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宁虽然吃惊,却忍不住笑道:“姐夫你开玩笑么?你只有五万士兵,我有三十万士兵。我三十万大军可以一人一口唾沫淹死你军,你却在这里说大话,不害臊么?”
杨煜微微一笑道:“五万对三十万,在数字上确实是悬殊太大。但是打仗并不是一味讲究人多。最主要的还是在于精,在于应用。你萧元帅带着三十万大军来攻击我杨煜军,你以为,我杨煜军就会吓得束手就缚吗?宁儿,不防告诉你,我五万士兵早已做好一切迎战的准备。只等着你军来了给你们一个迎头痛击,只是你不打先来会面,倒是让我失算了一招。”
他说到这里哈哈一笑,显然觉得屈宁毕竟是一个女人,儿女私情太重。本来嘛,两军交战,各为其主,虽说两人的关系非浅,可谓是夫妻。但在战场上就是敌人,杨煜能够分得清。但屈宁却毕竟是一个女人,偏要儿女情长一翻,天遥地远地要见杨煜一面,这让杨煜很喜欢,也很想她放下魏国的萧元帅之位回到他的身边与他同生共死。这较之他降服于魏国,人生的光彩不知要强多少倍。
他满心期待屈宁会答应降服他,但是屈宁却是一个偏执又倔强的人。要她降服,简直比登天还难。
屈宁听了满头黑线,沉着一张脸道:“原来你根本就没有想过见我,枉我为你着想。既然如此我就先回去,咱们在战场上一较高下。”
说完,她挣开杨煜的怀抱跳下马,这才想起不对。这马是她的,而非他的。要跳的人,是杨煜而非她。于是,她寒着一张脸,看着杨煜冷冷道:“下来,这马是我的。”
杨煜满面笑容地跳下马,一跨步,在屈宁后退一步时,大手一伸,把她拥入怀里,看着她娇俏紧绷的一张脸,笑道:“好端端的,你生什么气啊?”
屈宁气极,推开杨煜冷着一张脸说:“我好心好意地来说服你降了我军,这样就可以避免无谓的牺牲。但是你却如此大话,想要我降服于你。你要知道,如今是我军势在必得,不容你军有任何的反抗。你若是爱惜你的生命,爱惜家人的生命,爱惜士兵们的生命。你就应该看清现实,不要做无谓的牺牲和抵抗。”
杨煜看到屈宁大话连篇也忍不住火了,想他杨煜东征西战几十年,胜战无数,绝不会为了屈屈的人数之差就吓得举起白旗投降。屈宁只是一个出初茅庐的小女人。虽然在战场上打过几次胜仗,却已经孤芳自赏,目空一切了。要他不打就降服她,这事要传出去,他杨煜还有何脸面生存?
只见他一拂袖子,转身而去。他跳上自己的坐骑,居高临下地看着脸上结霜的屈宁,语气深沉冷冽地道:“萧元帅,既然你我话不投机半句多,那么杨某也只能告辞。不过,杨某必须提醒你,想要降我杨煜,没那么简单!”
话一说完,他就骑着马扬长而去。
屈宁气得心都在颤抖了,本以为此次前来可以愉快地与杨煜畅谈一翻,完美地解决事情。却没有想到,一厢情愿的是她。杨煜根本就是一个孤傲的大男人,他与琅邪将军一样,有着迂腐的忠坚之心。
她气得一跺脚,狠声道:“好,你要和我在战场上相见,我便如了你的心愿。”说完,她脚尖一点,一翻身跳上了马,疾速地向着自己的军营而去。
回到营中,伍将军和肖将军看到屈宁不一会就回来了,以为她去而复返,没有与杨煜见面,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会让她去而复往。两人互望一眼,然后一齐迎向屈宁,看着她说:“萧元帅怎么回来啦?”
屈宁绷着一张脸跳下马,看了两位副将一眼,把马随手一弃,向着主帅营中走。她一边走,一边冷声道:“全军准备,即刻起,我们以潮水的去势攻击杨煜军。”
伍承微听了心下犯愁,连忙提醒道:“萧元帅,此仗行不通吧?我们全军倾巢而出,没有策划,没有谋略,便要攻击杨煜军?这有失策略吧?想那杨煜听得我军攻来,想必早已做好迎战的准备,如果我军冒然攻击,肯定会中他的计啊。所以,末将认为,要攻击杨煜军还必须从长计议,想出一个计谋与杨煜军周旋,才是万全之策啊。”
“我等不及了,我必须杀了他。”屈宁气得不行,想她以她和孩子作为诱饵,想要杨煜降了她,结果被他无视,还伤了她的心。果然在战场上便是无情吗?曾经誓言旦旦说爱她的人,愿意为她付出的人,却因为战争的敌对要无视她,抛弃她?
伍承微和肖邦立听了,这才隐隐觉得事情不对劲,有可能屈宁与杨煜见了面。见面之后杨煜有可能得罪了屈宁,才会让她气成这样,连理智和理性都没有了。
伍承微想到这里,再结合屈宁的气话,知道在她的气头上不能随便答应她出军。但是,若不能让她与杨煜交战一场,却无法宣泄她的怒火。想着,他出了一个主意,让屈宁纠结万分。
原来,两军交战之前,如果两军的主帅有一方挑战对方,对方就必须接受挑战。也就是说,如果屈宁愿意挑战杨煜,杨煜必须出来应战。只是两军主帅交战,从来就会有赌注。那就是,哪一方的主帅输了,哪一方就要无条件的投降。这种做法,伤的是主师,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