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到歧途上去。”卢敏收起了笑容,郑重的对刘修二人说道:“你们也知道,家父研习的是古文经,古文经与今文经最大的区别就是不妄自引申,曲解经义,更不喜牵扯谶纬之类鬼怪难明之事。六经皆史,明史而知古今事,以史为鉴。明白了吗?”
刘备抢先答道:“多谢先生教诲,我明白了。”
刘修沉默不语,卢敏看着他,嘴角微微挑起:“德然?”
“我……不是很明白。”刘修有些迟疑的说道:“我要……再想想。”
“呵呵呵……”卢敏满意的点了点头:“德然持重,玄德机敏,两个人都是不错的好苗子,好好用功吧,学问学问,有学有问,两天后等我回来,看看你们学得如何,又能问些什么。”
“喏。”刘修二人齐声应诺。
授课完毕,心情大好的刘备立刻出去打水,刘修为卢敏整理被褥,卢敏静静的坐在那里,凝视着摇曳的烛火一动不动,待刘修收拾完了,准备出去的时候,他忽然轻声说道:“德然。”
刘修愣了一下,连忙施礼:“先生?”
卢敏微微的眯起了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行不由径,与事急从权,该怎么解?”
刘修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皱起了眉头,沉思了好半天,才欠欠身说道:“唯视义之所在。”
卢敏凝视着他,刘修镇定的迎着他的目光一动不动,眼神连躲闪一下的意图都没有,过了好久,直到刘备端着水盆进来了,诧异的站在一旁,卢敏才轻轻的点点头:“你不用再叫我先生了,同在家父门下学习,我不过先入门一步,只是你的师兄。”
刘修听了,膝行两步,挪到席外,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师兄。”
卢敏腰挺背直,安然的受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