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了!”
“让她看。”说话的是一直扶着老人的一个青年,还很年轻,生的很是俊秀,穿着V字领的米白色羊毛衫,他一直抚着老人的胸口给予安慰,看相处形式应该是亲属。
家属都说话了,人家又要上赶着惹腥臊,旁人也是没有办法,纷纷让了开去。钱雾拒绝了空乘要递给她的仪器,或许是觉得自己这样子态度不够好,便解释道:“我不会用这个。”
众人满头的冷汗低落,就连方才说让她来看的俊秀青年也是黑了脸,这真的没问题吗?这么儿戏真的好吗?这是他亲爷爷啊!
钱雾在众人要再次喊住她的时候,已经伸手探了探老人的温度,触手便是一片滚烫,她吩咐:“酒精降温。”
空乘人员心里抓狂归抓狂,但是还是很配合地递上了酒精,一边提醒:“这是消毒用的,不能用作降温。”
钱雾没理他,也没有用棉签,我行我素地直接将之倒在手掌上,在众人看来几乎是粗鲁地将之摸在了老人露出了脸、脖子、卷起袖子的手臂等处,看的俊秀青年以及一种旁观者的眼角连连抽搐,空姐更是惶恐,找了这么个人来,她不会被开除吧?!
那青年焦急地道:“怎么样了?这真的行吗?”已经病急乱投医了,空乘没办法,就只有这么个不靠谱的,看起来貌似只有二十岁的小姑娘在瞎搞……
钱雾原本不想理会他的,当然有用,但是用处不大,刚才那个空乘都说了是消毒酒精,她这么做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不然等会儿没有采取手段便降温了,可信度不高,只道:“行。”
青年人狠狠心终于闭上了嘴。
然后又从包里取出针灸包,一溜银亮的长针一一排列开来,钱雾抽出一支,在酒精里插了一下算是消毒,对准老人腕横纹中点上2寸的内关穴扎入,手指轻捻,扎住。又取一枚,找准心脏附近的心俞穴扎下,好在飞机上温度适宜,老人并没有穿的十分笨重,只要将外头的羊毛衫以及贴身的棉毛衫掀起来便可;再是膻中、至阳二穴。她找穴的速度极快,眼睛都不用眨一下,见她手法又极其娴熟的样子,虽然来人还在难受地喘息着,但是众人对她却是莫名的有了点儿信心。
约莫过了有三四分钟,老人的心率终于是降了下来,慢慢地不再那么难受了,缓缓睁开了方才因为忍受着痛苦而紧闭着的双眼。钱雾依次将针取下,归入针灸包里头,这才将体内的真元汇聚于掌心,对准老人的心脏位置便开始轻轻地按压,实则是将一股股细微的灵气度入老人的体内,然后在她的神识的催动下环绕经脉一周,又在心脏周围的经脉过第二遍。老人有心肌梗塞的毛病,这次便是冠状动脉严重闭塞而引起的痉挛,当然了这万米高空的压强也是一大原因。若非抢救及时,老人毫无意外会在痛苦中死去。
钱雾不敢一下子输入太多的真元,一小缕便够了,只是这样子一来在经脉处运行就十分困难,毕竟已经是均年近古稀的老人了,体内不可见的杂质几乎将经脉占据堵塞,灵气很难通行。约莫按了有二十分钟,她的额头上已经见汗,终于走完了一个大循环一个小循环,老人也从一开始还有些微不适的状况变成了舒畅,期间见她这般卖力,还道:“姑娘,好了,老头子没事儿了。”
收回了手凌空甩了甩,老人也能够坐正来了,眼神明亮,对着钱雾很是亲切地道:“小姑娘,辛苦你了。”
周围寂静了几秒钟,不只是谁带的头,开始有人鼓掌,然后便是一大片的掌声,整个头等舱的乘客们都在为她鼓掌。
钱雾倒是没有受之有愧等等谦虚的想法,她朝老人笑着点了点头,然后收拾好了自己的针灸包放进书包,然后才朝空姐伸出了手,抿嘴笑道:“能将抵押物还我了吗?”
空姐有些尴尬地将证件还了她,忽然“啊”了一声,指着她,神情激动:“你……你是那个,那个叫什么,最般配情侣。北京中医药大学出来的那个……对不对?”
钱雾挑眉,点头:“是我。”
“竟然是你,哎呀,我……你,你真是……”空姐有些语无伦次了,越发暴露了自己是个菜鸟的事实,钱雾很阴暗地想,估计还是个走后门儿进来的菜鸟,不是说空姐选拔都相当严格的吗?
显然机舱里有不少人认识她,甚至有人问她要手机号,说:“钱医生您留个电话吧,上回能气死回生,这回又久了一条人命,下次有事儿找你啊。”
还有人问她:“钱医生你是主攻哪个方面的,腰酸的毛病能治好吗?”
“我这颈椎一直不好,钱医生你是s市人还是哪里的?能帮我看看吗?”
一时间真可谓是人气高涨,就连那个青年都诧然地看了看她,也将她的手机号记了下来,又递出一张名片:“钱医生,今天真是谢谢你了,这是我的名片。今天谢谢你,真是谢谢了。”青年再三道谢。
钱雾点了点头收下名片,上面只有简简单单的三个字:秦天冬。外加一串手机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