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完了三千米回到寝室的贺易庭也是莫名其妙地觉得两腿间一阵凉飕飕的,不过这个感觉来得太快去得也太快,他很快便就抛到脑后了,端了盆跟室友们一块儿往水房而去。
只不过冲完了凉躺在床上却是翻来覆去,抓耳挠腮的,极其不痛快,他现在真他妈/的后悔了,跟她赌什么气啊,现在不爽快的还是自己不是?真是造孽啊!
一边想着一边刷的就坐起了身,开始找了件衣服就往身上套,爬下床之后就觉得不对、不应该,嘴里烦躁地骂了句脏话,又将T恤脱掉往床上一扔,想想一会儿要有人来查寝的,只能再度苦逼地上去把衣服拿下来,重新穿上,坐到了椅子上,翻开新发下来的心理方面书籍,纸张被翻得哗啦作响。室友彭章终于忍不住制止他了:“你干嘛呢?跑了这么多圈儿还这么有精力呀?”
贺易庭这才停止了虐待书籍的暴虐行径,彭章好笑道:“看你这样子像是失恋啊呀?”
“操!你才失恋了呢!我跟我老婆好得很!”贺易庭一听这不吉利的话就不喜欢了,道,“狗嘴里就是吐不出象牙来!”
彭章原本其实也就是那么一说,但是看他这么连说都不让说,就偏偏心里头痒起来了,嘴贱道:“对呀,我就是狗嘴,你不是狗嘴你哄不来女朋友?”这一看就是吵架闹别扭了嘛!彭章是过来人,知道的很,他女朋友在老家武汉上大学,异地恋才开始不到一个月就小吵了一架,不过被他给哄回来了。因为知道贺易庭这货的女朋友就在北京,就在打车只要半小时的北中医,那是一个羡慕嫉妒恨啊,心里头酸溜溜的,嘴里就爱损人。
原以为贺易庭要暴躁的,谁知他好半天没说话之后,竟然回头虚心请教起了他来。“她说这些天忙死了,今天有一个高中同班的同学去找她,挤出来的时间陪着吃的晚饭,你说我再去的话是不是很讨人嫌啊?”事实证明,他不是不想她,他是傲娇了,别扭了,钻牛角尖了。
彭章八卦道:“男的女的?你认识?”
贺易庭白了他一眼:“当然女的啦,也是我高三同学。”是男的,就算是卢栋,他也早坐不住了好吗?
彭章“哦”了一声,然后一本正经地给他提建议:“那你今天还是别去了吧,她们女生说起话儿来没完没了的,你去了有个啥意思啊?别抓的这么紧嘛!不然人家烦了你可就有的哭了。”
“是吗?”贺易庭狐疑,却是又和心中所思虑的有些吻合,便有些丧气,“烦死了。”心里头很是不待见起了萧然,怎么这么烦啊你!
他完全不知道,被他嫌弃着的萧然可是比他要仗义多了,郁闷地强迫自己看课本,到了晚上了时候才又发了短信过去给钱雾:“小雾,那女人走了吗?”
钱雾将手机调成了静音,所以正沉浸在《易经》中的她这会儿并不知晓有收到信息。
可怜的贺易庭等了好一会儿都没收到回信,心里闷的要死,又烦躁,索性将手机一扔爬上床睡觉,可是又怎么睡得着呢?过了会儿又拣回了手机,一字一句地斟酌着语句,“老婆,你怎么不理我?我好难过……”想了想,虽然符合自己现如今的心境,但是小雾会不会觉得太肉麻了一些?
还是算了,删除,又写道:“小雾,你在吗?在干吗?”
也不对,开头好像是公式化的问候,到后面又太随意了点儿,这不行!
删来改去,到了十点来钟才又发出一条:“我好想你,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