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太和殿,屈宁才发现,她的背后已经冒出了一身冷汗。她擦了擦额角上的汗珠,紧张的心情才微微地松了一口大气。还好拓跋星粲来得及时,如若不然,她被逼穿上女儿服装,恢复女性。那么,她就犯了欺君大罪,到时,不但她要受到死罪,就连拓跋星粲也难逃罪责。
她忍不住暗骂一句:他|妈||的,古代女人的日子真是不好过。当官当兵都不被允许,一旦被发现,就会被问斩。嗯,如果她够强大,能够像唐朝的武则天一样,自己当皇帝。那么,她一定会在政权军权以及各个领域里,给足女人发展的空间。只可惜,她不是武则天,她的野心也没有武则天的大。她只是想要握有兵权,然后,带兵攻打夏国,救出她的父王母后。
回到她的府地时,已经是深夜。一夜下来的劳累和紧张,让她倒头就睡,睡得沉稳却不安。做了许多个梦,梦中,都是拓跋智要逼她露出原形,恢复女儿身。然后,她被人拖出去砍了。她的头碎了一地,血流了一地。她一时惊吓,猛地坐起来。睁开眼睛,才知道,原来是南柯一梦。
她甩了甩头,清醒了一下意识,这才发现,天还没有亮。周围一片暗淡,唯有外面屋檐下的挂灯散发着柔和的灯光,照散了屋里的黑暗,却不能把屋里照得通明。
她刚要下床,突然背后有人抱了过来。她吓了一跳,本能地想要使出武功钳制后面的人,但转瞬间,她又明白,抱她的人乃是拓跋星粲。她放下一颗戒备的心,把头靠在拓跋星粲的肩膀上,安安静静地闭上眼睛,享受着他带给她的温暖与安全。
拓跋星粲紧紧地抱着屈宁,许久。他在她耳边轻语:“下一次,无论皇上以什么理由传召你,你都不能去。要去,必须由我陪着。懂吗?”
“嗯,我懂!”屈宁应了一声,想了想又说:“你不是说皇上是一个昏君,只知吃喝完乐吗?为什么,他会一眼就瞧出我是女人?他既是如此精明,我想,也许他的好玩和昏晕是装出来的。所以,你要小心啊……”
拓跋星粲微微一笑,轻轻地把她的身子扳了过来,与他面对面。黑暗中。但见屈宁的眼眸如两盏明灯一样,一闪一闪,即明亮又胶洁。
“大哥不是精明,那是好色之心令他精明起来。”拓跋星粲胸有成竹地说了一句,轻笑一下。在屈宁的脸上吻了一下,又说:“你长得这么美,即使大哥不好色,也会被你的美所迷惑。何况大哥历来就迷恋女色,于女人之气息,他是比狼的鼻子还有灵。所以,看到你。他不用看,只用鼻子一闻,就能知道你是男还是女。”
呃……
屈宁听了这一翻话顿感别扭,连忙推开拓跋星粲的脸,不让他吻她。她看着他语重心长地说:“这只是你看到的表明。也许,皇上要你看到就是这一副模样。实际上。他不是这样副模样。我总觉得,在他爱玩、好闹的心情之下,藏着一颗不为人知的智慧之心。如果是这样,你真的要注意要小心啊。不然,哪一天你被他吃了。你也不知道是怎样一回事。知道吗?”
“哦?你竟然有这么深沉的忧虑?”拓跋星粲的语气虽然透着平淡,然,他的表情却已经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当中。沉思良久,他抬眼看着屈宁问:“今晚大哥叫你进太和殿的时候,你有没有发现他与平时爱玩胡闹的时候有什么区别?”
“嗯。”屈宁沉吟一声说:“刚开始进去的时候,听着他的声音,不像是一个喝醉酒的人的声音。那时候,他的声音透着冷峻俨然,有一种很强的霸气,论谁听了,都无法把他与只知道吃喝完乐的人联想在一起。但是,当你进来的时候,他的语气又恢复了一贯的嘻闹之气。而且,他从屏风内走出来的时候,他的样子,的确是一副喝得醉熏熏的样子,连站都站不稳。”
拓跋星粲听了,忍不住眼睛微眯起来,他的样子,似是不关心此事。但是,却有一种令人生畏的气息自他的体内渐渐地散发出来。
屈宁看了,默不作声。她知道拓跋星粲一定在衡量她的话是否轻,是否重。
如此一阵沉默之后,拓跋星粲忽然叹了一口气说:“若是大哥是一个聪明绝顶的人,那么,这二十几年来,他掩饰得很好,倒让我忽视和轻敌了。不,不只是我,就连父亲也小瞧了他。如是,从今往后,我应该谨慎地应对及重新审礼他。”
他说着紧紧地拥抱了屈宁一下,并在她的唇上印下深深地一吻,感激地说道:“谢谢林儿给我带来这么一个天大的消息。从今往后,我会时刻注意大哥的一举一动。看看他,是否是真傻还是假傻。”
“嗯。你知道注意就好。”屈宁推开了拓跋星粲,轻轻地挣脱他的怀抱,将身子退了开去,看着他话锋一转,说道:“我从燕国跟着拓跋大哥来到魏国,为的就是相信大哥你的一翻真诚。但是,大哥,你是否有事瞒着我?”
她说着紧紧地盯着拓跋星粲的眼眸,暗淡的灯光之中,但见拓跋星粲的眼眸微微地闪了闪,似是闪避,又是坦然的迎之。
不一会,拓跋星粲微微一笑,伸手抓住屈宁的手,笑问:“林儿想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