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看到秃发木建久久没有表示,便提醒他道:“秃发木建,把本王的小宁儿放了并送过来。”他的声音,开始透着微弱的气息。
屈宁听了,会心一笑。演戏就该这样,必须按照时间的推移,演得更逼真一些。王爷的胸口上既然被狠狠地捅了一刀,那么,他的痛经过时间的推移,必定会让他的气息有所减弱。尽管,他站得那么直,那么笔挺,但那毕竟是外表和神情。而外表和神情是可以伪装的,气息是自然而然流露出来的。
秃发木建闻言冷冷地瞪了王爷一眼,当然,王爷语气中不经意流露出的微弱气息,并没有逃过他敏锐的观察力。为此,他心里一阵欢喜,并已经认定王爷那一刀是真的。
于是,为了拖延时间,为了让王爷的痛能够更通长久地折磨他,而导致他的武功有所减弱,他看着王爷冷笑一声,慢悠悠地道:“急什么?虽然你捅了自己的胸口一刀。但是,这一刀,距离这么远,本殿下怎么知道是真还是假?”
王爷淡淡一笑问:“那么,你要怎样才相信本王这一刀捅下去是真的?”
秃发木建低头一阵沉思,想是在思量该由谁去检查王爷伤口的真伪。许久,他抬起头看着王爷说道:“你给本殿下的三弟查看一下伤口,如果他说是真的,便是真的。”
“好!”王爷想都没想便答应,他走近秃发思淳的身边,伸手在秃发思淳的身上一点,解开了他的穴道。这才看着他说:“你给本王看得真切一些,这一刀,是否乃真的?”说着,他把伤口靠得更近秃发思淳的双目,让他能够看得更仔细一些。
秃发思淳虽然被王爷点了穴道,而全身不能动。但是,对于秃发木建和王爷的一言一语,他都是听得清清楚楚。因此,他也不用秃发木建交待什么,听了王爷的话后,便睁着一双冷冽如刀的眼睛,向着王爷的伤口处看去。他看得缓慢,看得仔细,好像是在用眼睛抚摸伤口一样。
看了许久,他收回目光,转向秃发思淳冷冷地道:“狗贼的伤口是真的。”
“啊?”屈宁听得一怔,忍不住轻呼一声。是真的?怎么会是这样?王爷不是在演戏给秃发木建看吗?还是,王爷在演戏的事,只是她的错觉。事实上,王爷那一刀是真真正正的一刀,如假包换的一刀?啊,如果是真的……
屈宁不敢想,也不想再往下想了。她虽然不去想,却知道,如果王爷那一刀是真的,那么,那一刀是会要了他的命!
秃发木建听了又是仰天一阵长笑,笑声之得意,真乃前无古人。只见他笑了一阵之后,看着王爷心情大好地说道:“好,既然你如此有胆量和勇气,那么,也别说本殿下失信于你。五妹,”他说着转头看向五妹。
“在!”五妹应了一声,看着秃发木建。
秃发木建看着五妹说:“把这个女子放了,送到狗贼的身边去。”
“但是大哥,三哥怎么办?不叫狗贼放了三哥吗?”五妹一听,着急地连声问道。问完,她看向秃发思淳,看到秃发思淳虽然一如既往的冷漠,毫无表情。但他的神情却已经憔悴不堪,眼眶凹陷,唇角干裂,想是这三四天来,他的人质生活也是过得非人一般。
秃发木建伸手一扬,冷冷地道:“咱们一码是一码事,别把两件事混为一淡,也别让狗贼看轻我们,说我们不讲信用。快放了!”最后一句,秃发木建的语气转为命令。
五妹嘟起了嘴巴,虽然不愿意放了屈宁。但是,她们秃发一族这九年来魔鬼般的训练生活告诉她,无论什么事都必须服从命令,决不能反抗!
给屈宁松绑之后,五妹拎着屈宁的衣领,把她一路拎向王爷。
屈宁被五妹像拎小鸡似的一路拎着走,心里感到郁闷极了。她极力反抗、挣扎,想要挣脱五妹的手,却半点儿也挣不脱。唉,这个比她矮小的五妹,却要把她像小鸡似的拎着走。你说,屈宁会觉得面上无光,会觉得尊严被人抽走过不过份?
此刻,屈宁沮丧和难过极了。如果可以,她宁愿一头撞死,也不要被五妹像拎小鸡似的拎着走。
眼看就要走到王爷面前,突然,横空射来一根手腕粗、丈来长的绿色竹子,竹头尖尖地直指五妹的胸口而去。
这一根竹子由于来得太过突兀,又是毫无生息。所以,待到眼前,众人才看到。
五妹一看竹子当胸射来,知道若无法避开必死无疑。危机中,她顾不了许多,只得放开屈宁,仰头向后便倒,一个倒弯腰避开了当胸射来的竹子。耳中听到竹子射过身上的声音,肚皮上的肌肤及衣服,感觉竹子如一阵风擦着而过。五妹暗叫一句好险,幸好她反应及时,如若不然,这一刻她哪里还有命在啊?
与此同时,只见从四面八方射来二十几根竹子,如凶猛的浪潮一样,迅捷而又可怕地袭向秃发木建和王爷。
当秃发木建和王爷看到突然而致的竹子射向五妹时,他们的反应便是一个要去救屈宁,一个要去抓屈宁。于是,他们的身形同时跃起,想要跃向屈宁的身边。谁知他们刚刚跃起,便看到十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