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做什么?”钱雾挑眉看向眼前的这个男人,中间的办公桌上摆着的是一只略长的墨绿色丝绒盒子,看形状应该是首饰之类的玩意儿。却不知是何意。
“诊金。”王希廉非常地言简意赅,面上十分正经认真,只是眼里却似是带着灼灼之意。
钱雾笑出了声,王希廉的脸上亦是带出了一抹笑意以及笃定,抿了抿嘴,见她没有什么动作,便自行将盒子往前面挪了挪,并且打开,里面躺着的是一条细长的项链,很简单的风格,也没有跳跃的颜色,但是头顶的节能灯光照射在那并不算小的钻石吊坠上折射出来的光芒却极其地耀眼。看到钱雾的眼睛像是微微的眯了一下,眼中带着他所期盼的喜色,王希廉脸上的神情更放松了些许,原本心里的忐忑也少了不少,莫名地有些高兴,但是又有些说不出的失望。猎奇之心与索然无味的感觉在心头并存。
钱雾的呼吸却是是窒了窒,也确实是为了盒子里的东西,她伸手接了过来,放在了手心凑近了端详,眉头亦是微微簇了起来,嘴唇往上勾地更深刻了一些,比起方才带着些哂然的皮笑肉不笑,这会儿却是实实在在地连眼睛都在笑,她问他:“这是哪儿来的?”
王希廉被她眼神中的光芒晃到了眼睛,心有得色,淡淡道:“你喜欢的话我还有许多。”
“许多?”钱雾的声线有些往上挑,她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看向他,“你是在哪里淘到的?我知道你家里有开银楼,但是这是你们的哪一个厂家哪里得到的?”
“厄?”王希廉一愣,下意识道,“你要知道这些做什么?喜欢的话我帮你戴上?”
钱雾看了他一眼,目中的光芒渐稀,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将东西放回了盒子里,又推还了回去,“诊金你已经付了,无功不受禄。小感冒而已。”
“不喜欢?”王希廉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了,那刚才是什么意思,耍他玩儿的吗?他出生好,又常年处于高位,从来只有女人倒贴上去,所谓的追女人也只是让秘书买一些有价值的礼品或者是带着商场去刷一会卡就oK了的,还真是鲜少有被女人拒绝的情况。他的相貌生的较为平凡,平常也不怎么爱笑,一向来板着脸板成习惯了。这会儿的气场也不能说不强大。不过对钱雾没什么影响。
钱雾有些不想跟他说了,只道:“我不收除了我丈夫以外的男人送我的礼物,谢谢。”
王希廉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不过他隐约升腾起来的那种被玩弄了的怒气在钱雾看来就完全的莫名其妙,她说:“王先生,后面还有病人,您先回吧。”
接下来的大半天的时间里,钱雾都有一些莫名的兴奋,沈瑜见状不由得就打趣她:“又一朵桃花呀?虽然长得没你家老贺好看,不过气质很man哦,考虑一下吧?”被钱雾狠狠地白了一眼,沈瑜一向来承受不起钱雾冷冰冰的气场,当下只好呵呵笑了两声,讨饶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亲嘛。”
晚上见到贺易庭的时候,钱雾就问他了:“你知道王希廉家里的银楼卖的钻石首饰都是哪儿的货源吗?能不能帮我查一查?”
贺易庭正吃饭的手一顿,状似无意道:“你问这干嘛?”脸有些拉了下来,心里不太愿意小雾提到这个人。就跟女人敏感、提防每一个喜欢并且意图接近自己丈夫的女人一样,男人也对这种很讨厌、反感。
钱雾当然听出了贺易庭忽然就冷淡下来的话语,不过却是没有往吃醋上面去想,她就挺没脑子地将今天诊所里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贺易庭,直把后者给听得脑仁儿一抽一抽的,吃饭的筷子都停了下来,然后就听他带着怒气地问:“你还把它拿手里仔细瞧?”
“不是的,那东西跟我们平常在商场银楼看到的不一样,它是带着灵气的,虽然已经逸散地差不多了,但是是有灵气的你知道吗?”钱雾还在那儿不知死活地跌得不休着,“我现在尚且停留在炼气三层,若是……”
“pia!”贺易庭将筷子放在了桌上,到底还控制着力道,也做不出在饭桌上摔碗筷这样子没教养又凶残的动作,不过为了表明现在心里的极度生气,到底还是搞出了点儿声音来表达不满。只是这小小的一声却无法完全抒发出他现如今心里隐隐涌现出来的烦躁,深吸了口气,他冷冷的道:“若是怎样?你觉得你能修为蹭蹭蹭地往上涨了是吧?这么多年了你还想着回去?那我呢?我怎么办你想过没有?”
钱雾张了张嘴,不知道他怎么会有那样子的想法的,迟疑了一瞬,道:“我不是说过……”
谁料话才说了一半,就被贺易庭打断了:“我根本就不能修炼,咱们……咱们上床都有这么久了,我就是五感敏锐了一些而已,根本就不能修炼的……你还不认清楚吗?你要离开我吗?”越说到后面,他说的越慢,眼睛则是深深地望进她乌黑的眼眸,像是要看进她的心里头去。
“我……”钱雾张口,却发现除了一个“我”字,她什么都说不出口了,眼睛有些发涩,望着贺易庭,忽然觉得胸口有些阵阵发疼。贺易庭则是定定的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