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跑去。
这一晚他失眠了,开着灯不敢睡觉,总觉得看什么都觉得恐怖。
一整个晚上,他都开着灯不敢睡觉,一点细微的风吹草动都能令他神经紧绷,他想起了他看过的所有恐怖片中的情节,不敢靠着墙壁,不敢看窗户、镜子,就连床底下,他都怀疑会不会藏着一具尸体。
直到晨曦的第一道光芒透过窗帘射了进来,他才放心的沉沉睡去。
可是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头晕脑胀的,身体十分不舒服,紧接着,他的肚子痛了起来,痛得他满头是汗,在床上不停地打滚。
撑着最后的力气,他打电话给了潘子,然后便痛的昏迷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他脸色苍白的躺在医院,医生说他有胆结石,要先住院,过几天做手术把胆割掉。他简直都要觉得医生说的话是一派胡言了,他年纪轻轻的,怎么会得这种四五十岁的人才会得的胆结石?
可是当他看到拍出来的片子时,他沉默了,总觉得最近发生的一系列事情,隐隐的有一个源头。
这一天是九月一日,开学的日子,妈妈去学校帮他办理入学手续了,他一个人默默地躺在床上,看着窗外。
这时候,窗外出现一个长发飘飘的身影,她在窗边拿着一束鲜花朝他露出一个羞涩的浅笑。
“你怎么来了?”在她推门进来的时候,他问道,心里有些高兴。
“昨晚你刚被送到医院,潘子就来我家找我了,”她笑了笑,将鲜花插在花瓶中,“年纪轻轻的,怎么会得胆结石这种病呢?”
“不知道。”他有些烦闷地摇了摇头,“而且就在前天晚上,我又遇到一些不干净的东西了。”
“不是吧?”韶华惊讶地看着他,“我看你身上阳气很重啊,按理说你八字应该也不轻,不是鬼魂爱纠缠的类型啊。”
“我也不知道。”萧礼郁闷的将前天晚上的事情讲给她听。
韶华听完后,蹙眉,有些无助:“要不然,等你做完手术后,去寺庙里求个护身符吧,或者让你妈妈给你找个师父看看,你这样的情况实在是太不对劲了。”
“好。”萧礼点了点头,有些风声鹤唳地问道,“你说这医院……”
“你别瞎想了,”韶华赶忙打断了他的话,“不会有事的。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再说了,若是七月半病人都不去医院看病的话,医院早就关闭了。”
“可是……”
韶华拿起桌上的一个苹果给他削了起来,长长的苹果皮很快便顺着她白色的小手垂下:“不会有事的。大不了,我等下给你留一个我家里的电话,你半夜要是睡不着了,也……也可以打电话给我。”
她拿起桌上的一张外卖单,用笔写下了自己的家庭号码,然后又接着削苹果。
女孩子毕竟是不习惯主动提出这种要求的,她的脸上有些微微泛红,颤抖着睫毛掩盖着眼底的情绪。
此时的气氛有些微妙,萧礼看着她脸红红那可爱的样子,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摸上了她的手,韶华的心跳乱了一拍,手指一颤,一不小心割到了食指。
“哎呀——”她轻声呼痛,正打算拿张纸巾将手指包起来的时候,萧礼却将她的手指含在了唇中,舌尖微微一卷,将她食指上的鲜血舔得一干二净。
韶华浑身剧颤,呼吸一窒,感觉灵魂都出了壳。
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忙不迭地抽出自己的手指,然后落荒而逃。
萧礼看着她慌乱的背影,脸上露出一抹笑容。年少的时候,很多男孩子都是这样,喜欢一个人,在自己还不明白自己的心意时,喜欢恶作剧,喜欢欺负对方,看到对方或是羞涩或是愤怒的样子,便觉得很开心。
萧礼这时候已经是一个情场老手了,但依然逃不开初恋的魔咒,像个傻小子似的。
萧礼以为自己会睡不着,毕竟根据自己陪那些女孩们看过的所有关于医院的恐怖片的剧情来看,医院的晚上漆黑一片,只有值班室点着一盏暗淡的灯,灯下,有一个看小说的值班护士。
可实际情况却是,这里是一个小县城的医院,医院中人声鼎沸,医生护士都很没素质。十几个医生护士在对面的值班室里,或大声说笑、或凑在一起打牌,声音非常大。而整个五楼的病房里,病人们的精神似乎也很亢奋,相互间说说笑笑地。
已经是凌晨一点了,医院亮如白昼,喧闹的犹如菜市场一般。
在吵闹声中,这两天因提心吊胆而精疲力尽的萧礼陷入了沉沉的梦乡。
梦里,自己走在一个人山人海的地方,这里的天空一片漆黑,飘着一些白色的像是雪花的物体,他伸手一摸才发现,那些白色的东西原来是炭火的灰烬。这里的火焰到处都是,它们燃烧着,撕裂着空气。
来来往往的人似乎很怕碰到那些空气,相互间推推搡搡,连带萧礼也被推了好几下。
“你这人怎么这样?别撞我。”一个女人没好气地嚷道。
“你撞到我了,不看路啊。”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