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便将外院的眼线排查的干干净净。不过另他吃惊的是,原以为眼线最多的不是楠苑便是福苑,谁知竟都不是。反倒小小的、最不起眼的香苑竟占去了大半。
大管事将这些人报了上去,定国公扫了一眼,见香苑占了大半,便将大管事骂了一通。大管事很委屈,这些人明明就是香苑的,怎么是他弄错了呢?再说,他有必要诬陷一个连儿子都没有的姨娘吗?他猪脑子啊!
“国公爷,会不会是老太太借程姨娘之手布置的?”程姨娘可是老太太房里的人!是老太太年轻时跟前最得宠的人!
定国公想了想觉得也是这个理,便不再骂他。眼一瞥见梨苑竟也有眼线,不由哂笑。扭头对大管事道:“青衣不会害我,她心气高,不屑于玩弄那些个阴谋诡计。不是这些人主动巴结她苑里的丫鬟,便是她的一番孝心,这些人就留着吧,不然她回来要不高兴了,说不定还要找我理论呢!”
大管事:“……”您这心,当真偏呐!倘若某日大小姐亲手喂您砒霜,您不会觉得大小姐是另有苦衷并笑眯眯的吃了吧?虽则早就见识了大小姐的盛宠,跟如今一比,前头那些都是豆芽菜,不值一提!
他心里边正嘀咕着,定国公又道:“不过你也要派人盯着,若是他们起什么歹心,便悄悄处理了。”
走神的大管事赶紧答应。
主仆两人又说了会儿话,商量了几件事,定国公才放走了大管事。眼看到用晚膳的时辰,他看了看天色,又瞧了瞧放在书桌上的那张名单,转身往香苑去了。
香苑里程姨娘正在叫人摆饭,见定国公进来喜不自胜,忙上前行礼搀扶。
多么温柔纯良善解人意的人,却甘心做人手里见血的刀,虽是她自甘堕落,却也是身不由己。定国公心烦意乱,也懒得同她周旋,张口便是一通训斥。
程姨娘听的一愣一愣的。定国公正在气头上,语速又快,她听的一头雾水。待定国公训足了整整半个时辰终于离开后,她派人打听外院的事时,才发现多年经营的眼线都被定国公一窝端了。
她像被人抽了筋骨一般瘫倒在地上,脸色煞白如纸。
“姨娘,您振作点!国公爷并没有怀疑到您的头上,您不能……”梁嬷嬷见她那样连忙扶她。
是啊,国公爷认为那些是老夫人借她之手布下的,国公爷也不是恼她手长心怀不轨,而是恼她听老夫人的话。程姨娘心中庆幸,刚松了口气又提了起来——纸包不住火,这事老夫人迟早知道,早晚都有暴露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