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说了许多,不知国公爷问的是哪个?”周贤贞笑嘻嘻的,“国公爷问的是老夫人毒杀了我家姑娘呢还是我在熏香动了手脚?”
定国公猛地站起来,目眦欲裂神色狰狞:“说话要真凭实据,莫要信口雌黄含血喷人!”
“信口雌黄含血喷人?”周贤贞不屑的睨着定国公,“我只问你,若是我家姑娘有轻生的心思,她当时大着肚子,弄的一尸两命报复你如何容易,为何偏要痛上三天三夜生下大小姐再撒手人寰?!”
定国公面如死灰如遭雷劈,整个人僵立了有半刻钟才回过神来,口中仍旧无法置信的喃喃自语:“可她留有遗书……”
“那是程姨娘找出来的!”周贤贞跳起来,她手被绑着,只能用身子去撞定国公,“我家姑娘的东西我们这些贴身丫鬟不知,反倒被程姨娘一个通房丫头找出来,这合理吗国公爷?!”
“我可怜的姑娘,因为你,她嫁不成心心念念的公子,也因为你,她受尽冤屈香消玉殒却还被人冠以自戕的名头!”
“我家姑娘若是想自戕,她那一根筋的火药性子,用得着那么麻烦吗?若我家姑娘不是被害,那服侍姑娘的丫鬟嬷嬷婆子怎死的死走的走,现在留下的也只当时年纪小不懂事的几个?国公爷哟,您真是瞎了看不出其中的猫腻吗?我家姑娘,那时已经打定主意同你过日子了呀……”
“是我无能,是我无用,没帮姑娘报仇反倒伤了大小姐,我罪该万死!”
“善恶到头终有报,国公爷,我在下边看着你,你、老虔婆、程贱人,我会看着你们不得好死——”
她话音刚落,就一头撞在书案的角上,顿时头破血流,血花溅了一地。
外头的人听见里头的声音有多远跑多远,生怕听见不该听的连累自己。待发现不对折回来时周贤贞身体已经冰冷,定国公一脸血渍,人也呆坐在血泊里,脸色铁青双目空洞,吓的慕青忙唤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