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宁听到拓跋星粲说琅邪义将军有勇无谋,以为琅邪将军会因此而生气,连忙往琅邪将军看过去。却看到到他并不怎么在意拓跋星粲的用词,而是仍然是一副听得入神的样子。
她看了,知道自己的心太过狭窄,有点以小人之心度君之腹了。于是,她连忙收拾心情,继续往下听。此时听到拓跋星粲说到:
“刘裕屡胜战争,有些骄横跋扈,轻视敌人。正所谓:骄兵必败!这是永远的定律。如果刘裕不是那么骄横,那么轻视,他也不会在巨野岗输给了琅邪将军。当他听到琅邪军全面后退时,如果不是骄横和轻视蒙蔽了他的眼睛和心灵,以他的才智和谋略,一定能想到,那是凉国杨煜的计谋。”
“哦?”听到这里,慕容千辰终于忍不住‘哦’了一声,他正襟危座在一旁一直都是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让屈宁对他只有初识的彬彬有礼、温和暖人的印象之外,再无其他。如今听到他发话,他的声音仿佛渗透了一种磁性,只是简简短短的一个‘哦’字,也能激起她心中的千层浪,让她的心情瞬间就紧张和期待起来。
于是,不知不觉之中,她的双目已含着连她自己也没有发觉的,欣喜若狂的神色。这一点,如果是用现代语来说,那就是用‘花痴’的目光看着慕容千辰。
慕容千辰‘哦’了一声之后,目光闪烁地看着拓跋星粲,他那深长如扇的睫毛,在眼眸之下投下了两道淡淡的阴影,他的语音温柔而磁性:“何以见得刘裕此次的败北,是由于凉国杨煜的计谋之下?”
“据可靠消息。”拓跋星粲说到这里,忽然压低声音,把头府下,以一副神秘的样子看着众人。
众人看了,都忍不住轻轻地府下头,往拓跋星粲的头边靠过去,想听他继续说下去。
屈宁是一个八卦王,拓跋星粲一副神秘的样子,不用别人诱|惑或提示,她早已把头探到拓跋星粲跟前的咫尺边。
拓跋星粲感觉到屈宁把头探过来,他微微地抬起脸。于是,这一抬脸,他的脸与屈宁的脸就近在咫尺,他们的呼吸刹那间就绞织在了一起。
拓跋星粲目光如灼地盯了屈宁一眼,这一眼,似研究、似煽情、似**、似捕捉……
屈宁看了,脸瞬间就红了起来。她连忙直起了腰,心里不受控制地‘卟通卟通’跳起来。拓跋星粲的目光,好吓人,好露骨。她一向不太注意人的目光里究竟有什么,但是,刚才那一眼,她竟然能够清清楚楚地看到拓跋星粲灼热的目光,赤|裸|裸的想法。他的想法很简单,那意思是说。他经过一翻研究之后,他已经彻底看清她是女扮男装。然后,他对她便有了一份**,一份煽情,一份捕捉……
屈宁逃也似的动作,没有逃开拓跋星粲平淡而又锐利的眼神。只见他冲着不知所措的屈宁淡淡一笑,然后,他把目光转向刚刚把头探到跟前,一副急切想要听到消息的另外三人,这才笑着说:“听说,琅邪将军手中有一张王牌,可以要挟凉国杨煜。让杨煜出兵援救琅邪军,并为琅邪军出谋献策,打败刘裕。”
“哦……”
“原来如此……”
琅邪将军和慕容千辰及无极听了,表情各异地点了一下头。然后,三人大失所望地坐直了身子。
琅邪将军和无极听了拓跋星粲的话,心里老大没趣。只因这件事情他们比拓跋星粲知道得还详细,本以为,他有什么更有趣的消息可传,谁知竟然是这么一件事。
慕容千辰一向不太喜欢八卦,特别是于女人一事,他更不喜欢八卦。刚才拓跋星粲说着说着就是一副神秘的样子,让他以为杨煜有什么秘密被人发现,因此,他一脸好奇地探头倾听拓跋星粲的下文。谁知他竟然说的是琅邪将军有一张王牌,这张王牌不用他说,慕容千辰也能知道,那就是杨煜的第十位夫人,凉国的第一才女,屈宁!
拓跋星粲把众人的表情看在眼里,微微一笑,坐直了身子,看着众人继续说道:“刘裕败给了琅邪军和杨煜军,他的一股子火气没有地方发泄。于是,便碾转来到洛阳,与洛阳的钟恶大将军会合,想从洛阳攻克,再取秦国。这一点,也正是他聪明过人的地方。”
屈宁听到拓跋星粲一路说下来,都是在赞刘裕,但是,不知为何,她却有一种别样的感觉。这种感觉告诉她,他的分析,他的称赞,只是一种过度,实则上,他是另有目的的。只是,不知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拓跋星粲还在继续说下去,其他人也还在聚精会神地听下去。其实,不只是他们这一桌的人已经听得入神,就连酒馆里的其他食客,也因为拓跋星粲讲得精彩,分析得精辟又切中要点,而在不知不觉之中靠拢过来,听他论军情。
“刘裕的军队大都是来自南方,南方是水国,军人大都数能识水性。刘裕这次改为水路攻伐,可谓是精人。所以,当他向魏王借道伐秦之时,尽管魏王并不太赞同,但是,迫于刘裕的淫威还是给予了便利,为他大开之门。不过,魏王岂是那么容易屈服他国之人?他一边为刘裕打开伐秦之门,一边又为他关了后退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