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迅速的抽出剑锋,只见赤鼻痛苦的抖动了一下,微微的抬起头看着我,摇了摇头,似乎在乞求我放过它的四个兄弟,这时,站在一旁的长耳和润嘴一把扶住了赤鼻,拼命地嘶嚎着,那古怪的眼睛里,竟然流出了哀伤的泪水,我也不是铁石心肠,看到这一幕,也定然有所触动,微微的转了转身,侧目看着别处。
就在这时,赤鼻挣扎着一把握住我的胳膊,痛苦的流着眼泪望着我,长着大嘴不停地颤抖,那情景仿佛是在说,“放了我的兄弟,我愿意以死抵罪,还望大师顾念上苍好生之德,切莫赶尽杀绝,放它们一条生路,我在这里给您叩头了!”随后,赤鼻弯着身子跪在地上给我磕了一个响头。
紧接着,赤鼻一阵抽搐,从心口处流出血多黑色的汁液,渐渐地,赤鼻的嘴角也流出了一股黑色的液体,随后两眼失去光泽,一头栽倒在地上,顷刻间便死去了。
这时候,远处的獠牙也捂着肚子拼命地匍匐着朝前爬,一边爬一边发出阵阵哀鸣,不久,獠牙也爬了过来,一把扶起赤鼻的尸体,搂在怀中,一脸痛苦的仰天长鸣,那声音凄惨刺耳,真的就像是失去亲人一般悲痛,令闻者无不伤感,无不潸然泪下。
突然间獠牙转过头对我怒目而视,猛然一声吼叫,就朝着我猛冲了过来,还未来得及我反应,只听呲的一声,獠牙的心口就撞在了我的莲花剑的剑锋上,随后,獠牙紧紧地握住剑刃,用力往回一拉,那剑刃刺的更深了,獠牙的心口顿时也是黑水如注,顷刻间也了结了性命。
那一刻我的心灵受到了极大的震撼和冲击,我完全没有想到,在鬼灵的世界里,竟然也有同生共死生死相随的结义之情,五方鬼兄弟之间的情义如此深厚,这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
就在这时,长耳和润嘴四目相向的看了对方一眼,然后迅速的伸出长长的指甲,朝着对方的心口刺去,我站在旁边,惊讶的看到了这一幕,赶紧大声呵斥道,“你们俩快快住手!”我的话音未落,只见长耳和润嘴的手指,已经紧紧的刺进了对方的心坎当中,黑血直流,长耳和润嘴也相互悲鸣着流着眼泪凄惨的死去。
此时此刻,我紧闭着双眼,内心也是一阵悲凉,为这四个有情有义的恶鬼感到惋惜,眼前的这一幕,令我刻骨铭心,难以忘怀,尤其是赤鼻临死前的那一阵哀鸣和乞求的眼神,在我脑海里萦绕,久久不能忘怀。
我双手拄着剑柄,仰天长叹,“鬼怪尚有情义,人间却显悲凉,杀鬼诛妖这么多年,老夫还未曾遇到如此有情有义的异类,哎....到底是老夫错了,还是它们错了?”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青面的头颅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吼叫,那声音嘶哑剧烈,震耳欲聋,我也能听出来,青面这声音中的愤怒与悲鸣,我缓缓走到跟前,俯下身子看着地上不停滚动的青面头颅,轻声说道,“你也休怪老夫残忍无情,之前老夫一再而三的警告过你们,但你们并未听进去老夫的忠告,要是你们都像赤鼻那般明白事理,也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场,如果说你那兄弟惨死,这恰恰就是你逼得,你若不咄咄相逼,先伤那女子,又伤我徒孙,老夫也不至于处处杀招,三百年前放你们一条生路,百年之后的今天,没想到你们还是死在了老夫的手里,这都是天意,天意如此,老夫也无可奈何,罢了,老夫就放你一条生路,将你的头颅和尸身封印在这山洞中,你好生修炼,等到他日羽化飞升修成正果,再来清点老夫的罪过,切不可在危害人间。”
说完,我抱起青面的头颅,放在地上,转身对着远处的九叔喊道,“林政鹰,拿几道灵符给我,老夫要做法封印,将这恶鬼封禁起来。”
九叔掏出符纸朝我一掷,两张符纸嗖的一下朝我飞来,我迅速的两指一夹,紧紧地将符纸攥在手心,对着青面的头颅大喊道,“玉藏石中,玄法玲珑,缚禁七星,造化修成,山涧宝洞,红潭水涌,五方恶鬼,乾坤造定,青面一修,禁锢祠承,日月盈咒,羽化身形,净其心智,修其仙屏,白皂星空,天道升腾!三才封禁法咒!起!”
这时,只见四周形成了一个金色的太极金圈,散发着金黄色的光芒,渐渐地开始扭曲,旋转着将青面的头颅吸附进去,那一刻,青面脸上的神色我看的清清楚楚,那眼神里充斥着仇恨和愤怒,嘴角一丝诡异的阴笑,仿佛誓要为自己的几个兄弟报仇,但我也无可奈何,只得将其封印起来,禁锢在时空夹缝里等待它修成正道。
渐渐地,金光开始消散,顷刻间恢复到原貌,青面的头颅和尸身都已经被封禁在时空夹缝里,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纵身一跃,跳到了九叔和婉玲的跟前,此时此刻,我虽然能看见眼前的一切,但是意识却被祖师爷黄岐镇操纵,只能眼巴巴的任由祖师爷说话行动,自己却不能动弹。
我对着九叔大声说道,“林政鹰,这女子是我徒孙的妻室?”
九叔摆了摆手说,“黄老前辈,这女子和你这徒孙,哎....一言难尽哦!”
我俯下身子探了探婉玲的鼻息,不由得眉头一皱说道,“哎......这女子,看样子命不久矣....”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