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钱雾跟陈老师说了这个事情的时候,陈老师沉吟了片刻,方才道:“这个风险很大啊。Du00.coM”
钱雾点了点头:“我知道,但是我有把握。”
陈老师倒是劝了一会儿,见她挺坚定的,最后只摇了摇头没再说话,过了差不多有一个月的时间,老师弄了一个红本本给她,封面上面写着中医行医资格证书,打开来里面有她的一寸照,照片上还盖着国家卫生局的钢印,日期却是今年年初的,钱雾咋舌:“这个……”
陈老师没好气地道:“不然你以为你这一年来在这儿非法行医院方会批准?”又道,“一般没有毕业国家不让考,当初可是舍了老脸才办成了,你可别丢了我的脸面,人家都知道我是你师父了,真是的!”
钱雾有些感动:“谢谢师父。”她的常识还是不够啊。不过……“走后门真的好吗?”不会让老师难做吧?
“你!”陈老师一噎,继而就有些吹胡子瞪眼的,“什么后门不后门的,这是有师承跟没师承的差别你知道吗?你当我是随便收徒弟的?”
钱雾恍然,实话实说道:“那我就放心了,就怕师父被抓进去吃牢饭。”
“哼。别丢我的脸就成了。对了,那你准备准备,十一月份上海有个中医药学研讨会,我带你一块儿去。”已经懒得跟她计较说话医艺术这个问题了,心里也是对这个学生的前途比较看好的,叮嘱她,“开诊所的事情不急,缓一缓,最早两年后吧,不然不管是专业水平还是声望都会有所不及,我可不想老了老了收不到徒弟的孝敬还要额外地多养个徒弟。”
钱雾很是虚心地道:“知道了师父。”两年就两年吧,到时候打电话跟秦天冬说一声,不急。
…………
接下来的时间,钱雾跟着老师参加了几次规模或大或小的学术交流会、中药学研讨会等等,老师作为专家自然是受到尊敬的了,她这个以助理出席的小菜鸟则是帮着提包拿资料递水等等,不过老师还带了一个师兄,据说是他的一个侄孙子,却有三十几岁的年纪了,同样是个跟班儿的角色,这让钱雾心里有些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爽歪歪。不得不说一句,不管是人还是修士,潜意识里的劣根性就是存在的啊。
这位师兄名叫陈子丰,与钱雾算是校友,学的是中药,八年拿到硕士学位,现在毕业三年,在牛逼哄哄的301医院任职,据说口碑很是不错。对于钱雾这个进来名声大噪的师妹,也是十分亲近。
因为钱雾年初的时候有用传统的中医办法治疗好一例病史长达十年的心肌梗塞病患,虽然知道的人并不多,但是陈子丰所在的301医院的诸位专家却是知晓的,竟然还有白发苍苍的老大夫来向她请教,钱雾挠了挠头,有些不知所措,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根治,除了中医的针灸与推拿、药膳等等,更多的还是她的灵气啊,不然那么顽固的病情,心肌都已经硬化了,有那么容易治疗的吗?可是看着这老大夫满是皱纹的脸上一双热忱的眼睛,她又觉得无法拒绝,只能硬着头皮道:“就是疏通经脉,中药调理。不过扎针的时候必须要找准了位置,治病救人不能有丝毫的马虎,有的时候确实是扎在这个穴位,但是少一分则难以见效,多一分则有损,主要就是最大可能地把握好这个度。”
自觉说了一大堆废话……好吧,其实也不全是废话,那前来请教的老大夫和其他几位专家竟开始沉思了起来,又有人问:“是否能够说得更仔细一些?”
还有人说:“就请小钱医生也来做一次报告吧?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这个交流会本就是大家一块儿交流医术、心得的嘛。”
“这可是咱们中医界,不整个医学界的一个重大成果,小钱你很好啊!”老大夫拍了拍钱雾的肩膀,神色激动,让人感觉这人不是个花甲老人,倒像是个青壮年,钱雾忽的有些被他们的执着所感动。
陈老师最后也道:“小雾,你看呢?”
钱雾也不好再拒绝,生平第一次,站上了高台,拿着话筒,对着台下座位上一大片为医学事业而殚精竭虑的老大夫们,听陈老师说,现今中医的处境已经越发不好了,现代社会生活节奏太快,人们宁可选择只能治标,只能缓解一时之痛的西医,宁可开膛破肚,也不来就能够治本的中医,以人为本,注重天人合一的中医。长久以往,这一大瑰宝或许就会消亡,我国又会失去一大国粹。
她虽不是真正的地球人,但是中国,却是这具身体的母国,至今为止她也没有去过中国之外的其他地方,她对这里的感情虽比不上门派,但是比起其他的地方,却也是有着归属感的,她觉得或许真的应该为它做些什么。更何况,这并不难,只是尽自己的绵薄之力罢了。
“我想说的是,中医讲究的是人和自然一个步调,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天明才睡者,阴阳颠倒,与大自然不能同步……以上都是所有学习中医的前辈们或者是还在中医院的学生们都了解的事情,而所有的治疗亦是以此为灵感,人的身体便是一个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