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走了两天,我和婉玲以及年迈的九叔,都隐隐觉得身心疲惫,虽然我们都坐在马车上,但这不比我曾经在干部大院坐父亲的军车,如今是清朝末年,马车这种东西,虽说是代步工具,但不停地在地上颠来颠去,是个人都受不了,毕竟现如今根本没有柏油马路,暴雨过后,泥泞的小径在阳光的照射下干涸,地面上难免坑坑洼洼,这种颠来颠去的滋味,真不好受。
我们行车进入太行山峡谷,在山脚下停下马车稍作休息,九叔说要在附近挖些草药,顺便为我们猎几只野味回来,待晚上饥肠辘辘时能够充饥。
婉玲四下望了望,发现不远处有一条小河,便高兴的拿着水囊跑了过去,回头笑着对我说,“李大哥,我去采点水来,可能会时间久一些,你在这里等我,不要过来好么?”
我听婉玲这么说,心里头不免疑惑,就这点距离,来回不过片刻,打壶水能费多少事情,用的了很长时间么?我不放心的说,“这是山里,不比其它地方,豺狼虎豹很多,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还是我陪你一块吧?”
婉玲面露难色,似乎有些什么话说不出口,她有些生气,支支吾吾的对我说,“不用了...我....我就是需要过去洗洗手脚,怎么,你也要跟来吗?你这人怎么这么不开窍啊,女儿家的事情,你也要跟过来吗?”
被婉玲这么一说,我一下子脸红了,羞得我赶紧转身,抓挠着脑袋背对着她说,“啊...你去!你去!我不跟来就是了!”
当我回过身来的时候,只看见婉玲手上提这个水囊,迈着轻盈的步伐,跑到了不远处的河水边上,渐渐地,蒿草遮住了我的视线,再也看不到婉玲的身影。
冯婉玲解开扣子,将那身粉蓝色的秀禾服脱了下来,由于之前那身红色的衣服已经被扯烂了,包袱中只剩那件粉蓝色的衣服能够更换,冯婉玲脱去绣鞋,两只粉白粉白的小脚露了出来,她坐在一块大石边上,将脚泡进河水中,拿出手绢蘸着河水,来回的擦洗身子,冯婉玲上身只剩一条粉色的肚兜,上面绣了一团牡丹花,很是漂亮,她缓缓地举起纤细的胳膊,水珠顺着她的玉指间滑落到胳膊上,冯婉玲拿着湿漉漉的手绢在自己脖子上轻轻地擦了擦,然后双手合十捧起一团清澈的河水,弯下腰轻轻地拍在脸上,湿漉漉的脸蛋顿时显得异常娇嫩与迷人。
这时候,就在冯婉玲的背后不远处的草丛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发出嗤嗤的响动,冯婉玲洗的入神,全然不知身后有什么东西,依旧挽起粉色短裤的裤边,站在河水里,放下带有缕缕幽香的发髻,泡在水里轻轻的揉搓,然后猛然间甩起了头发,那秀发从水中扬起的那一刻,带出了一阵水花,划过冯婉玲的头顶,像一条美丽的水弧线,映衬着冯婉玲婀娜的身姿,滴滴答答的落在水里,惊起水面上一阵涟漪。
此时此刻的我,出于无聊,一个人坐在马车车架上,嘴里叼着根蒿草,无所事事的东张西望,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面突然产生了一个邪恶而且无耻的想法,我想偷偷跑过去,悄悄地躲在附近偷看婉玲洗澡,不过这个邪恶的想法只在我脑海里停留了片刻就被剔除了,因为我明白,婉玲很看重自己的名节,虽然此刻她心里早已对我芳心暗许,但是毕竟和周鹤山有婚姻在先,她要求我与她相敬如宾,不可越雷池一步,我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断不会做出什么猥琐不堪的事情来。
为了分散注意力,我掏出腰间的那本三才手札,随手翻了翻,看来看去还是一张张没有字迹的枯黄纸张,我叹了口气,正准备收起来,就在这时,突然间那本手札中掉落出一张纸片,好像是夹在书心里的一张书签,很小,所以之前没有发觉到,我俯下身子捡起一看,那小小的纸片显得很轻薄,上面写了几个篆字,歪歪扭扭的,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篆字这种东西,我根本就没学过,只是小时候见别人给我父亲送过写有大篆的书法字画,可悲啊,学到用时方恨少,哎...当时要是多看看书,至今也不至于被几个陌生的文字给难住了,想到这里,我惭愧的笑了笑,将纸片夹进书页里,顺带将那本手札别在了裤腰带上。
九叔背着自己的大布框,在山林里来回的转悠,凭借着多年的采药经验,他断定,这地方肯定能采到灯油草,这灯油草是世间罕见之物,算得上是一种仙草了,它一般生长在密林山崖之中,可以煮汤熬药,舒筋活络,熬干了的药渣,晒干后,草干可以制成灯芯,极耐燃烧,而且搓成粉末还可以制成黄色的符纸,很多会法术的人都视其为珍宝,收藏许多,九叔走到山坡上,突然间眼前一亮,他发现前方有一处石壁上长满了参差不齐的灯油草,顿时喜出望外,一个箭步朝前跑去,走到石壁前。
九叔用手轻轻地一搂,笑呵呵的看着长得茂盛的灯油草准备采摘,就在这时他突然发现四周传来了什么响动,正疑惑的望着周围,提高了警惕,片刻,九叔看四周没有什么异常,放下背上的布框,取出药锄,迅速的将石壁上的灯油草采摘一空。
就在九叔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突然间一条黑色的影子飞快的从草丛中掠过,速度很快,像一条蛇一样,九叔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