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这次只我和父亲,父亲定在男宾那边,无法照拂,万一……”
张嬷嬷想了想,最终还是吞吞吐吐说了出来:“方家旁的没什么,唯独一人姑娘要千万小心,能不招惹千万不要招惹,便是不仔细招惹上了也千万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连着三个“千万”将穆青衣的心勾的猫爪狗挠的:“嬷嬷您只说是谁罢!”
“方家长房庶子,方程。”
方程?这个人穆青衣知道。她瞥了瞥张嬷嬷的脸色,终于明白她为什么三缄其口了。
“方程在方家排行第五,人称五少,这个人,姑娘千万莫要招惹。”
“好。”穆青衣痛快的答应了。
真正的穆青衣一生都被困在深闺,对外边几乎一无所知,但方程这个人,她还真就知道。
据说方程生的极美,那些倾国倾城的女子和他站一起就像一地野菊花里绽着朵牡丹,颜色全无。不知是否因为这个原因,方程不好女色好男色。好男色其实也没什么新鲜的,江南甚至称之为“雅趣”,可见世人对此的态度。
可这个方程也是色胆包天,对谁下手不好偏偏瞄准自个儿未来小舅子,还被人抓了现形。这下好了,撞了一鼻子灰不说,婚事告吹,先被毒打一顿,送回方家又被施了家法,当时外边传说落下残疾,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她瞅了瞅张嬷嬷脸色,推测那事应该还没有发生。不过呢,人方程好男色,肯定不会招惹她,她为啥要小心小心再小心?再说,婚庆喜事,方家也不会让方程出来丢人现眼吧?
成婚是大事,酒席从前一日开始要摆够三日。方家到底是官宦人家,又是老太爷丧事之后的第一件喜事,加之当今圣上也不重视古礼,怕是不热闹个五七日不会罢休。
因为身份尊崇,穆青衣和定国公过了晌午才启程,到的时候迎亲队伍方才出发。在客厅寒暄一阵,定国公被方家几位老爷拥簇着到了偏厅,亲眷里的男宾都在那边。穆青衣则被方家老夫人携手带至花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