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宁闻言低头沉思了一会,看着拓跋星粲说:“为你魏国所用我不敢保证。但是,若你能让我现在就赶过去救下琅邪将军。想我与他的交情,他以后一定会跟在我的身边。到时,我是你的妹妹,又是魏国的元帅,我为魏国效力,你说,琅邪将军到底头来还不是照样为你魏国效劳和所用吗?”
屈宁的话,让拓跋发出一声无奈的自嘲和自语:“呵呵……妹妹……”他目光无比伤情地看着屈宁,问:“从今以后,你我真的只能做兄妹吗?”
“当然。”屈宁用力点了一下头,说:“如若不然,你我难以共事。”
“好!”拓跋星粲像是做了一个很大很难的决定般,忽然放开屈宁,站了起来,看着她说:“若你能救下琅邪将军为我所用,那么,从今以后你便是我魏国的公主,朕将封你为照然公主。”他说着叹了一口气又说:“想我拓跋星粲这一生也没有妹妹,唯一的一位姐姐又被人毒死。将来我若能得你这样一位可人又聪明的妹妹,也不枉此生。”
他说着伸出一只手拉起屈宁,笑了笑。他的笑虽然透着一种释然,但内心却苦恼和舍不得。但是他也知道,强扭的瓜不甜,屈宁既然不愿意在这一生与他叙情,他便也不能强迫于她。否则,于她的性格,她宁愿死,也不会让他得逞。 想着,她立即辞了拓跋星粲,向着宫外而去。在走的时候,她向拓跋星粲要无极,但拓跋星粲却微微一笑说:“无极暂时先留在宫里,等你回来的时候,朕保证,他一定会完好无损地去迎接你。”
屈宁当然知道皇上是想利用无极做为要胁她的筹码。她不由得黯然神伤,想她一心一意为拓跋星粲付出,但拓跋星粲除了向她索取,就什么也没有为她做过。如今,还不相信她去把琅邪将军救下是为他魏国所用。他竟然怕她一去不复返,所以利用无极作为人质,要她有去有回。
她虽然于拓跋星粲的作法有些生气,却也没有强烈要求拓跋星粲放了无极。唯今之计,必须先尽快赶去救下琅邪将军,至于无极,想他在这皇宫一时半会也不会有事。何况拓跋星粲乃一言九鼎的皇上,他既已答应过她,她回来的时候,会把无极完好无损地还给她。那么,拓跋星粲就一定会做到。 两人微一怔,连忙向着屈宁施礼道:“末将见过萧元帅。”
“免礼!”屈宁抬手一扬,嘴一张,想要说什么,但话到嘴边又停下。停了一下,她看着崔士中问道:“你们见皇上有事吗?”
“嗯,这个……”崔士中有些犹豫,虽然他与萧傅雅在战场上几翻生死,但他效力和忠于皇上。有些事,只能对皇上说,却不对她说。
屈宁看崔士中的样子点点头,明白他的苦衷,于是,她微微一笑说:“你们去吧!我也有要事要走。”说完正要离去,伍承微却突然喊住她:“萧元帅。”…
“嗯。”她不解地转过头。
伍承微笑着走了过来,看着她问:“萧元帅是不是要赶去秦国的琅邪军营?”
“是的。”屈宁想都不想便答了一句。
“那么,末将可否随你一起去?”伍承微问道。
“好。”屈宁欣喜地应了一声。
她刚才看到崔士中与伍承微,便想叫他们与她一同去秦军救下琅邪将军,但话到嘴里她又改了,改成问句。她想,她虽然与崔士中伍承微在战场上几翻生死,但他们两人都是拓跋星粲的人。所以,如果没有拓跋星粲的命令,他们未必会与她同去救琅邪将军。但她没有想到伍承微却自告奉勇随她一起去,她一时欢喜,便应了下来。
崔士中听了也很想与屈宁一同去秦军,但他有事急事和拓跋星粲商量,只得看着屈宁说道:“萧元帅既然要去秦军,那么末将也不便打扰,末将这就离开。”
说完,他一躬身便退了开去。但他的眸子却紧紧地追随着屈宁和伍承微的背影。
屈定与伍承微走出宫外,早有士兵牵着两匹千里良驹等候在那里。两人也不多说话,跳上马背便急驰而去。两人的心中都是心急如焚,生怕慢了一刻,琅邪将军就会被人斩头。
一路上两人都是拼命的赶路,连水都没有喝一口。坐下良驹也是一路千里的狂奔,总算是在丑时来临之时赶到了秦军境地。
此时的秦军周围守卫森严,重兵把守,巡逻的士兵更是一批接一批,从不间断。如此森严,想是奉命来执行监管斩首的将领怕琅邪将军和他的部下反抗,或者逃跑,所以才加重了防卫。
屈宁与伍承微打了一个手势,两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扑进守卫的士兵,随便抓了一个士兵过来,当他们问清楚琅邪将军被关押在那个帐里,两人立即点了这位士兵的穴道,让他在未来一天时间内都不能动弹和说话。然后,两人施展轻功,躲过层层守卫的士兵,在黑暗中如风一样地向着关押琅邪将军的帐营里奔去。
奔到近前,看到守卫士兵森严防守,共有四列,每一列有八人,每人的手里都握着重型兵器,眼观四周,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屈宁和伍承微看了,忍不住互望一眼,眼里都有一份担忧。如此守卫森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