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向沿河向南进军,准备掳掠附近的百姓,先祭祭刀,用鲜血刺激一下将士们的杀气。
结果大出意外,城外一个汉人也没看到,斥候来报,所有的汉人全部在朔方城里,朔方城城门紧闭,城墙上戒备森严,看起来人不少。
落置犍谛敖大感惊讶,朔方城荒废已久了,什么时候又有了那么多人,那些百姓全跑到城里干什么,他们不打鱼,不打猎,吃什么?
和连最关心的不是这个,他关心的是刘修的去向,在得知刘修和羌渠一起向了高阙塞方向之后,他劝住了准备攻城的落置犍谛敖。他说,攻城?我们拿骑兵攻城吗?汉人已经有了准备,我们却来得匆忙,要攻城就要付出非常大的伤亡。你是偷偷跑出来的,如果不能以最短的时间打一个胜仗,到时候拿什么向你父亲交待?我们应该去追刘修,抓住刘修比攻破朔方城更有用。
落置犍谛敖觉得有理,跟着和连向西追了一百多里,这时候听到一个消息,芜渠和刘修在一起,总兵力一刀三千多人,
比他们只多不少,如果追上去肯定是一场硬仗,弄不好他们还会吃大亏。落置犍谛敖犹豫了,没有战果固然不行,打了败仗更没法交待,可是现在已经进入汉境,如果一战不打,一无所得,就这么退回草原的话,他应该怎么说。
这时和连又给他出了一个主意。羌渠手下总共六万多口,能打仗的人也就是一万出头,他把主力带在了身边,那营地剩下的人就很有限,我们何不去扫荡他的部落?那里只有两三千人,剩下的全是老弱妇孺,以我们的实力可以轻松取胜。
落置犍谛敖大喜,转头带着大军直扑羌渠的部落所在地,正如和连所说,羌渠为了向刘修炫耀实力,带走了绝大部分战士,营地只剩下老弱妇女和不足三千的战士,面对杀气腾腾的鲜卑人,他们没有还手之力,一战即溃,大部分被生擒。
落置犍谛敖轻松的发了个大财,士气高涨,在带着战利品返回草原的时候,从高阙返回的羌渠得到了部落被和连掳掠的消息,立刻带着将士们追了上来。
和连再一次发挥了他的狡诈,他让落置犍谛敖且战且退,裹胁着俘虏一路前行,然后在杨树湖设下埋伏,将羌渠诱进埋伏圈,迎头痛击。
羌渠损失惨重,在亲卫骑的护卫下杀出一条血路,落荒而逃,好在和连他们的兵力也不占绝对优势,不敢围死,只是吃掉了断后的人马,大约两千多人。两次战斗加起来,羌渠损了四五千人,小半条命没了。他被和连的两次突袭打寒了心,不敢再独自向和连叫阵,一面向单于求援,一面向刘修求援,希望刘修出手帮他夺回部落,要不然他这次就完了。
不过三五天时间,羌渠就陷入了困境,而他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搞清楚为什么鲜卑人为突然进攻朔方。不错,他是对刘修说过鲜卑人可能有异动,刘修也对他说过,鲜卑人确实可能有异动,但那只是双方互相试探而已,谁会想到鲜卑人真杀过来了,而且一下子就洗劫了他的部落。
化后悔莫及,如果不是想向刘修示威,带走了大部分战士,落置犍谛敖又怎么可能这么轻松的洗劫他的部落,如果不是部落被洗劫,他又怎么会急火攻心,落入陷阱,再次被打得大败。
草原上的部落看起来很强悍,其实也非常脆弱,只要一场大雪,牲畜就会大批大批的冻死,部落就会受到重创。只要一次大败,就能使一个大的部落元气大伤,一个小的部落彻底灭亡。
他这次遭受到的损失和”场百年不遇的大雪灾一样残酷。
刹那间,所有的雄心壮志如春天来临时的冰雪一样涣然消解。
在临河城,羌渠遇到了匆每赶来的刘修。
“右贤王,损失如何?”刘修关心的问道。
羌渠看起来像是换了一个人,还没有说话,眼眶就湿润了。“大人,我,我这次损失太大了。几乎整个部落都被和连劫走了,人马也损失了三千多,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刘修想笑,可是看着眼前士气低落的匈奴人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宁城一战,双方激战了大半个月,最后死伤不过四五千人,可是现在和连在三天之内打了两仗,就把羌渠打残了,不仅掳走了几万人,还伤了三四千战士,一个强大的部落转眼间就烟消云散。
戏志才送来的消息说,和连和槐纵比就是一坨屎,檀石槐手下的大将没有几个看得起他的。现在看来,和连就算是一坨屎,也是一坨能砸死人的硬屎,至少他足够阴险。他准确的抓住了羌渠露出的破绽,险些整死羌渠。如果让他来打这一仗,能得到这样的结果,他也会非常满意。
“和连究竟有多少人?“刘修一面安抚羌渠,一面问道:“你看清楚了没有,究竟有哪些人的战旗。”
羌渠虽然心神大乱,但基本的能力还是有的,他细思量了一下,不是很肯定的说道:“大概在一万人左右,而且是红日部落的主力,但是不是落置犍落罗本人,我就不太清楚了。”
刘修皱皱眉,思索片刻,把袁绍等人叫了过来,一起商量。
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