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做人不能这么不负责任,我要从一而终……”
小庄的双眉又蹙到一块儿去……成祥却很爱她这表情,事实上她哪个表情他都喜欢。
小庄打量着成祥的脸,吃不准他是不是真的不懂什么叫“从一而终”,还是故意混淆滥用……
最终小庄还是决定该无视:“成爷,之前我是昏迷,现在已经……成爷!”
最后一声,却变了调儿,原来成祥已经掀/起她的裙摆,底/裙往上推,便露出了右腿,光/裸的小腿,纤浓有度,如白玉生光,显得上面那道未曾消除的伤愈发狰狞。
小庄微微愠怒,方要盖起来,成祥却道:“别动。”
这次的口吻,跟之前那种隐隐含一分笑似的不同,沉沉地,带着一股憋着的不痛快。
“有时候,我觉着你可能真的是仙女儿下凡,渔公渔婆说你是飘在水上,在荷花底儿下给他们发现的……我又想,你可能是龙宫里的龙女,最不济,大概是田螺姑娘……”
成祥垂头,看着小庄腿上的伤……坐在炕边儿上,往这边顺势挪了挪,把小庄的腿抬起来放在自个儿大腿上,又取了药瓶,放在旁边。
这个姿/势……十分的微妙,小庄有些不安,但……
成祥打开瓶塞,声音沉缓:“只不过……谁家的仙女儿,会把自个儿弄得这样……差点去了阎罗殿?”
心中响起一声叹息,小庄看着低头耷脑的成祥:“成爷……”
成祥置若罔闻,把药轻轻地洒在伤口上面,道:“你要是真回了天宫享福去,倒也好,可昨儿我已经是撒手放你走了,你瞧你后来……”
小庄心底浮出许多凌乱片段,有关昨儿那惊魂一夜。
成祥仔仔细细地推那药粉,说:“我就想啊,七仙女有羽衣,龙女有龙鳞,田螺姑娘有她的田螺壳,如果我是董永,那走运的书生,姓谢的小伙儿,可以把你羽衣,龙鳞跟田螺壳藏起来……只不过,小庄,你的羽衣是什么?是那个金飞天?”
小庄微微一笑,这三个故事她模糊知道两个,此刻听他喃喃说来,竟觉得几分有趣。
腿上的丝丝痛楚跟轻痒,反倒不在意了。
成祥却重重地叹了口气:“是就好了,我把它藏到谁也找不到的地方,那样你就永远都留在我身边儿了,不用回去天宫,也不用回去龙宫……”
成祥上好了药,轻轻地在那伤口吹了口气:“……就安安分分地在这儿当我的娘子。”
小庄脸上的笑隐没:她从出生开始就身不由己,一直到现在,对他而言,她注定只是个过客,而非归人。
可是此时此刻,小庄心中竟生出一种渴望的小小火苗,或许……她可以重新做出选择,或许……有那么微乎其微的一点儿希望……或许?
室内寂静下来,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地上的小黑本来正看着他们,此刻不知为何,低低叫了声,转身跑了出去。
成祥瞧着那带伤的腿,恨不得就在上面亲亲……但这样不会叫她好的更快,只能吓到她。
成祥沉默了会儿,终于说:“小庄,以后……就跟我一块儿过日子吧?”他仍是低着头,孤注一掷一样,等着她的答案。
小庄本可以忽略这句话,或者转开话题,或者一口拒绝,但是……就在此刻,心中忽然有一股力量,阻挡着她说那一声“不”。
“成爷……”小庄心里软软地,有酸,有甜,交织着,混合在一起,说不出的滋/味,“成爷……我……”该怎么说,才是最好的表达?
然而话未说完,成祥忽地倾身过来,刹那间……双唇相接。
小庄受惊,意外,本/能地往后一仰,却又停住。
眼睛一眨,他靠的太近,已难看清面容,只望见两道很坚毅的浓眉……小庄心头,似有玲珑水珠滴落,发出“叮咚”一声响,而后,她缓缓地合了眸子。
小庄叫了那两声“成爷”,愁肠百结,万种滋味,成祥听在耳中,亦明白她有为难跟顾忌之处,但……只是听着她如此的唤,好像春风拂过,他心尖之上的苗,早在微醺中沉醉。
他想叫她答应跟他一块儿过,想叫小庄退无可退,——如果她有羽衣,他肯定得藏得仔仔细细,一想到她还会离开,他顿时就大乱了,素来肆意无忌,高呼狂歌的人物,忽然就因她的出现,搅乱一池春/水。
成祥搭在小庄腿上的手一紧,正欲……
耳畔,忽地听到沉沉地一声咳嗽。
猛地挺身,成祥回头,却见门口上人影一闪,有人后退。
而他面前,小庄低着头,他可以看见她的长睫乱抖,显然是心慌意乱。
成祥道:“小庄……你等会儿……我去去就来。”
小庄别过脸去:“嗯……”
成祥一步三回头,出了门口,一瞧,不速之客站在门旁,剑眉皱着,双眸不善,戒备地看着他。
成祥抹了一把脸,拧眉道:“我说温大人,你怎么又来了……”
说了一句,成祥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