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说为何那珠子珍贵,又跟锦懿有何关系?”
刘泰堂道:“母后,那枚珠子,是东海进贡来的……有个名称,唤作‘避水珠’。”
“避水珠!”滕太后随着唤了声,眼睛微微一亮,“莫非这珠子……”
刘泰堂道:“传说中这珠子是龙王所有,持之可以入水而如履平地,不遭水淹之祸……不过这都是传说……儿臣得到这枚珠子之后曾试了试,这珠子本是拇指大小,浑/圆玉白色,沾水之后,却会变作海蓝色,且光芒暴涨……进贡的使臣将这枚珠子说的极为珍稀难得,于是……儿臣就名能工巧匠设计,把它放在那散花飞天的手上。”
滕太后捂着心口,道:“锦懿十分爱惜此物,一直随身带着……莫非、莫非真的能护锦懿平安?阿米托佛,神佛庇佑!”
刘泰堂道:“锦懿是落水的,或许真的有用也说不定……母后放心,儿臣会进一步叫人追查……但愿上天开眼,护锦懿平安!”
小庄握着那黄金飞天,经历生离死别,飞天的容颜,却仍是不悲不喜,一手挽着花篮,一手托着向上,只不过掌心空空……仿佛随时就能飘然飞天而去。
成祥凑过来,金光耀耀,照的他的脸透出几分威严之色,小庄楞眼看到,心中恍惚:这幅表情跟这种气息,的的确确,似曾相识……
但很快,成祥蓦然一笑……那气质便烟消云散,他很没正经地说:“不知道吧?是我的终究是我的,谁也偷不走抢不去……这不是还回到我手里来了吗?”
小庄听出他话里有话,便扫他一眼:“成爷……你是从温大人手里抢回来的?”
“说抢多难听啊……”成祥嘿嘿地笑:“这不是物归原主吗?姓温的凭什么……对了,怎么落到他手里去的?你给他的?”
小庄低头不语,成祥探头看她,套近乎似的,压低了嗓子:“你如果真要给人,也别人他……给我多好……”
小庄忍不住白他一眼:“成爷……”
成祥举双手:“话说到前头啊,我可不是贪图这黄金,只是瞧着这仙女儿……真像你!我舍不得给别人。”
小庄道:“其实这东西……给谁都无所谓,成爷当初用了五十两银子买下,其实该是成爷的,但我怕成爷拿着,未免又生事端,才……”
成祥瞪圆了眼睛:“那你的意思就是给我啊?!”
小庄一个停顿,被他的直接和厚颜震惊。
成祥却已经迫不及待地伸出手去,便把那飞天握住,扬着脸笑:“既然你开口了,我也不好意思不要,那就收下了!”
小庄啼笑皆非,成祥却怕她反悔一般,把那飞天“抢”过来,回头用布包起,小心放在柜子上头:“总算是我的了,这心里也觉得踏实了好些……今晚终于能睡个好觉了。”
小庄摇头叹息。
这一连几日惊魂,又在生死线上挣扎,都没顾上好生洗漱,今日更是天热,蝉噪一阵阵,如潮水般涌上退下,天是极晴朗,天色湛蓝的令人心醉,但日头更是大好,像是要往地上泼火。
小庄身上也有些燥热,便央求成祥去烧水,成祥道:“这可不行,你有伤在身,身子又虚,怎么能洗,过两天再洗吧。”
小庄嫌腌臜,不肯依从:“我受不了……只擦一擦就是了,伤也不会沾着水。”
成祥道:“什么受不了啊……先前抱你回来的时候,我闻着你身上香香地……不知多好闻呢,干什么非要多事擦洗什么……”
小庄见他又口没遮拦起来,又兼燥热,便提高声音:“那你烧不烧水?”
成祥被她一瞪,便又笑起来:“那当然……一定得烧啊……娘子叫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小庄懒得理他。
成祥说干就干,手脚麻利地烧完水洗了盆,给小庄兑好,试了水温……才眼巴巴地看她:“你自个儿要怎么洗呢?”
小庄板着脸:“劳烦成爷,暂时屈尊在外面等上一刻钟……请务必不要擅自进来。”
成祥撅嘴:“说的爷跟什么色/狼一样……屈尊就屈尊……有什么大不了,不过你可留神点儿,千万别把伤口弄到水,听清楚了吗?”
小庄答应,成祥才甩着手出去了,出门前居然还晓得细心地把两重屋门都带上了。
小庄吁了口气,抬手解开衣带,便把外裳脱下,正欲去脱里衣,忽地听到“砰”地一声,吓得她手势一停,转头看向声音来的方向。
却是窗口处,成祥一抬窗子,露出半张脸,却笑:“你看你,怎么这么粗心呢,这窗户还打开着,若不是我这正人君子……”
小庄苍白的脸上红晕浮现,一双明眸仿佛有天生魔性……看的成祥整个人都醉了。
小庄却一瞪他,眼神竟很锐利,喝道:“成爷!”
成祥一听,手一抖就把窗扇放下:“好了好了,这不是给你关上了吗……再说什么也没看着啊……”
——这还什么都没看着呢……双腿已经有些轻飘飘,头也有些晕乎乎地,像是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