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去对王苞说,王家有欺君的罪行,如果他不肯把孙女嫁给你,那就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了。”
曹破石恍然大悟,欣喜若狂。他也不多想,转身又去了王家,按照曹节所说对王苞一说,王苞大惊失色。曹破节哈哈大笑,扬长而去,临出门的时候说,过两天我就派人来下聘,你们家也准备准备,我们抓紧把事情给办了。
王家顿时陷入了恐慌之中。
王苞和王瑜对面而坐,面面相觑,王瑜额头密密麻麻的冷汗擦也擦不干净。曹节现在很受宠,他又是内朝官,要想在天子面前告一状是易如反掌。王家别说是不敢申诉,就算是敢申诉,他们也未必能找到机会。
更何况他们觉得这件事上的确也说不清楚,只要天子一看到王楚本人,就能看出其中的猫腻,至于那几位主持复选的宦官,恐怕没有一个能站出来为他们做主的。
欺君是大不敬,杀人是轻的,灭族都有可能,这个时候谁会为王家出头?
王苞越想越生气,破口大骂刘修害人,这下子把王家害惨了。王瑜被王苞的狂怒吓得战战兢兢,几次想开口,话到了嘴边都没敢说出来,最后等王苞骂得没力气了,这才翼翼的问道父亲,我们办?”
“办?你说还能办?”王苞恨铁不成钢的瞪了王瑜一眼把阿楚嫁给他,要不然我王家就等着全部弃市吧。”
王瑜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没敢再吭声,唯唯喏喏的应了,服侍王苞休息后,转身去了后院。
王楚哭得死去活来,一看到王瑜的脸色,她就了结果,不等王瑜开口,“扑通”一声跪在王瑜面前,连连叩头阿翁,我不敢求阿翁回绝曹家,我只想请阿翁拖延几日。”
王瑜叹了一口气,轻轻抚去王楚脸上的泪水,无奈的摇摇头拖延几日又有何用?我,你是想等刘修,可是……这件事这么大,他来了又如何?你们啊……”他悔恨的推开王楚,一屁股坐到一旁,自责的说道我真是笨,早就该想到这是他的主意。阿楚啊,你跟阿翁说,是不是这样,是不是?”
王楚泣不成声,王斌看了不忍,也轻声劝道阿翁,不管说,当初已经答应了刘修,就算是要变卦,也要让他,要不然将来闹起来,我们一女二嫁,又如何面对世人?更何况……更何况曹节是个阉贼,我王家能和他们联姻呢。”
“你以为我不?”王瑜突然抬起头,怒视着王斌。他在王苞面前受气已经受够了,现在在儿女面前还要受指责,实在有些气不过,他指着王楚斥道要不是你当初不,被鲜卑人掳了去,我们会被刘修那小竖子要挟?要不是你晕了头,听他摆布,我们至于闹出这种事来,以你的才貌应选入宫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又哪里会被曹破石威胁?你以为我把你养大容易啊,本指望着你能给家里出点力,可没曾想,你带来的全是祸啊。”
王瑜痛心疾首,压抑多时的愤怒喷薄而出,劈头盖脸的把王楚兄妹臭骂了一顿,最后一甩手你给我好好看着她,不准她出门一步,也不能让她出意外,否则我唯你是问。”
王斌目瞪口呆。
王楚渐渐收住了哭泣,擦干净了眼泪,瞪着红肿的眼睛看着王斌阿兄,你要帮我。”
王斌非常为难阿楚,你也听到了,阿翁不准你出门啊。”
“我可以不出门,但是我要你去一趟太极道馆,把这件事告诉毛宗,让他无论如何赶回涿郡,把消息告诉德然。”
王斌连连咂嘴,不敢答应。
王楚又说道如果你不肯,我绝不答应这桩婚事,你能看我一时,能看我一世吗,就算我进了曹家的门,我也会找机会杀了曹破石,然后再自杀。到时候王家就能落了好?”
王斌大惊,连忙说道阿楚,你疯了?”
“我没疯。”王楚忍不住又流下了眼泪德然说过,他要做一件大事,需要我的帮助。他为了我,千里迢迢的从北疆来到洛阳,艰苦打拼。我已经和他有了婚约,不能就这么不声不响的毁婚。我当初愿意为了他放弃入宫的机会,现在也愿意为了他拼个鱼死网破。”
王斌的额头滴下了豆大的汗珠,张口结舌。
“我,这些事大父、阿翁也没有办法,你也没有办法,那我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德然身上。”王楚放缓了口气,接着柔声劝道阿兄,德然能以白身在短短的几个月内在洛阳创下这样的名头,他的才**是的,更何况曹破石之前要抢罗掌柜,也是德然一手拦下。他能为了罗掌柜出力,就不能为了我出力吗不跳字。
王斌结结巴巴的说道这可是欺君之罪,他能有办法?”
“那不是你能猜得到的。”王楚沉声道如果他也没有办法,那是我的命,我只能嫁入曹家,为你们的荣华富贵,委身于人。”
“真的?”王斌听出了王楚的坚决,不得不答应。
“一言为定。”王楚举起手,一字一句的说道我愿意以我将来的孩子起誓。”
王斌犹豫了半晌,最后用力的点了点头那好,我去一趟太极道馆,成与不成,就看刘德然的本事了。”
“你放心,只要他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