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顿感胸怀澎湃。
富贵险中求,武者的修炼之路也是如此。要想变成强者,更应该选择最艰苦的历练条件,蛮荒之地,其实也是天材地宝的滋长之地。
只是这所谓的敌对势力,又是谁呢?
只是看这二位前辈并不想现在就全盘向自己托出,他也就不再多问了。
忽然又想起了刺客盟,想到了白沉鱼,心中就开始有些乱了,原以为这罗生门三大势力都是同道门人,现在看来大有文章。这通天峰上的关系盘根错节暗藏玄机。
不过,只要能尽快提高他的武脉修为,其他的都无所谓了。毕竟,他始终都只是许宁,他前进的方向也是别人不能改变的。
“既得掌门人抬爱,弟子答应便是。”许宁朝着二人躬身行礼。
这一刻,他便是风云堂的人了。
孙元大喜,从许宁第一次攀爬悬崖时的毅力他就笃定此人日后必定不是泛泛之辈,再到这后来一连串的事件中,这孩子无论是从修行上的进步还是对敌时的冷静都是超乎想象的。
冥冥之中,他越发觉得许宁假以时日必将是达到一个连他自己都难以企及的高度。
风云堂堂主的脸上依然保持着一贯的淡定,他望着眼前这个高大强健气宇非凡的少年,从他身上的罡气运行气息,看不出有多么强悍的能力。
毕竟,关于许宁这个人的一起资料,他都是听说而已。
但自己可以完全确定的是,此人绝非等闲之辈,一个能诛杀大将军境四层的风云会会长,就足以说明一切。这少年的身上一定还藏着许多可怕的能力,这就是潜力,而这潜力才是最高深莫测的东西。
废材和天才的区别,就是天赋潜力的区别。
“你回去便把你要带过去的东西打理好,明日我们就要离开这里,前往南部蛮荒。”陈锦向许宁交待道。
许宁多问了一句:“还有别人吗?”
“没有了,风云堂只收现在的,或将来是最好的武者。”陈锦冷冷说道。
许宁不再多停留,转身出了议事厅。
大厅之中,陈锦返身落座疑惑道:“我从他体内识别出的武脉修为,根本不可能杀得了马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孙元一脸的神秘,放低声音道:“魂魄大陆的武修之路,各不相同,比如你的能力,更多靠的是炼器之术而非内力境界。”
陈锦微微颔首,心中若有所思。又听得掌门人继续说道:“不过,许宁在试炼宝塔斩杀马宏,还真不是全靠他的一己之力,暗中有人相助。”
陈锦闻言脸色稍微一变:“是谁?”
“白沉鱼!”
“白沉鱼?”
孙元的声音细若蚊蝇:“马宏在场面占了大优的情境下,突然气息大乱,以至于被许宁的奇异锁链穿身而死,我就觉得这其中必有蹊跷。事后偷偷查验了马宏的尸身,发现他是种了刺道盟的毒咒灵符。”
“白沉鱼的能力不在我之下,若是暗中下手,马宏定然是防备不了。更何况,能破解宝塔禁制的也只有这几个人了。”陈锦听后不禁莞尔,“这白家大小姐一向傲视世人,看来为了我这刘师弟已经是赌上全部了。”
孙元也是摇头苦笑:“这就是差距啊。你不也是这个性情,可偏偏为了这沉鱼……”
“门主就不要揭我伤疤了,这都是过去的事情啦。沉鱼能为刘师弟动了凡心,那也是我风云门的造化。”陈锦的这一番话说的极其自然,孙元也是大感安慰,看来将风云堂托付于他也算是没看错人了。
其实在陈锦的心里还是隐隐的传来一阵痛楚,他曾苦恋白沉鱼但终不可得,最后心灰意冷之际被孙元遣往南部蛮荒之地,也渐渐修复了伤口。
只是今天猛然又听到这个名字,多多少少还是会触及心底的那道伤口,伤口已结疤,印记却已经留下了。
竹园凉亭,清风婆娑。
许宁在不知不觉间已走到了这里,他也果然看见了坐在亭子中的那个熟悉的曼妙身影。
白沉鱼一袭鹅黄色轻纱,像是盛开在这片绿色竹海中的一朵黄色花朵,当她抬头看见走来的许宁时,满脸的思慕愁绪就完全被清风拂去带走了。
“许宁。”她大声呼唤他的名字。
她是如此的急切炙热,前夜三人互别之后,她没事就整日里呆着这,她知道许宁终会再来,只是相思之苦会让这等待显得更加的煎熬漫长。
许宁疾步奔去,在她面前坐下,分明看见了她眼角有泪花儿闪烁。
“我原本也想过来的,只是这两天都很忙,我师父要我……”他莫名其妙的心虚起来。
皇极老人这四个字正要脱口而出,被白沉鱼恰巧打断:“我知道的,你比试之后必然元力损耗,要静心修炼。”
许宁伸出手过去,帮她拭去泪珠。
“我……我已加入风云堂,明日便要离开这里……”许宁鼓起勇气,断断续续地说道。
白沉鱼闻言,一时悲怆说不话来,只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