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宁听了,微一沉思,道:“有不战的理由,亦有战的理由。”
拓跋星粲目中精光一闪,盯着屈宁说道:“你且把不战的理由说一下。”
屈宁立即说道:“不战的理由正如颜施文说的一样,我们会处处受制于自然屏障。这,就是不战的理由。”
“哦。”拓跋星粲又是‘哦’了一声,仿佛,仿佛屈宁会有这样的回答,早已在他的意料之中。只见他‘哦’了一声后,又问:“那么,战的理由是什么?”
屈宁微一蹙眉,突然扔掉了手中子,看着拓跋星粲严肃地问:“皇上,你认为今天的颜施文有几成可以相信?”
拓跋星粲也是把手中子扔了,这才微笑道:“五成。”
“啊。”屈宁大大地意外了,忍不住说道:“这样说来,皇上你和臣一样,觉得颜施文不可相信?”
拓跋星粲微笑道:“他的话有一半可信,一半不可信。”
屈宁立即接口道:“他可信的地方是把西夏国的自然屏障说出来,不可信的地方,是叫我们不要战。”
“哈哈。”拓跋星粲闻言少有的大笑一声,看着屈宁笑道:“他用的正是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之计。颜施文,他明知道单独逃回来会被朕和文武大官怀疑,所以,在分析战事的时候,他便是似而非地乱说一通,好让我等陷入他的心计之中,然后就不会挥师攻打西夏国。”
“皇上英明。”屈宁立即赞了一句说:“颜施文正是一个叛徒。他为了活命,便与晋国公主勾结,特地把消息带给我们。然后,又用自然屏障叫我们不要攻打西夏国。这样一来,我们到不了西夏国,他就以为我们不知道他已叛国。”
“正是因为这样,他才敢来见朕。若没有真实的情报,他如何能取信于朕。又如何能取信于满朝文武?”拓跋星粲说着一拍桌子,愤然道:“此人贪生怕死,为了活命,便与晋国公主和西夏国君欺瞒朕。想把朕玩弄于股掌之间。此乃可恨,当可诛。”
屈宁听了,立即说道:“皇上,此人暂不可杀!”
“为何?”拓跋星粲不解地问。
屈宁微微一笑,献策道:“皇上,既然西夏国怕我们出兵攻打他们,还特地派了一个叛徒来说服我不要攻打西夏国。我们何不就照着他们的意思去办?”
“哦?”拓跋星粲微微眯起了眼,紧紧地盯着屈宁看,看了一会,他的唇角一扬。微笑道:“你的意思说,要朕把颜施文留在身边,每日里好酒好菜地款待。表示对他的感谢之情,并告诉他,他的分析有情有理。朕决定不出兵。如此他便是一名功臣,朕还要小小地升他的官?暗地里,你却要带兵攻打西夏国?”
屈宁听立即抱拳说道:“皇上英明,事情正如你说测。若你能让微臣带兵攻打西夏国,臣向你保证,必定取下西夏国君的人头。”
拓跋星粲微微地沉思了一会,看着屈宁语重心长地说:“西夏国有天然屏障。你如何过?”
屈宁也是微一沉思,便看着皇上说:“皇上,黄河之地,臣只是悄悄而过。此次出兵,我们不会大张旗鼓,不会让天下人知道。更不会让西夏国知道。如此,我们过河之时,必定选在西夏国兵不知的时候度过。这样,这个天然屏障便不是屏障。
至于有毒气的芦苇,它虽然是天然屏障。但我不相信。它能有天那么大。再大,也总有尽头的地方。所以,微臣会绕过这片有毒的芦苇再向着西夏国前进。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你要让西夏国相信我大魏国不会向他们进攻。”
拓跋星粲点点头说:“嗯。你说得我都知道。只是宁儿,此次攻打西夏国,朕担心你会感情用事和冲动啊。”
“皇上。”屈宁立即保证说道:“微臣个人的生死和恩怨算得了什么,主要是国耻不能不报啊。此次攻打西夏国,微臣若是能救下父王母后,那是最好不过。若是不能,也只能长叹一声,等来日了。反正来日方长,我就不信,我用一辈子的时间,会救不了我的父王母后。”
“好。”拓跋星粲站了起来,看着屈宁说道:“事不宜迟,你这就到军营里点兵两万。”他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看着屈宁无限柔情地说道:“宁儿,此次你去要一路小心啊,朕就不能陪着你一起去,不能时刻保护你了,一切还需要靠你自己。还有,西夏国君是一个残忍好战的家伙,你若能战得了他就战,战不了,就速速退离,千万不能丢了性命啊。”
“我理会得。”屈宁应了一声,心里很激动,也很兴奋,很想要立即就去军营点兵。
拓跋星粲却还有话说:“宁儿,此次点兵,只能给你两万。正如你所说,我们不能大张旗鼓地出发,只能悄悄地前进。所以,兵人之数,也不能太大,以免被颜施文知晓,通报给西夏国君,让他们有所防备。这样,你们这仗打起来,就难得多了。”
“我知道。”屈宁立即点点头,这时的她,心早已在军营里。
拓跋星粲笑笑,伸手握住屈宁的手:“朕希望,这一次你能把你的父王母后接回来,到时,我将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