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华,以后有我在的地方,就是你的家。读零零小说”他将她的手举到唇边轻轻一吻。
“不……”韶华轻轻挣扎,不停地摇着头。
“韶华,不管当年发生了什么,都过去了好吗?现在我回来了,你的家也回来了,这两天我亲自来到这里指挥他们装修,保证还你一个跟五年前一模一样的家,好不好?”他抚摸着她顺滑的发丝,轻轻地抚慰道。
“不……”韶华转身就走,“这里……这里已经不是我的家了……我的家……我的家早就没了……我没有家……没有亲人……我只有我一个人了……”
“什么意思?”萧礼慌乱地走上前来,抓着她的手腕,“外婆呢?哥哥呢?”
韶华使劲地摇头,声音崩溃,表情里透着一股死寂和绝望:“萧礼……我求求你别问了……你别再问了……”
“韶华!告诉我,发生什么了?”他握住她的双肩大声问道。
“家没了……我的家不在了……”她的口中翻来覆去的只有这两句话。
“韶华,别哭别哭,”他手忙脚乱的擦拭着她的泪水,“我现在带你回家好吗?跟着我,我带你回家好吗?”
“萧礼……你走吧……我不想再看见你了……”她推开他,再次漫无目的地朝前走去。
“韶华……”
“你走吧……别再来找我了……我累了……我真的累了……”
“韶华,你为什么就不能再相信我一次呢?”
“因为……我已经一无所有了……”若再相信,便是万劫不复的深渊了,当年那样的绵长而深刻的痛,经历过一次便已足够,她再也承受不起。
萧礼站在原地,看着她渐渐走远,就像他们分别的那五年,明明是短短的五年而已,却横亘着巨大的鸿沟。他能肯定韶华的心中必然还有他,只是,如今的她,性格早已不是当年的勇敢和开朗,真的要一步步逼着她接受他吗?
回到暂住的旅馆,她去洗手间洗了把脸,疲惫的她几乎是一沾上枕头,就睡着了。
鸟儿的啁啾由远而近地响起,一排白色的鸟儿扑棱棱的从树上跃起,飞到另一棵树上栖息,阳光从两旁的遮天古木里射下金线般的光芒,投射在晶莹剔透的白色鹅卵石上,沿着曲折的幽径往前走,能闻到阵阵兰花的幽香,白色的兰花像是星辰一般点缀在古木间的草地上,微风袭来,暗香浮动,娇羞迷人。
远远地能听到优雅的琴声,如昆山玉碎凤凰叫,芙蓉泣露香兰笑,伴随着潺潺的流水声,令人心旷神怡。
来者身穿天青色华服,上面绣着白鹤祥云,腰间的玉佩发出轻微的响声,似是怕惊扰了这片宁静。他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享受着这树、这光、这花、这琴音……
曲终,他越过一棵几人合抱的大树,来到精致玲珑的亭前。
为了应景,这亭子盖的是青色的琉璃瓦,刷的是绿色的油漆,与这大自然浑然一体。
亭中有一琴桌,桌上一架通体晶莹的青玉琴,一个女子素手微微探出袖子,用勺子从一旁的盒子里舀出一些香料,放进一旁的香炉中,手微微的扇了扇,保持热度的均匀。
红袖添香,赏心悦目。
“参见公主殿下。”男子恭敬的行礼。
“你来啦,”女子兴奋地提着裙子朝他跑了过来,头上金玉饰物叮当作响,“沧水哥哥,自从你学业完成后,你好久没来宫里看我了。”
“微臣事忙,还望殿下见谅。”裴沧水微微一笑。
“你怎么每天都那么忙啊,”韶光不满的嘟嘴,“我在宫中无聊死了,都没有人说话。宫女们见到我都是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而父皇的那些妃子,父皇不许我跟她们走的太近。”
自从当年韶光被掳后,皇帝哪里还敢让他的那些妃子们靠近韶光。一晃九年,斗转星移,皇帝再无所出,举国目光都落在了年方十四的公主身上,可公主天真烂漫,不通帝王心术,实非可交托祖上宏业之人选。
皇帝一方面宠着她,不忍她见识这世上的阴暗面,另一方面又惶恐不安,早在七八年前,便着手为公主布局,望自己百年之后,公主能有一帮旧臣帮衬。
尤其是这两年,眼看公主渐渐长大,朝中暗流涌动,关于征选驸马之事也是一提再提,可惜都被皇上给压下去了。皇上心中必然有他的顾虑,只要他一天不倒,这大周的江山便是属于姬氏的。若是他所托非人,那他驾崩之后,驸马必定会挟天子以令诸侯,等他掌握大局之后,公主能否留下性命,都难说。
“公主也知道,微臣乃是外臣,非诏不得入宫。”
“那我跟父皇说,让父皇每天给你下一封诏书。你每次来都是先看姐姐,再来看我,难道我在你心中不及你姐姐重要?”问到此处她又有些气苦,“算了,她毕竟是你姐姐,我计较这些做什么。”
“公主大量。”
“不,我小量!小量的很!谁让你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