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神丹元字守灵,肺神皓华字虚成,翳郁导烟主浊清,肾神玄冥字育婴,脾神常在字魂停……”
又是一个大星期的周末,学校操场的双杠上坐着一男一女。Du00.coM
已经过了立冬,女生穿着校服,外面披了一件男式的短外套,正端着本竖版的书在阅读;男生则是穿了一件带拉链并且能直接拉到脖颈与下巴连接处的卡其色粗线衫,一只手肘抵在膝盖窝儿上,另一只则是撑在铁杠子上。不仅坐没坐相,还时不时的要伸手撩拨一下女生,总部想将她的注意力从书本上转移开,然后投到自己的身上来。
不过有的时候皮相好还真是一件很占便宜的事情,同样的事情若是换成个其貌不扬的邋遢男来做,那就是猥琐是耍流氓,换成他却又好像并不是很讨人厌了似的。
再一次被打断,钱雾很是无奈地放下了手中的书本,终于扭头看他,微蹙着眉,也不说话,就这么盯着他瞧。换成一般人,或许早就被瞧得不自在或者是羞愧了,然而贺易庭却是非一般人,嘻嘻笑着伸手去拉钱雾的手:“咱们晚饭吃什么?”
现在才三点多钟,想晚饭的事情真的好吗?钱雾心里涌上悲愤,怒视他:能不能不要每次都用美食来诱惑我,你不知道这很无耻吗?!
张了张嘴,略带些艰难地吐出了一句:“走开点!”然后就转头不去看她,想到这家伙的无耻程度,索性狠了狠心封闭了听觉,这下子看你又能如何!不过这样子好像太残忍了一点,纠结了一番又解除。
转头对他说:“不读完我是不会理你的!”又道,“这不是你买的’功法’么?再说了,可是你拿来给我的!”
贺易庭只好怏怏地败下了阵来,心中暗恨:我这不是为了博你一笑吗,哪知道你还真钻进去了?早知道就把他“撕拉撕拉”掉算了,反正是骗人的东西,写的什么狗屁不通的东西!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跟一本书争宠,是多么幼稚的行为。
“忽之祸乡三灵没……谓爽灵、胎光、幽精殁亡者。咦?”
“干嘛?”贺易庭懒洋洋地地问她,跳下了双杠,双手撑着一边,开始做引体向上。
钱雾说:“好像不全……喔,我知道店家为什么要送你了,还真以为你捡了便宜呢。”指了指书封面,道,“看这是第一本,全册总共有五本呢,这是算计着你再去买呢。真是个狡猾的凡人!”其实这并不是所谓的功法,不过里头的一些说法对她来说倒是也新颖。钱雾不知道这其实是《黄庭经》换了个皮出售,只觉得此界的古人也是颇有一些智慧的,值得一读。
贺易庭喘着气道:“你觉得这本东西有用?我可再不帮你买了,你这没良心的,有了书就不要我啦!”
钱雾:“o(╯□╰)o……”看他的样子,嗯,脸红红的,像是运动而产生的,表情……没什么表情。可是为毛感觉这么怨妇?见他脸上泛出了汗珠,便关心道,“停了吧,这个天出大汗容易着凉。”
贺易庭呼哧呼哧地喘着气继续,只是拿眼睛斜她,见她也看过来了,就哼一声,钱雾都担心他万一一口气没接上会不会就这么掉下来,便也跳了下来,站在他的边上,万一掉下来了也能救他一救,省的摔成个傻子或瘸子。
贺易庭不知道她的心里想法啊,想着男人到底是得爷们儿一点,看,这就被我吸引过来了,得意地不行,面上只做无所谓的姿态,显得有几分别扭的怪异。
一百九十八,一百九十九,两百!呼!他跳了下来,佯装不在意地道:“好久没锻炼了退步了。”实则心里觉得自己表现地超棒,奈何钱雾愣是没听出起意,不仅没顺着他的意赞一赞他,却是附和着点了点头,道:“那就是了,这个也不难。”
贺易庭暗暗吐了口血,默默告诫自己心平气和,运了几口气,不禁有些颓然,走到钱雾的跟前儿,脑袋伸将过去。钱雾有些无语地双手掐诀打了个术法,往他脸上脖颈处抚过,净水诀就将脸上脖子上的汗珠通通化去了,不过身上确实无能为力了,她总不能把他的衣服都给脱光吧?
贺易庭眯着眼睛像是十分享受的样子,嘴很甜地赞她法力无边,倒是将钱雾原本一派淡定的脸闹得个通红,让他不许再说了,可是贺易庭本就爱逗她,这会儿她不让说他就偏要说,咧着嘴一脸的无赖相。
钱雾活了三百余年,最为熟识的便是门派中人了,师父仙风道骨,师兄师姐们亦是极有风度且注重风仪,同门也是彬彬有礼者居多,哪里碰到过这样子……这样子蛮不讲理的浑人?!可是真要说他如何坏,她有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觉得这家伙真的坏极了!
最后索性瞪着眼睛威胁他:“你若是再说,我就将你的嘴封起来!”
“……”贺易庭愣了一下,眨了眨眼,果真不说话了,像是知道了她的厉害之处,只是还没等她得意,这货就伸手轻轻掐在了她的腰上,脸颊上尚且带着运动过后的红色,眼神闪闪,凑了过去,声音微不可闻道:“我自己来就好了……”嘴唇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