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保险起见,打算先看看情况,并不开口说话。
王小慧却是嗔了丈夫一眼,“你快收起来吧,小雾的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好,这几天都只能吃些汤汤水水的。”
钱海川却是不明白这些的,还不相信地问了句:“谁说的?”
王小慧没好气地道:“医生说的!”
而在夫妻俩说话的空当,钱步华也凑到了姐姐的跟前儿站住,一本正经地看着他姐,问她:“姐姐你还疼不疼?”
现在除了行动不便之外,倒是不怎么疼痛了,就算有,她也不是很当回事儿,于是便摇了摇头,也顺带着打量起了眼前这小孩儿,生的普普通通没啥特点,而能够修炼之人多是钟灵毓秀之辈,想来这孩子是没什么灵根的。
钱步华丝毫不知道自己正在被他姐给品头论足,又小大人似的嘘寒问暖了片刻,奈何他姐就跟锯了嘴的葫芦似的,不是点头摇头,就是“嗯、哦,好”,这几个单音节的词。
他本来跟这个木头似的姐姐就不是特别地亲密,虽然也担心姐姐,但是也没有特别多的话题。等到问完了问题,两人倒是没话说了。他绕到床后头,对着他姐打着石膏,现如今被吊的高高的一只腿上下打量,最终没忍住好奇,伸手摸了摸这玩意儿的质感。
结果才一碰触到呢,就被钱海川呵斥了:“手怎么这么停不下来?别没轻没重的!”
王小慧也说:“你姐腿受伤了,不能乱碰!”口气比钱海川的要柔和不少,但还是很让人委屈有木有!
钱步华收回了手,瘪了瘪小嘴,低着头挨训,然后发现他姐正盯着他瞧,趁着老爸老妈没注意,飞快的扮了个鬼脸。钱雾则是默默地观察几人的习性。
因为明天一早钱海川要去工地,钱步华也要上学,所以坐到了七点钟就走了,临前还摸了摸钱雾的额头,道:“不要想太多,好好休息。”转头又背着钱雾,轻声叮嘱王小慧:“你暂时不要提成绩什么的,不要给她太大压力,身体养好了再说。”王小慧应下了。
等钱海川走了之后,钱雾躺下身子,由着王小慧帮她掖了掖被子,乖顺地闭上了眼睛,她现在的元神还很虚弱,确实是很需要睡眠。只是因着有“连睡三天”的前科,她倒也不敢真睡实了,只是进入半沉睡半冥想的状态。
可惜的是现如今自己这具身体的一条腿被打了所谓的石膏,无法打坐修炼,白白浪费了时间。不知要这样身不由己到什么时候才能解脱。
早晨七点差十分,王小慧的床铺有了动静,钱雾也跟着“醒”了过来,然后“被”插尿管放/尿,“被”擦身等等,让她不由得涨红了脸,倒不全是害羞,主要是自从二十五岁那年筑就道基后便辟谷了,哪里还用拉屎撒尿,现如今这样子的生理状况都不能够自理,还要求助于这具身体的母亲,简直情何以堪!这让她觉得自己就跟任人宰割的羔羊没有任何区别。
因为于修炼一道上天赋极高,又心思纯粹的钱雾自入门之后便是门派的天才,平素有师门长辈爱护,平辈友善,晚辈恭敬,一路修炼鲜少有瓶颈。现在这样子是老天看不过去了,给她的劫难吗?从未吃过什么苦头的钱雾羞愤地想:怪道人人都想成仙,凡人的日子果真艰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