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沸县县衙内院的大厅中灯火通明,眉县令此刻正满脸苦逼的跪坐在吴风的下手位置,浑身因为不安而微微颤抖着。
刚才吴风在外面的话他全部听到了,知道如果自己再不主动一点“弃暗投明”的话,那么等那些兵大爷打烂机关创进暗道里来,别说是暗道里面藏着的养老钱了,自己能不能活到用这些钱的年纪都是个很大的问题,于是他牙一咬心一横,就很没有骨气的“投诚”了。
眉县令偷偷把视线往上,看了一眼坐在主位上的吴风。
此刻的吴风正埋着头看着身前摆在桌案上面的地图,丝毫没有理会下手处正在为自己那未知的命运而担忧的眉县令。
话说刚才眉县令主动投降,从暗道里面打开了机关。
等到机关一打开,站在书架外面的一大群爷们在看清楚里面的情况的一瞬间,当时就全部愣在了原地。
只见暗道的门口站着三个人,两男一女。
其中那名女子身上只披着一层薄薄的男子外衣,浑身大片的春光外泄着,正跪在角落不停地低声啜泣。
而剩下两名男子一胖一瘦,胖的那个只有下身缠着一件似乎是衣服的布以作遮羞,上半身就干脆什么都没有了。
而那个瘦子就悲惨的多了,除了下半身还留着一条裤子外,其余的全给脱了,现在可还是大冬天的啊,虽然房子里比起外面要暖和的多,但那个瘦子还是被冻的浑身发抖。
处于人道主义精神方面的考虑,吴风吩咐手下将士妥善安置了那名女子,把她和那些下人侍女们一起关押控制了起来,并没有多作为难。
然后便吩咐手下亲兵把那俩男的抓起来分开来进行审问。
周鲂和陈到去负责审那个一看就是狗皮师爷的瘦子,而这个眉县令自然就落到吴风的手上了。
原本在眉县令的想象中,迎接自己的应该是皮鞭、蜡烛、辣椒水以及一大堆少儿不宜的内容,但这个年纪轻轻的将领却是出乎意料把自己给松绑了,然后让自己坐下,之后就一个人在那里看
起了地图,什么话都没有说了。
除了没上一杯好茶之外,这个年轻的将军倒是没对自己动什么粗。
期间眉县令多次和吴风搭话,但吴风却连抬头看他一眼都没有,这让眉县令的心一直都吊在嗓子眼那里,始终咽不下去。
整个大厅呈现出一种异常诡异的寂静,吴风在那儿埋头看地图,眉县令在那儿埋头听心跳,门外的亲兵也在纳闷。
将军不是说要审这个县令吗??怎么这么半天的一句话都不问?
吱嘎——
一刻钟过去了,大门突然被打开,神经一直处于紧绷状态的眉县令被这突然响起的声音给吓了一大跳,带着略微有些发白的脸色朝着出声的地方望去。
进门的是陈到,陈到在进入房间之后也没有看一眼坐在下手位的县令,直接来到了埋头看地图的吴风面前,在他的耳边悄悄的说了几句话。
“是吗,原来如此。”
听完陈到的话后,吴风的手指轻轻地在桌案上的地图敲着,眼睛也微眯着,似乎在思考什么。
过了大约十秒,吴风像是终于思考出什么来了,只见他转过头对着陈到缓缓开口道:“行了,大致的状况我了解了,你去找子鱼吧,他对这方面比较在行,就说我把这件事交给他全权负责。
新军所有将士必须服从,若有不从军法处置。”
“诺!”
得到吴风的回复,陈到立刻应诺,随后便大步出了房间,整个过程下来连一眼都没有看眉县令。
陈到走后没多久,吴风便把视线从地图上收了回来,看向下手处那个一直都散发着不安气氛的县令,咧开嘴轻声一笑。
“眉县令,小将值此深夜不约而至,前来讨扰,也没有准备几份薄礼,还望县令大人不要怪罪才好。”
吴风一边说着丝毫不带诚意的歉语,一边把地图收了起来,随后站起身,来到了眉县令的面前。
“行了,我们大军也不会在你的沸县耽搁太久的时间,马上就会启程,而且你这个地方也确实没有什么东西能够引起我们的兴趣,包括你的脑袋。所以说接下来的时间里,眉县令你只需要保持安静,不要轻举妄动就可以了。明白了吗?”
“是是是!下官,下官谨遵将军的吩咐,绝对不会做多余的事情,如若不然,天…天打五雷轰!!”
一听自己还有希望活下去,眉县令当时心就放下去了,连忙举手发毒誓。
不过吴风压根没听他发的那些誓,那些话他初中那会儿就说臭了。
另一边,眉县令也不担心自己的养老钱会被这些兵大爷全部拿走,他也看出来了,这只军队是一支轻装部队,靠的就是速度。
所以绝对不可能把自己那些财宝还有古董全部拿走,最多就是拿走一些方便携带的物品。
【就当是又给郡守他老人家又送了一份寿礼吧。】
想到自己那可能会缩水不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