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将军吓了好大一跳,眼看着她恢复了精神,像个没事人一样与他在此聊天。结果,聊着聊着她就口吐鲜血晕了“齐国已经亡了,你怎么去?”琅邪将军一声轻语,却犹如天雷,直接把屈宁震懵了。
屈宁只感觉脑袋一阵‘嗡’地响,胸口间一阵窒息,喉咙里一股甜腻的东西,在傻懵之间冲出了口。只听‘卟’一声,一口鲜血从她口里喷出,喷出之际只听她一声微弱的轻颤:“齐……齐国……已亡?”
一语言毕,她便即晕了过去。
琅过去。他大惊失色地抱住她,快速地把她抱进帐营,口里大声吆喊:“来人,传军医!”
当军医给屈宁把过脉之后,他看着琅邪将军和陈副将摇摇头说:“屈姑娘伤心过度,导致气血攻心,所以才吐血而晕。这是很危险的,千万不能再让她伤心过度,刺激她的悲痛了。我这就去给屈姑娘开副宁神静气的药,命人熬好,等她醒过来时给她喝下,让她安安静静地睡上一天吧!”说着他向着琅邪将军和陈副将拱了拱手,退了出去。
待军医退出后,琅邪将军表情凝重地看着陈副将,语气深长地说:“本将以为小鬼头因她的家族病史而晕倒的呢……”说着,他摇了摇头,唉了一口气,又说:“没有想到这个小鬼头,如此重情重义。无极的死,既然给了她这么大的打击。”
陈副将听了默不作声,他出去只是一个时辰而已,想着给将军与屈姑娘一个单独相聚的空间。谁知,一个时辰不到,他便听到将军焦急地大喊军医。他一听,知道屈宁又出事了,连忙跟随军医赶过来。结果,果然看到奄奄一息的屈宁躺在床上,脸色比白纸还白。他心里一惊,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想问,又不妥,只得等到军医查看完病情。
此时听到将军的话,他想了想,想到屈宁不可能会平白无故吐血,而是她应该受到了什么刺激才吐的。于是,他抬头看着琅邪将军问:“我出去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不到一个时晨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是怎么吐血的?是好好的就吐,还是和将军你说过一翻话之后而吐的?”
琅邪将军插着腰回想了一遍,并把事情的经过说给了陈副将听。陈副将听手思索良久,不确定地问:“她是听到齐国灭亡的时候吐血而晕的?”
“嗯。”琅邪将军慎重地点点头。
“哦。”陈副将莫测高深地哦了一声。
“你想到了什么?”琅邪将军追问一句,他太了解陈副将了,所以,他的一言一举,一个表情,他都知道有什么意思。
陈副将蹙着眉想了想,虽然没有什么把握,但是,他还是把心中所想说了出来:“如果末将没有猜错的话,咱们的屈姑娘有可能是齐国的六公主。”
“哦?”琅邪将军大大地吃了一惊,这一个猜想的确是太出乎人意料,不知,陈副将是依据什么推测的?
他急切地问:“何以见得?”
陈副将看着琅邪将军,慢慢地将他的分析说了出来:“末将是从她听到齐国已亡,便悲痛地口吐鲜血而晕这一点推测的。你想啊,在末将出去之前,屈姑娘已经被末将从悲伤之中拉了出去。也就是说,她不可能会因为无极的事而再悲伤了。她的悲伤来源,应该是一件比无极去逝的事情还重的事情。所以,末将就大胆地猜测她是齐国的六公主。”
他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又说:“齐王只生有一位女儿,那就是六公主。六公主去年出嫁,齐国?f了千人送亲队伍,结果,走到凉国境地,一夜之间就被人消灭了。那六公主,更是不知去向。这件事,在各国之间不是传得沸沸扬扬吗?所以,只有失踪了的齐国六公六听到齐国亡了之后,才会那么悲痛,悲痛到吐血而晕。”
琅邪将军听了心中真是震惊不小。他实在是做梦也没有想到,他的这个小鬼头的身份竟然会是齐国的六公主。不过,现在想来。小鬼头只要一安静下来,她与身俱来的典雅及高贵气质,却是不能让人抹杀的。她的那份高贵,让人不敢靠近……
想着,他突然想起一事,连忙看着陈副将说:“你不是说小鬼头失去记忆了,连自己是谁的都不知道吗?那么,她又怎么会知道她是齐国的六公主?”
陈副将微微一笑说:“末将猜测,咱们屈姑娘的记忆已经全部回来了。事情究竟是不是正如末将所测的那样,还有待屈姑娘醒来才能够得到证实。不过,末将军要提醒将军。待屈姑娘醒来之时,除非她提起齐国,将军可千万别提齐国之事啊。”
“这个本将理会得。”琅邪将军大手一挥,以表示他并不是一个笨人,如果连这么一点智商都没有,需要陈副将来提点的话,那么,他怎么带军打仗。
陈副将‘呵呵’一笑,不再多言。
屈宁这一昏迷,直到第二天才醒来。醒来之后,她静静地躺着,什么也不想,就像一具活着的干尸一样,没有什么表情,没有情绪。
她的样子,把琅邪将军可急坏了。他坐在她的床边,一直逗她,想把她逗笑。但是,她却没有任何的笑容,哪怕是苦笑。不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