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沫跟着那位公公,一直走到了后花园,因为大戏已毕,她卸了妆,清雅素颜,她走到朱志潔身边,连忙跪下,“小女子苏小沫拜见秦王殿下。”
朱志潔缓缓转过身,双手背在身后,对苏小沫说,“抬起头来,让寡人看看!”
“听见没,殿下叫你抬头,你就抬头!”身边的公公说。
苏小沫缓缓的抬起头,诚惶诚恐的看着朱志潔,他对苏小沫微笑着,还不时地对着身边的太监说,“到底是江南女子啊,比起这西北女子,娇柔了不少啊!”身边的太监连声附和,“是啊,是啊!”
“寡人今日闻你唱奏,声音悦耳,飘逸灵动,甚是好听,只是,寡人在这秦地待的太久,早已习惯秦戏的唱吼,不过今日听你歌喉,甚是特殊,所以,寡人希望你能够留在王府,待寡人闲暇,继续为寡人唱奏采茶戏,以解寡人心中烦闷和抑郁,如何?”朱志潔问道。
苏小沫紧张的不知所措,“殿下,小女子....小女子自幼随着戏班漂泊,尚若在这深宫大院中常驻,心动顿感惶恐,恕小女子难以从命!”
那个太监有些急了,大声喝道,“你这妞子,不识抬举,多少人想得殿下赏识,都没这个机会,你倒好,竟敢拒绝殿下!”
“算了!既然不愿意,那寡人亦不强求,赏她些银两,叫她走吧!”朱志潔有些生气,但是并未认真。
说完,朱志潔就离开了花园,苏小沫一个人孤零零的往回走,心中有些害怕,等到她回到戏班的时候,天色已经渐晚,苏小沫的恋人,也就是她们戏班的小生,他叫邱雪明,他好像有些生气,一个劲的指责道,“哼!为何秦王要赏你银两?你下午都去了何处?”
“没有去什么地方,只是下午殿下召见,要我留下为他唱戏,我不肯,但他也未强求,就赏我银两,放我归来。”苏小沫连忙解释道。
“哼!那你为何不留下,这秦王府比起我们这小戏班可宽敞多了!”邱雪明讽刺道。
“明郎!你这话是何意?我并未允诺秦王要求,你何以出言不逊!”苏小沫说。
邱雪明似乎还有不悦,她出言讥讽道,“我出言不逊,哼!就凭你我这等草台出身,殿下身为秦王,他能相的中你?还不是你自己爱慕虚荣贪图王府的富贵,要不然,为何平白无故赏你这些白花花的银两!”
“住口!休要信口雌黄!明郎,你我之间,难道没有这点信任吗?我若贪图王府尊荣,大可留下养尊处优!何必回来!”苏小沫有些生气。
“我........那秦王召你,你就应召,为何也不推搪!”邱雪明有些急躁。
苏小沫有些难过,眼泪刷刷的流了下来,委屈地说,“明郎.....我只不过一名卑贱的草台戏子,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边疆藩王,我又有什么权利拒绝呢?他赏我钱财,那是他的赏赐,我并没有索求,再说....那些银两不是都送到了戏班,我哪里碰过?你今日讲话,字字刺心,痛若断肠!”苏小沫越说越委屈,眼泪止不住的流。
邱雪明觉得自己有的过分,连忙轻轻抱住苏小沫,满怀歉意的说,“苏妹,都怪我,怪我疑心太重,说话伤你,你不要难过,我看你被秦王招去,担心你的安危和贞洁,所以才说这么重的话,你不要生我气,好吗?”
苏小沫紧紧抱住邱雪明,失声痛哭,“明郎,我不怪你!我已是你的人,自会随你一辈子。”
邱雪明听见苏小沫这么说,心里顿时踏实了,不再计较,一边哄着苏小沫,一边往回走。
到了夜里,两人坐在戏班进驻的客栈大堂内吃完饭,邱雪明也许是因为内心愧疚,不停地给苏小沫夹菜,“来!苏妹,多吃点,补补身子。”
苏小沫微笑着点了点头,“明郎,你也吃。”
就在两人温情脉脉之时,突然间一个太监带了一群护卫冲进了客栈,那太监走到苏小沫的桌前,给那个侍卫头子说了一句,“来!把这个女子给我带回去!”
那个侍卫头子有些犹豫,对着那个太监说,“陈公公,殿下曾经嘱咐过小的,不可扰民,这么做.....会不会...”
那太监瞪着那个侍卫头子,用阴阳怪气的声音说,“好你个姜崇棋!不要以为你是跟殿下从富平来的,就敢跟我这么说话,我告诉你,这里不是郡王府,是秦王府,身为亲兵护卫,你就得受我调遣!懂吗?”
姜崇棋一脸不情愿的说道,“是!公公!”说完,姜崇棋朝其他护卫挥了挥手,大声说,“带走!”
“尊令!”侍卫们齐声喝道,说完,侍卫们一把抓住苏小沫将她用绳子绑了起来。
“你们干什么!你们.....干什么.....!”邱雪明浑身颤抖的问道。
“明郎!救我!”苏小沫哭喊道。
那个太监撇着嘴,一脸轻蔑的说,“哼!就你这女子,居然还敢拒绝殿下的意思,我看,不给你来点颜色,你还真就无法无天了,给我带走!”
就在这时,门口走进一个带着斗笠身披黄衣的人,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