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被拦下了,贺易庭也只好下了车,准备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儿。
那辆路虎车的车主貌似也是个类似于纨绔的公子哥儿,年轻得很……或者说,还小的很,金黄色头发,左耳上还扣着个亮闪闪的耳钉,穿着破洞的牛仔裤,却是Dsquared的。原先正在跟执勤的交警不知道说些什么,此时也一步三摇地走过来了,很是嚣张地对着从车上下来的贺易庭扬了扬下巴:“老子的车是新买的,事儿没解决就想走?”一副流氓的口吻,带着口京片子,却不知道怎么会开外省车的。
贺易庭皱了皱眉头,理都没有理他,直接向执勤的交警走去,一边掏出了自己的证件照,道:“这到底怎么回事儿呢?”
那交警看到是同行,倒是小小的松了口气,擦了擦脸上的汗,将起因经过结果道了出来。其实也就是最平常的小车祸,陈军的宝马装上了前头的路虎,陈军这人虽然是个高干,但是从来不干什么仗势欺人的事儿,不爱给家里找麻烦,想着也是自己的错儿,就想着私了吧。而且这事儿一般也都是私了,又没出人命官司。奈何碰上了个愣头青,非得不依不挠的,让陈军立马赔现金。我擦,谁身上带这么多的现金的?结果那小子就要扣留他的身份证。靠,这还蹬鼻子上脸了,话说他差那么点儿钱赔吗?于是就这么胶着上了。
这个交警也是个傻叉。这是贺易庭听完了事情的经过得出的结论,问:“实习生?”你知道疏通车辆你怎么就不知道报警不知道通知上官呢?直接让上头人来解决啊!你一小交警对上俩二世祖你有赢的面儿吗?
贺易庭在心里狂吐槽,后面被他自己的车子堵住的车辆已经不耐烦地频频按喇叭了,甚至已经有人骂了脏话:“我操!什么事情啊,堵在这儿想死是吧?”
车子里的钱海川跟王小慧也着急了起来,眼镜往车外头看,一边问钱雾:“小贺认识的啊?”
贺易庭被弄得燥了起来,直接冲那黄毛小子道:“那就去警局说吧。”又朝陈军点了点头,就回车子上准备先将车子开走。
“操!警察是吧?”黄毛小子明显不买账,我看到你刚才拿证件了,语带轻蔑道,“那你报警啊!我问问你啊,你这碗饭是谁给你吃的?你知道我是谁吗?”
这下子连钱雾都不由得失笑了,原来是李刚他儿子啊,又一个坑爹货。倒是期待他亮出自家老爸或者亲戚的大招牌了。后面的几辆车子里甚至有人拿出了手机往这儿照。钱海川亦是摇头,这种儿子……
就连原本怒骂的车主都安静了下来,显然正等着后续的发展……
黄毛小子登时就怒了,直接绕过几辆车子,对着里面的年轻女人伸出了手:“给我。”
贺易庭抚额,这是哪里来的二货,怎么比他当年还要狂霸拽?不对,他以前最混账的时候也就是打个群架,把人脑袋开个瓢儿,可从来没这么丢人过。伸出手要将这小子捉来,却没想到对方肩膀往左一挪,竟然灵活的躲了过去,贺易庭一愣,一个小擒拿把人摁住了,小黄毛嘴里还在喊着:“你想死是吧?你知道我是谁么?”
人群中早有人报了警,贺易庭自然也得跟着去一趟警局,朝钱雾示意让她先回,钱雾点了点头,让他早点儿回家,然后就自己将车子开走了。一场闹剧就此结束,后续如何她没什么兴趣知道了。
看着前头的车子扬长而去,后面的车子的车主又是忍不住怒骂:“卧槽!刚才怎么不开走?耍人好玩儿呢?”
回到家洗漱完毕,又调息了一会儿,贺易庭开门进来的声音让她睁开了双眼,见他有些疲惫的样子,不由得问:“怎么了?去这么久?”这事儿不是该做个笔录就得了的吗?看他好像挺累的样子。
贺易庭叹了口气,道:“没事儿,陈军喝了点儿酒,我顺便把他给弄回家。”一边拉开衣橱拿换洗的衣服,身上臭死了。
钱雾有些好奇地问他:“那个黄毛背后是谁呢?”
“背后?嘿……还真有人,不过得八条杆子才能够得着,也算是朝中有人吧,不过他这李刚式的话传出去,估计也够呛。这都什么晦气事儿啊。累死了,本来早就能回来了,以后见着陈军得绕道儿走,妈/的,每一次碰见他是有好事儿的。”这说的是陈军,“自己不长脑子,一点点事情弄不好,开始就报警不就得了吗?还跟人磨叽,他越是软越是好说话人家以为他害怕呢。”
钱雾躺了回去,笑道:“他这是不给家里惹麻烦呢。”
贺易庭笑了:“对了,那黄毛的被后人恰恰还就是陈家的死对头呢,陈军这么软,我估计没几天陈琦能给他找回来。对了,你听过王希廉这名字没?”
“王希廉?没有啊。”她记性一贯来不错,没印象的人不是路人甲乙丙丁,就是压根儿不认识的。“怎么了?”
贺易庭摇了摇头,进了浴室,一边回答她:“没事儿……”然后就只能听到一阵哗啦啦的水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