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宁一行人赶到燕国龙城的时候,燕国龙城已经成了一座怨城。城内的上空,总是传出让人揪心的哀呼声,哭喊声,绝望声……
她默默地与陈青等人在距离城内一百里左右的地方,找了个隐蔽之处停下,远远地看着城内的乌烟障气,悲哀气息,痛苦绝望。龙城的周围,被百万的魏军团团围住,围了个水泄不通。她别说进去救人,就是向前多走几步,便会被万箭穿心。因此,尽管她知道慕容千辰此刻以经落入到拓跋星粲的手里。但是,她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悲哀而无声地注视着,祈祷着,祈祷她的辰哥哥能够挺得住困难和折磨,她将会找准时机把他救出来。
“公子。看来魏军已经收服了龙城,想必慕容千辰也是凶多吉少啊。”陈青看着前面的无数魏军,对屈宁说。
“嗯。”屈宁沉吟一声,说:“拓跋星粲曾经答应过我,如果有一天魏国收服了燕国,那么,他一定会放了慕容千辰和他的家人。我真心的希望,拓跋星粲还能够记起我与他之间的约定。”
屈宁说得毫无底气,只因她知道,以拓跋星粲的为人,他一定会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有恩,未必记得。她会这样说,只是希望能够安慰自己。
陈青无法说什么,只因人有希望总是好事,他不想把屈宁自欺欺人的希望给毁了。
当下,众人也做不了什么,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城内的方向。如此,众人轮流守了半个月,这才看到魏军开始带着燕国的人民和俘虏撒回魏国。
当然,按照收服国家的贯例,拓跋星粲肯定会派大批士兵和官员驻守在燕国的各个城镇,这样才有利于他的管理和统治,他则带着战利品和人民及俘虏回国。所以,当他带着俘虏走出城外时,屈宁第一眼就看到了走在最前面的拓跋星粲。然后,在他身边被绑住了双手,用链子拖着走的慕容千辰。
屈宁看了心都要揪起来了。
她的辰哥哥啊,怎么变成这样衰老焦脆了呢。只见慕容千辰穿着破烂的衣服,头发凌乱打结,面色苍白肮脏,目光苦涩无助,胡子长似杂草,双腿一拐一拐,想是被人打断过双腿,又接了回去,但却成了终身的残废……
屈宁看了就想要冲出去救人。但是,陈青等人却是极力地拦住了她。
“公子,万万不可冲动啊。”
陈青拦住屈宁分析说道:“公子你听我说,踢除掉守燕的二十多万士兵之外,魏帝的身边还有近八十万的士兵保护着他。如果我们冒然冲出去救燕王,不但救不了他,反而连我们的性命也是不保啊。”
“那怎么办?我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辰哥哥被拓跋星粲带到魏国啊。”屈宁无力地呻|吟一句,看着慕容千辰步伐艰难地跟在拓跋星粲的身边往前走,她的心就很痛很痛。
陈青想了想,突然眼睛一亮,看着屈宁说道:“公子,陈青有个提议,不知可行不可行?”
“你说来听听。”屈宁立即说道。
“嗯,魏帝大张旗鼓地把慕容千唇带在身边回国,就是想要引我们出动。他以为,我们如果要救人,一定会赶在魏军没有回到魏国之前下手救人。所以,他一定会设下各种阴谋诡计及机关陷阱,只等我们上勾救人。但我们偏偏不能中他的计,也绝不能在半路上解救,或者拦截他。我们应该比他先一步进到魏国的都城,找个地方安定下来。等到魏帝以为我们根本就没有想过要救人,而放松警惕时,我们再混入宫内救燕王。你看,这样可好?”
屈宁听了一拍双手,赞道:“此计妙啊。这叫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好,我们就这样决定。”
于是,众人骑着千里良驹,日夜兼赶,只用了三天三的夜时间就到了平城。当下众人分散成几批,易容成不同的人,携着不同的目的进城。在经过平城守城官兵的严查时,由于众人的易容技术好,说法又好,很快就过了官兵的严查。
进城之后,为避免耳目,众人都是分批分地落脚。但是,暗地里,却常常聚在一起商量大事。
如此,众人进城后的第六天,便看到魏帝拓跋星粲带着俘虏回到了平城。
屈宁与陈青等人分散在各个酒楼及客栈的地方,看着魏帝进城。
拓跋星粲坐在马上笑容灿烂,每前进一步,他都会自毫而得意地笑着与盛情欢迎庆祝的百姓挥手。平城的百姓们看到拓跋星粲,也早已跪下一地,目光惧怕又发自内心地崇拜地看着拓跋星粲。在百姓们的心中,魏帝是强大而可敬的。因为他把北方统一了,让他们再也用不担心战争来临,不怕被人欺凌压迫……
屈宁看到拓跋星粲骄傲难耐的样子,不由得感到心寒。他的胜利,不知道用了多少人的白骨堆砌出来的。他不反思,不惭愧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能做到这样心安理得?他的心,难道从来就是冷酷的?
她只看了一眼便不再看拓跋星粲,只是和众多百姓一样跪着等拓跋星粲气场庞大地过去,这才站了起来。
拓跋星粲回到宫里之后,便命人把慕容千唇吊在平城的上空,供平城的百姓辱骂和呕打。他的理由是,十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