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不动,徐爷看着她的腿,知道她受伤虚弱,便道:“你若乖乖地,别要捣乱,我便不为难你。”说着就把小庄的头发打散,又拽了一件锦绣衣裳给她披好,叫人赶车而行。
小庄见先前她束发的布带被徐爷扔在旁边,她便伸出手去握住。
徐爷扫了一眼,见她脸色发白,仿佛瑟缩着,便不以为意。
两个盐枭便也隐藏身形,一前一后往城门口而去。
车厢内,徐爷低头看小庄,见如此眉目如画,便道:“都说成祥近来弄了个女子在屋里,果然绝.色,他倒是好福气。”
小庄垂眸不语。
徐爷见她长睫静默,瞧来倒十分乖巧,便道:“你的模样脾性很入我的眼,之前听周通说,你用计瞒过他们走漏消息……他们两个恨不得杀了你,毕竟你坏了我们的大事,不过只要你温顺些,我能保你一命,让你以后跟着我身边儿。”
小庄抬眸看他一眼,眸色平和柔静,徐爷一笑:“你这是愿意了?”
小庄微微一笑,仿佛害羞般转过头去。
徐爷道:“你若知情识趣,我就不会辣/手/摧/花。”
说话间,便到城门口,只听外面有人道:“什么人?停住。”
赶车的道:“怎么不认得?是聚宝赌坊的徐爷!二姨娘得了急病,要把她送到乡下的庄子静养。”
士兵道:“原来是徐爷,对不住!只不过那新来的温副将有名,来往的人等车辆都要检查……”
徐爷闻言,便道:“别为难弟兄们,让他们看看。”
赶车的听命,就打开车门,车外小兵探头进来,一看是他,急忙陪笑。
徐爷抱着小庄,只让她露出半边脸颊跟长长地头发……道:“天热儿弟兄们还如此辛苦,改天去赌坊里消遣消遣,输赢都算是我的!”
小兵们欢喜,笑道:“徐爷豪气!”又看徐爷怀.中抱着的人衣着锦绣,身形曼妙,长发如瀑,虽只露出半面,却也是个好颜色的女子……因此寒暄两句后,便放行了。
车子重往外去,徐爷也跟着松了口气,之前他听到士兵拦路,便先把小庄拥住,一手暗暗地掐着她喉间,若是她敢呼救,立刻便捏断她的脖.子。
谁知小庄始终安安静静,徐爷将她放开,道:“你果然聪明。”
小庄得了自由,探手在喉间一碰,咳嗽了声,道:“妾身也是身不由己……”
徐爷听她声音有些沙哑,但仍不失温婉,不由倾身问道:“伤着你了?”
小庄摇了摇头,靠在车壁上,左手往下一撑。
徐爷正打量她是否伤着,不防小庄左手往上,有意无意地搭在车窗处,张手一扬,掌心有一物随风飘落地。
如此顺利出城,顷刻,城内那两个盐枭出来一个,黑胖的周通气喘吁吁,暴跳如雷道:“常八给那些衙役们瞧出不妥,我出城的时候,他已被围住了!”
徐爷皱眉:“这些该死难缠的鹰犬,唉,罢了,咱们先回去吧。”
周通看着他身边儿的小庄,气往上撞,上前攥住衣领:“都是这小.娘们儿生出来的事儿!如果不是她说了我们兄弟的长相,常八就不会陷在城内!我若迟一步,也是一扬的下场!我非弄死她不可!”
徐爷见他毫无怜.香.惜.玉之心,把小庄拽的几乎跌在地上,他便伸手一挡:“现在不是干这种事的时候!何况成祥若是给放出来……留着她,对我们也有大用。”
周通道:“徐爷你的意思是?”
徐爷看一眼小庄,道:“成祥是个百年的和尚,忽然思凡想女人了……怎么会轻易舍手,他不爱金银财宝跟庸脂俗粉,却巴巴地把她藏在家里……我瞧着,这女子,倒像是他的罩门,只要我们拿捏着她,何愁成祥不乖乖低头?”
周通一听,才转怒为喜:“还是徐爷高见!”
两人说到这里,便听到后面车厢里砰砰响了起来,原来之前季三儿给他们打晕了,出城之后经过颠簸,却又醒了过来,于是便竭力挣扎。
周通一腔火正没处发,顿时之间暴跳起来,把箱子拽出来,没轻没重地甩在地上。
季三儿跌了出来,还未反应,就给周通踢了一脚,继而拳打脚踢:“混账东西!”
季三儿捂着肚子往后滚去,惨叫连连。
小庄见状,神情微变,徐爷扫她一眼:“害怕么?”
小庄其实倒不是怕,见他如此问,便低低道:“徐爷,手下留情……”
周通打沙包一般地将季冬青暴揍了一顿,打得鼻青脸肿,口吐鲜血,周通将季三儿拉起来,对徐爷道:“这厮留着却没什么用,不如就做了?”
徐爷望一眼小庄,见她似乎正在发抖,就道:“你方才让我手下留情,却为什么?”
小庄抬头,见周通杀气冲天,徐爷虎视眈眈,季三儿却已是惊弓之鸟,满脸是血,瑟缩看她。
小庄道:“成捕头当季三爷是兄弟一般,伤他性命,怕是不妥……”
徐爷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