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当阳光如水一样,穿过纸糊的窗户,暖暖地,温温地照在她的身上,让她像猫一样嚅动了一下身子,便即触碰到一样硬东西。
屈宁猛地睁开眼睛,看到她的头枕在拓跋星粲的臂弯里,他的双手环抱住她。而她的手……
她猛地一把推开他,脸上的潮红如朝升的太阳一样,又红又艳。
“你……你怎么……可以抱着我睡?”
拓跋星粲一脸的茫然,他还在睡梦中便被屈宁的一推而惊醒了。睁眼一看,看到屈宁又气又恼又羞,立即明白怎么一回事,他微微一笑说:“两人相拥而睡,能够互相取暖,这有什么不好?”
“不好!”屈宁绷着一张脸,严肃地说:“你我同为男人,相拥而睡,像话吗?还有,如果有人见了,会说你我有龙阳之癖,这岂不是害我的名声?”
拓跋星粲闻言点点头,自我深刻检讨般地说:“嗯,林儿顾虑得极是。为兄的倒是没有想到这么多,这样吧,从今往后,不管在什么情况下,你我分床而睡?这样,你满意了吧?”
“呃……”
屈宁怎么觉得他的这种翻话说出来暧|昧的很啊,分床而睡……好像她与他,一直都是同床而睡的样子。
她立即点点头:“好!”
拓跋星粲站了起来,走向屈宁,轻轻地执起她的手,带着她往外面走,一边走一边说:“走吧,我们开始今天的旅程了。”
接下来,两人走三天的时间才走到燕国龙城。龙城,乃燕国的首都,其繁华不是一般的城池能比。两人经过守城士兵的严格盘检之后,才进龙城的。
屈宁紧紧地握着包袱,包袱里,有慕容千辰两年前给她的戒指。
时下是下午傍晚时分,两人随便找了一间旅馆投宿,等着第二天进凌王府做食客。凌王乃燕王赐于慕容千辰的王位,如今他已成为皇太子,只等燕王过世之后继承王位。凌王府现在是成为一座专门接待食客的宅院,所谓食客便是谋士。即吃喝玩住都在凌王府,为凌王府养着的谋士。当国家有需要的时候,食客们就要为国家出谋献策。
时下各国都有食客,其中魏国求贤若渴,给食客的待遇比其他国家都要好。但是魏国乃新近崛起的国家,又是属于鲜卑族人,很多食客不愿意前往。燕国是一个历史相对悠久的国家,对于食客,他们亦给了充分的尊重。所以,很多食客都愿意前往。
屈宁倒不是冲着燕国食客的待遇良好而来的,至于拓跋星粲为何来燕国做食客,她不是没有想法。她记得成换之跟她说过,拓跋星粲乃魏国的二皇子。那么,他的身份可谓是珍贵的,但是,他却抛下皇子的身份,来燕国做食客。这其中,不能不让人往‘奸细’二字去想。
她当然不会揭穿他的身份。只因他是‘奸细’也好,不是也好,于她何干?她现在要做的事就是先在凌王府做食客,了解一下燕国的实际情况。然后,她要慢慢地让慕容千辰发现她就是他的未婚妻,然后把她迎娶回去。然后……
这个过程需要的时间相当长,但是,没有一件事是可以瞬息成功的。屈宁很有自信,将来,她一定能够嫁给慕容千辰,做他的妃子。然后,她要学会撑权。
第二天,她与拓跋星粲两人即刻去凌王应征食客。在那里,已经有许多士子排着队等候应征。她与拓跋星粲便也规规矩矩地排起队。两人并不会因为与慕容千辰相识,便把他搬出来走捷劲之路。这一点,充分体现了两人有足够的才华和自信。
其实,凌王府常年累月都在征召食客。他们两人来应召,很容易就得到了器重。只因两人的雄辩口才,以及对当今时事的论叙都是精辟,又是切中要点,所以,很是让人侧目。两人同时被应征进凌王,又是朋友,于是,凌王的管家看到拓跋星粲与屈宁都是属于人中之凤之人,就把两人安排在比较幽静又宽大的南院。凌王府有东西南北院,东院是府中管事与丫鬟、仆人、厨子们住的;西、南、北院是食客们的院子。每一个院子有十几间独立的房子。而其中西、北院的房子都是三四个食客同住一间房子。只有南院,才是一个食客一间房。也就是说,能够住到南院的食客,其才华和智谋是相对比较高。
屈定与拓跋星粲的房子是面对面,中间隔了一块小小的庭院。这样一来,她与拓跋倒成了抬头不见低头见了。她心里感到稀嘘,从没有想过,她与拓跋星会这么有缘。
两人在凌王府里做了两天食客,这两天来,她与拓跋星粲不是下棋打发时间,就是谈古论今,谈论事实。真真是悠闲舒适到了极致。其实,食客在没有得到主人的召唤,一般就是呆在王府里吃喝玩乐,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没有人过问。但是,当主人有需要,需要有人帮他出谋出策时,就会召见所有食客,看看谁的主意最好,便会采用谁的。
当然,按一般食客进府的规定。食客进了凌王府,三天之内凌王就要亲自觐见一面。
于是,屈宁进入凌王的第三天晚上,才见到慕容千辰。
这一晚的慕容千辰穿着一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