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宁为了走与不走的事情,烦恼了两天,最终还是决定离开。当然,在走的时候,她必须有一个很好的理由来说明她必须与那两万士兵分开。
这一天,她走进刚加入她麾下的两万士兵的集营中,把这些人全部叫到一起,每个人的面前都放着一坛酒。她拿起坛子直接喝了起来,喝了好大一口,放下,看着士兵们团团一躬,谦意地说道:“兄弟们,明天开始我屈宁要与各位暂时分别一段时间。原因无他,只因我要跟随皇上攻入秦国的都城,把秦王的狗命拿下来,把他的头提来给琅邪将军祭典。而你们,就要先回魏国的军营安心养性,操练兵力,等将来有一天,我们再次并肩作战!”
众士兵看到屈宁说得诚恳意切,都想与她一起去攻打秦国捉拿秦王,但想到自己本来就是秦国之人,如果这样做,就是天地不容。其实,在他们的心里早已认定自己是判徒,当然,行军打仗,本来就是不是你军收服我军,就是我军收服你军。士兵们被俘,然后成了叛国之人实属正常。对于士兵来说,无论在哪一国当兵都无所谓,关键是皇上能够按时发粮响。
拓跋星粲看到屈宁确实无心再呆在这里,她的心早就飞走了,飞到拓跋智的身边去。虽然他的心里吃醋恼火,但想到屈宁这一去无论如何也找不到拓跋智,到时,她一定还会回来的。所以,他也就送水人情,顺了她一次。也好让她记住他的好,他的情。他为了她,那是真的什么事情都愿意答应。
屈宁确实很感激拓跋星粲,她真的没有想过拓跋星粲会这么爽快就答应让她走。而且,他还给她圆了那个与士兵们暂时分离的谎言。他对外宣称,她与他将与明天一同攻打秦国。
于是,第二天,屈宁与拓跋星粲分离。她去突厥汗国寻找拓跋智,而拓跋星粲则带着十万大军攻打秦国。
分手之时,屈宁心里有些不安,怕拓跋星粲这一去会有什么危险,毕竟打仗与生死挂勾。没有谁敢保证自己就能够在战场上一路平安无事。
拓跋星粲看到屈宁眼中的不舍和难过,知道她的心里也还有自己。忍不住心情激荡了一下,能够在她的心里占一席之地,不正是他梦寐以求的事吗?
屈宁伤感地一笑说:“你真是的,这种时候还开玩笑。”说着她表情认真而伤感地看着他说:“你要记住,打仗不同其它,你要时刻谨记‘兵者,国之大事,生死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懂吗?”
拓跋星粲哈哈一笑说:“我当然知道孙子兵法,兵法还说‘一曰度,二曰量,三曰数,四曰称,五曰胜。地生度,度生量,量生数,数生称,称生胜。故胜兵若以镒称铢,败兵若以铢称镒。胜者之战民也,若决积水于千仞之溪者,形也’。只是宁儿,朕从未在战场上打过仗,虽然朕于兵法滚瓜烂熟,但没有实际经历过,也是等于纸上谈兵。这一去多少有些惶恐,你又不在朕的身边……”
屈宁听了黯然,觉得这时候抛下拓跋星粲一个人,她确实不应该。
…拓跋星粲就是要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以柔弱博得屈宁的同情,最终让她选择留下。如今看到屈宁一副愁若万分的样子,暗自开心。心想,他还必须加把劲,演出更软弱的样子。只是他一贯好强好生,性子又极为强霸,一时半刻,要他假扮得更可怜,他还真没有这份演戏的功底。
屈宁看到拓跋星粲那样可怜的样子,再想到他的确没有参加过打仗。这一仗,不知要打到何年马月。她虽然真的真的很想留下来,与拓跋星粲并肩作战。但她的心里更想知道拓跋智怎么样了,所以,她咬咬牙,还是决定无视拓跋星粲的可怜。
她一咬牙,一甩包袱,看着拓跋星粲决别道:“拓跋大哥,你就当宁儿自私一次,请允许我暂时离开。如果你在战场上有什么问题和困难,你可以找伍承微和崔士中他们。他们都是一个很好的战场能手,有他们在你的身边,宁儿也会放心百倍的。”
说完,她也不等拓跋星粲再说什么,便转身离去。
拓跋星粲看到屈宁如此决别,心里腾地冒出火来。想他一代君主,一生权力,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却三翻几次被屈宁无情地无视和拒绝。他望着她的背影,目光变得森冷可怕,心里忍不住狠狠道:“屈宁,朕向天发誓,终有一天,朕会让你屈服在朕的脚下!”
屈宁独自一人上路,此时是夏天,路上炎热,却难以阻止她一颗火热寻人之心。一路上,她都是选择山路而过,避免遇上军人被抓去当军人那就惨了。
山路难走,有时候一座山要走几天的时间。如此翻山越领,过丘岭,横沙漠走了将近一个月。屈宁的身子越来越吃不消。有几次,还因此呕吐。偶尔的时候,她还犯困,大白天还想睡觉。但她心里掂记着拓跋智,即使困意满满也强迫自己赶路。只是在晚上的时候,睡得比往常要早了。
这一天,她走进突厥汗国的领地。这里人的不像中原那样,每个人都是长得比较槐梧,身材又高,说话嗓门又大。他们的穿着也比较随意开放,不会像中原人那样,裹得严严实实的。
她在一个小镇上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