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第一天,屈宁起来的很晚。她一直睡得很沉很稳,沉到拓跋智什么时候起床的,她都不知道。当她睁开眼睛没有看到拓跋智时,她的心微微地失落了一下。她以为他走了,但是想想,这里是宏野大哥的家。他就算要走,也会带着她一起走出去的。
想着,她忍不住笑了笑,觉得她太过敏感了一些,这样有些不好。但想到就这样与拓跋智结了婚,心里又感到一阵甜蜜,一阵温暖,一种家的感觉。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与拓跋智一成亲就会有一种家的感觉?她的感情也仿佛随着成亲而变得沉淀了,不再想着慕容千辰,也不再想着拓跋星粲。此时此刻的她,只想与拓跋智在一起。不管未来的路会怎样,是波涛汹涌,还是风平浪静?她就想与他执手相谐,一生一世,白头到老!
这时,有人推门而去,带来一股冷风,冷风夹着雪,雪里夹着拓跋智的笑脸。
“娘子,你醒了?”
屈宁点了点头,笑着迎向拓跋智,伸手为他拍去衣服上的雪花,看着他温柔地说道:“你看你,一大早的出去干什么?外面还下雪吗?”
“那是,比昨天的雪还大。”拓跋智握起屈宁的手,轻轻地搓了起来,好像怕的她手冷着似的,不停地给她传递温暖,“我和大哥还有小野又是一翻苦力活,才把门前的积雪和道路上的雪清除。”
“你怎么不叫我一起啊?我可以帮你们的忙啊。”屈宁笑着责怪,但是她的脸上却没有半分责怪的意思,相反的,却是柔情一片。
拓跋智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说:“我怎么舍得让我的娘子一大早起来清除积雪?”他说着拥着屈宁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说:“走吧,大嫂已经做好了饭,等着我们去吃呢。”
“啊,那可要快一点,不要让他们等太久。否则。我们就太失礼人了。”屈宁说着与拓跋智快步地走向外面……
甜蜜而快乐的日子总是很快地就过去了。不知不觉中,屈宁与拓跋智在宏野大哥家里住了二十多天,过了一个年。这个年,他们过得虽然不是很隆重。却也是很热闹,很温馨。
这二十天多来,拓跋智每隔一天就会跟着宏野大哥和小野出去打猎,屈宁和嫂子则呆在家里,为出去的男人们做饭。当然,她除了向大嫂学做饭之外,她还想跟着大嫂学做女手工。只可惜,她只学了一天,却由于不会拿针线,而被针扎得满手是血是伤。
拓跋智看了心痛得不得了。当晚就下了命令,不许屈宁再碰针线,也不准她再学做饭。
屈宁虽然知道拓跋智心痛她,但是,她却不愿意放弃学做女手工。做饭。她说,她身为娘子,怎么可能不会做饭,做女手工?
拓跋智却理直气壮地说:“正因为你不会做,我才觉得你可爱,不失纯真。如果你不会做,偏要装出会做的样子。那才是不好,让人讨厌。其实,很多女人都不会做饭和做手工活。别的女人不会做都不在乎,你为什么偏偏那么在乎,非要去学?”
屈宁闻言只是笑了笑,不便解释。因为她想到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她的男朋友沈默凡便是嫌弃她不是一个称职的女人,才会抛弃了她。她可不想,到了后面拓跋智也会因为她的不称职而不要她。不过,现在看来,拓跋智是真的不在乎她会不会像其她女人一样。会做家务会做饭什么的……
如此甜蜜而愉快地过了二十几天,屈宁与拓跋智准备离开了。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这个道理谁都懂。所以,宏野大哥和大嫂没有再挽留了,拓跋智与屈宁也没有再说客气的话。这一晚,大家都是和往常一样吃晚饭。只是菜比往日多了一样,那就是羊肉。乡野人家,其实很少能吃得到羊肉。羊肉也是腌制了好久,要等到有需要的时候才会拿来吃。
当然,乡野人家的酒是喝不完的。毕竟,他们会自己酿酒,不用出去买,虽然酿得没有卖得好喝,但贵在真诚朴实。
这一晚,拓跋智喝多了,想着以后再也不会来这里,他便与宏野大哥和小宏尽情地喝,与他们作别。
屈宁倒是喝得少,自从她和拓跋智成了亲,她就变得淑女了一些,会安安静静地坐在拓跋智的旁边,看着他与大哥和小宏喝酒聊天。有时候,她会插上一两句话,样子却是温婉如顺的绵羊一样,乖巧温柔得不行。
拓跋智每每看到她的这个样子,都会情不自尽地微笑,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握住她的手。
此刻,屈宁坐在一边忍不住有些难舍和伤感。这里,承载着她与拓跋智幸福和甜蜜的见证。尽管她一早就想离开这里,但是,当真的决定要走的时候。她才发现,她是多么地留恋此地,留恋她与拓跋智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不知不觉已是深夜,拓跋智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再不睡好休息好养好精神,明天上路就有些艰难了。毕竟,丘林地带的道路不平,到处都是崛崎。
饭席散后,大家各自回屋睡觉,一直睡到天明。早早起来,大家吃过早饭,正要拜别之时,突然从屋外传来几十骑坐骑的声音奔来。
宏野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