孤独的坐在高处,望着坨坨镇华灯争放,浓焰烧空连锦砌,整个人孤独又可怜,像是豢养了许久又被残忍抛弃的小兽一般。

渐渐地,皓月升起,浸小城如画,花影寒笼绛蕊,渐掩映,繁花翠竹千万顷,一阵夜风吹来,将她的伤心吹散了几分,正当她打算爬下去的时候,突然看到奚原与白腊相携而出,奚原坐在庭中的椅子上,白腊坐在他的腿上,依偎在他的怀中,两人正絮絮地说着什么,一时间浓情蜜意,不关风月,只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韶光感觉一颗心仿佛掉进了冰窟窿,寒风中送来几颗陨落的星星,像是脸颊上掉下的那颗泪珠,冰凉、急促。

中庭月白树栖鸦,冷露无声湿桂花,今夜月明人尽望,不知秋思落谁家……

不知相思落谁家……

第二日,两人照例浓情蜜意,韶光气得将自己关在房中不肯出门,而塞托因为南疆的地震,忙于各种繁杂的事物,也没有注意到奚原和白腊的异样。

第二日晚膳后,在房中闷了一天的韶光打算去庭中的桂花树下纳凉,才刚出了门,便看到对面的门也被打开了。奚原穿着一件深衣,走了出来,四目相接,韶光冷哼一声,打算回房。

“公主……”

奚原的声音依旧冷漠疏离,令她浑身一颤,内心涌上了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

“微臣有事要说。”

“何事?”心中升起一股怨怼,韶光的语气不由得也冷漠了起来。

奚原走了过来,单膝跪地,垂首恳求道:“微臣此次前来,请求公主两件事。”

她淡淡的点了点头,倒要看他有何好说。

“第一件事,请公主饶恕微臣不能送您回京城了,并请公主回到京城后禀明陛下,奚原自请辞官卸甲。第二件事,便是请求公主为微臣与白腊姑娘主婚。”

“什么?”韶光有一瞬间没有反应过来,她震惊地后退了一步,朱唇颤抖,“你、你说什么?”

“请公主禀明陛下,奚原自请辞官卸甲,再则,请公主为微臣与白腊姑娘主婚。”奚原又一字一句的重复了一遍。

“为什么?”她原以为自己会歇斯底里,没想到这句话问出来后却是轻飘飘的,像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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