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仔细地打量那个人,他带了个大大的斗笠,披着个黑色的斗篷,朝着我走了过来,山洞里幽暗,我虽然看不清他的模样,但是那个斗笠我却记得很清楚,因为是我亲自在镇上买的,还有斗篷下面的那身黑袍子,我咬着牙怒目而视,站起身指着他说,“是你射的箭?!”
“没错,正是在下!”那人回答道。
我咬着牙双拳紧握,瞪着那个人影恶狠狠的说,“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为什么?不为什么,这女的是个累赘,我帮你除掉她,减轻你的负担,会促使你快速成长,早些学会黄岐镇的法术!”
我看了一眼躺在一旁痛苦万分的婉玲,内心的怒火即将爆发,我牙齿咬的嘎嘣作响,指着那个人说道,“张瑞阳!从今天起,你我的梁子算是结下了!今天别怪我手狠,我非剁了你不可!”
张瑞阳呵呵一笑,将那张弓朝地上一扔,双手背后,悠悠哉哉的朝着陡坡上走去,一边走,一边用嘲讽语气说,“我今天不用双手双脚,你只要杀得了我,随你!”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我,我捡起地上的那把弓箭和沾着婉玲鲜血的飞矢,用力张开弓弦,将飞矢瞄准了张瑞阳,而令人更加气愤的是,张瑞阳用手指着自己的心窝笑着说,“来!朝这里射!来啊!哈哈哈哈!”这时,九叔用手轻轻地捏了捏箭头,然后对我点了点头。
我手一松,那把飞矢嗖的一声蹿了出去,径直刺中了张瑞阳的心窝,我也有些惊讶,竟然如此不偏不倚,对面的张瑞阳也没料到,一脸惊讶的看着我说,“准啊!真是准啊!一箭就正中靶心,好啊!”
我有些惊讶,这飞矢已经刺中他的心窝,可这张瑞阳依旧嬉皮笑脸站在原地嘲讽我,难道他不是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在这时,张瑞阳脸色一变,一把将飞矢从心口拔出,他看了看箭头,上面占了一株铜钱,这铜钱不就是九叔的麻钱剑散落的碎屑吗?只见张瑞阳的心口开始滋滋的冒着白色的泡沫,张瑞阳一把捂住心口,眉头一皱,将飞矢掷在地上,痛苦的闭上了眼睛,额头上的汗珠也渗了出来,过了许久,张瑞阳指着九叔咬牙切齿的说,“林政鹰!我早就告诉过你,少他/妈参和,你想找死啊!啊?”
九叔瞪着张瑞阳说,“老夫是道门中人,阐教道教本是一家,我不会任由你胡作非为,肆意残害阐教弟子!”
张瑞阳强忍着痛苦,咬着牙咧着嘴角微微一笑,点了点头说,“好啊!好!既然你不给我面子,也就别怪我不给你师傅楼观子的面子了,我本来答应你师父不杀你们道家弟子的,今天,别怪我违约了!”
眼看着千钧一发,张瑞阳似有大开杀戒之嫌,就在此刻,我腰间的那本三才手札不停的发着热乎乎的气浪,我烫的受不了,赶紧将这本手札从上取了下来,突然加,里面夹杂的一张纸片掉了下来,我突然间想起了,那日婉玲去河边洗澡,我一个人在马车上翻动手札,从里面曾经掉下过一张纸片,但是我由于不认识上面的古篆字,只好又夹在书里,本想等九叔回来过问的,没成想事情太多,我打个岔又给忘记了。
此刻,这纸片缓缓地从手札里落下,即将掉在地上,九叔迅速的伸出胳膊,用两指一夹,放在眼前一看,眼神里流露出一丝惊讶的神色,九叔历来研究医药典籍,对于古篆字深有研究,上面的古篆字写道,“岐镇封魂符”五个大字,九叔顿时喜出望外,对着我大喊道,“小子张嘴!”
那张纸片在九叔手中轰的一下燃烧开来,九叔一把捏住我的下颌,将那张符纸塞进我的口中,并用手堵住我的嘴,烫得我顿时七窍生烟,脸色涨红。
渐渐地,我的意识有些迷离,隐约听到九叔对我说,“小子,这是你祖师爷的封魂术,借着你的身躯,切记不可挣扎。”
站在远处的张瑞阳一脸疑惑的看着九叔说,“林政鹰,你个老匹夫!你对他做了什么?”
九叔呵呵一笑,没有说话,这时,我感觉眼前一阵模糊,意识似乎被什么人控制住了,不由自主的做出些并非自己意志的行为,缓缓的抬起头,用粗重的声音对着对面的张瑞阳说,“张瑞阳!你这个截教恶徒!不是早就死在少陵塬了么?怎么还在这里?”
张瑞阳一脸惊讶的看着我说,“你的声音...怎么?”
我呵呵一笑,摸了摸下巴说,“怎么...百年不见,你不认得老夫了吗?”
张瑞阳这才反应过来,脸上的惊讶瞬间转成欢喜,他捂着心口,心花怒放的大声说,“你是黄老匹夫!你真的是黄老匹夫!?”
我双手背后微微点头道,“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秦王麾下总军师,三秦法师黄岐镇是也!”
张瑞阳满心欢喜,已经近乎癫狂,他一把摘下斗笠高兴地对着我说,“黄老匹夫啊,我终于是等到你了,你知道这么多年,张某一个人有多么寂寞吗?从那之后,世上再也没有一个人是我的对手,世间的妖魔邪祟,也被我斩杀的所剩无几,张某孤独啊!你看着石门后面的累累白骨,他们全部都是玄门中人,为了你的莲花剑,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