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发木建一阵干笑后,看着屈宁冷冷地问:“本殿下为何要听命于你?”
屈宁双眼一寒,气势迫人地道:“因为你是亡国之后,因为你是奴隶,你想要翻身,你就必须听我的!”
她的话,犹如一根针,直插秃发木建的心。所谓一针见血,就是这么来滴!他的内心痛苦,便忍不住从鸡蛋里挑骨头,挑她话中的刺:“你为什么不说,做一个谋士能够更达到复国的效果呢?”
‘哼’屈宁一声冷笑,看着秃发木建沉沉地说:“所谓‘谋士’,谋的是人,谋的是事,而非天下。古往今来,得天下者非谋士,而是兵者出身。‘兵’乃兵者、强者、斗者。只有‘斗’,才有‘得’;有了‘得’才能‘拥有天下’。想必这个道理,你比我更清楚,不是吗?”
秃发木建听了深深地被震撼了。好一句:得天下者非谋士,而是兵者出身!的确,古往今来,得天下者都是兵者出身,而非谋士。例如周朝的周武王、秦朝的秦王帝、汉朝的汉高祖,这些人,哪一个是谋士出身?他们都是从从军开始,慢慢地夺权,然后统一。
这时,只听屈宁继续说道:“你我都是亡国之后,我们想要复国,只能互相合作,联合起来组成一股强大的力量……”
秃发木建听到这里,忍不住插了一句话:“你什么都没有,怎么与我强大无比的秃发一族相比?”
屈宁‘哈哈’一笑,说:“你认为我什么都没有,我倒是觉得我什么都有,只差时间而已。”
“哦?”秃发木建兴趣浓浓地哦了一声,满脸不屑地看着屈宁问:“你有了什么?”
屈宁缓缓地向着秃发木建走了一步,眼眸闪闪地盯着他,微笑道:“我有了杨煜和琅邪将军这两支宠大的军队做后盾,你还能说我什么都没有吗?”
秃发木建听了心里震惊了一下,连手指都似乎惊得轻颤起来。如果事情真如她说言,杨煜和琅邪将军已成为她的一支军队,那么,何愁以后办事不成?
“你的意思说,杨煜和琅邪将军都会听命于你?”秃发木建不敢置信地问。
屈宁微微一笑说:“何止如此,他们还会心甘情愿地为我去死呢。”
秃发木建点点头,觉得她说的没错。的确,别说杨煜和琅邪将军愿意为她去死。就是他的九弟无极,也会心甘情愿地为她去死。他思量再三,觉得如果连赫赫有名的杨煜和琅邪将军都愿意听命于她。那么,做为一个奴隶的他,想要翻身,一时的荣辱又有何俱?关键是他的大凉国能够恢复,那么,到时他将是大凉国的国王,这岂不是他这一生之中梦寐以求的事吗?
他倏然一点头,像是做了一个很大的决定,看着屈宁说:“既是如此,本殿下愿意与你合作。只是,不知姑娘有何妙计,怎样才能让你我的国家恢复,成事时间需要多长?”
屈宁拂了拂脸前随风飘扬的散发,微微一笑说:“这个时间需要的相对比较长,可不是一朝一夕之事,所需时间而是年为单件来计算。也许是三年五年,也许是八年十年,谁也说不准。这一点,你必须要有准备。如果你连时间都等不起,你可以选择不与我合作。”
秃发木建想了想,觉得十年八年的他还等得起。便又点了一下头,下了一个决心,看着屈宁说:“这个本殿下自然等得起。问题是,我们第一步该怎么做?”这个才是最关键的,成就大事者若没有一个详细的计划,而是随口说来,那只能是以失败收场。他倒要看看屈宁有什么计划,她的计划又是否合理,是否值得他与她合作?
屈宁闻言沉思了一阵,清理了一下头绪,这才看着秃发木建说:“我们必须分工合作。你,当然是利用你现有的能力财力,把你的黑暗势力扩大、巩固、加强;我则要跟着琅邪将军学会如何带兵打仗,还要慢慢地把兵权掌握在手。这是关键,没有兵权,我们成不了大事。所以,在谋事之时,若有人不赞同我,你就必须在暗中为我将此人解决掉。这就是你黑暗势力的存在价值,懂吗?”
“本殿下懂。”秃发木建点点头,眸子里已经闪烁着对未来充满了希望的光明。
“好!”屈宁赞了一句,看着秃发木建说:“今晚我们达成了共识,这就要回去分工合作。记住,你我若要见对方,可以在破烂的墙角里查看暗记。我们的暗记是外面一个圈,圈里有一个勾,表示我们需要沟通,需要谈话。每月的最后一天,我们必须自行查看暗记一次,看看似乎有暗记在墙角里。如果有,我们当天晚上就在山上的洞里相见。当然,若你有很急的事,急需见我,也可以派人直接来琅邪军营里找我。只是,这样的事情最好不要发生。因为黑暗之人就该躲在暗处,可不能暴露在明处,让人知道你们的存在,懂吗?”
秃发木建又点点头说:“这个本殿下自然理会得。只是……”
“只是什么?”屈宁紧问一句,看到秃发木建一副欲言又止,眼眸里的恨已经在燃烧了他的眼睛。她想了想,知道他的恨是什么,便说道:“你是想说,你恨杨煜,将来不想与他一起共事,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