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极看着屈宁阴冷地问道:“你想逃?”
屈宁心头一颤,慌忙笑着辩解:“哪能呢。我们都拜了堂,我怎么可能想逃?”
无极紧紧地盯着屈宁,他的目光阴暗而锐利,像是要看穿她是否在说谎。
屈宁搓了搓手,嘿嘿笑道:“我是想看你去哪里了。你说,你一大早去哪里了?我担心呢。”说着,她走近无极的身边,伸手抓住无极的手腕,关心地问。
无极的脸色缓和下来,笑了笑说:“我去打猎了。你看,我们今天有肉吃了。”无极扬了扬手中的猎物,脸上闪耀着得意之色。
“啊。”屈宁惊呼一声,这是一只通体泛灰的毛绒绒的小动物,长长的尾巴,长长的耳朵,小小的嘴巴,很可爱。只可惜,它已死了,没有生气,身子萎缩,脑袋低垂。
屈宁的心情瞬间就沉重起来,她放开无极的手,难过而不满地问道:“你怎么可以杀小动物?”
“为什么不可以杀?”无极一脸的不解。
“小动物也是有生命的,你怎么可以随便杀了它?”屈宁的声音提高了,这也正正显露出她已经很生气了。其实,她是一个很少生气的人,但是,面对一个胡乱杀生的人,她做不到不生气。
无极听得一怔,显然,这样的理由他从来没有想过。一时间,他怔在了原地,一脸的茫然、不解、无措。
屈宁伸手夺过无极手中的猎物走了出去。
无极紧紧地跟在屈宁的身后,不发一言。
屈宁在洞外寻找到一处泥土松软的地方,挖出一个小坑,把小动物放了进入。填土的时候,她填得很慢,很细心,不让有一丝杂草混入。她的心情始终沉重而难过,她无法去大骂无极,只因古代的人大都是以打猎为主,习以为常,不会觉得杀了一只动物,有什么不对。但是,她却无法不难过。
屈宁难过了许久,无极始终默默无言地陪伴在她的一旁。
屈宁看了微微一笑,站了起来,转身走回洞内,走近池水边,捧了一把水,梳洗了一下口和脸。脱掉身上的红衣服,交给了无极,说:“这样的衣服一生只穿一次,你保管好。”
“嗯。”无极点点头,满脸的欣喜。看样子,他似乎很满意屈宁的做法。只见他小心翼翼地捧着衣服,转身开开心地去把衣服收藏起来。
屈宁翻了一个白眼,她完全没有想到,她毫无意义的举动却换来无极的误解,误解她把他当主人,有什么重要的东西都由他来保管。她只是觉得这么新的衣服扔了可惜,何况无极本身不是大富大贵之人,将来他还要跟别人拜堂,所以,衣服留下对无极来说是非常有好处的。她也懒得向无极解释,只得任由他自误自乐去。
她转了一个身,蹲下,把雾朦朦的池水当镜子,想要照看她的样子变成怎样了。只可惜,水池太雾了,根本照不出她的样子。不过,就算如此她也知道,由于这几天的人质生活,以及昨天一天的亡命奔波,她的样子和头发早已被折磨得不成型了。她本想收拾一下,但此刻没有梳子,又没有佣人,只能把头发解开披散。
看着一头亮丽而柔软的长发,屈宁的心里着实有些喜欢。但是,喜欢归喜欢,她可不会梳理。看来,她得找把剪刀,把头发剪了再说。想着,她站了起来,在洞内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剪刀。
于是,当然她的目光不经意地撞上无极别在腰上的剑时,她毫不犹豫地走了过去,伸手想要拿下无极腰上的剑。
无极身子轻轻一侧,避了开去,并伸手紧紧地握住了屈宁的手,冷冷地问道:“你想干什么?”
“我要……要剑……”屈宁的手腕被无极握痛了,连说话都有些不连贯了,“你,你放手……你不要,不要动不动就防着别人,防别人……害你。放手,好痛……”
无极依然不放手,他手上的力度更大了,握得屈宁的手腕之处都出现了紫色的晕圈。
“你抢我的剑干什么?”无极的脸色冷冷冰冰的,目光呈现一种杀气,周身也弥漫出一股杀气。显然,他以为屈宁抢剑是想要杀了他,他才会杀气腾腾地对待屈宁。
“不是抢……是拿……”屈宁连忙辩解,她看着无极冷森森的面庞,杀气腾腾的目光,解释道:“我想要用你的剑来把我把头发削了。”
“削头发?”无极一怔,怔了许久,他慢慢地放开了屈宁的手。
“是啊,是削头发,不是杀你!”屈宁没好气地瞪了无极一眼,心里鄙视他的不信任。昨晚他们才拜堂,今天他就不相信她。这真是悲哀!好吧,她与他拜堂的确不是出自真心,他也的确可以不用相信她,但那也不代表她就想杀了他啊。
无极怔了许久,看着屈宁轻声而害羞说道:“你的头发那么好看,为什么要削了?”
屈宁撇了撇嘴,“好看有什么用?我又不会梳,只能削了。把剑给我!”屈宁说着伸出了手,这一下,她可不会再傻到不经无极的同意,就去碰他的东西。他可不像杨煜,她不经杨煜的同意,从他手中把断剑抢去,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