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屈宁的笑,五妹觉得莫名其妙,便恼怒地问:“你笑什么?”
“我笑你空长了一个脑袋,却没有半点智慧和头脑。”屈宁嘲弄了一句,看到五妹的眼里不只有愤怒,更有一窜火苗在迅速地燃烧、膨胀。知道五妹已经气到了极点,这才不慌不忙地解释道,“若你现在就把我的脸刮花及毁掉,你想,那平定王杨煜看到我这副样子,还会为了我犯险闯入你们的埋伏阵地?哼,想都别想。”
五妹听得一怔,觉得屈宁说得有理。于是,她手中的刀举在半空中,始终不知道该不该落向屈宁的脸。她的手,因为这种精神上的折磨,而微微地颤抖起来,就连身子也似乎有些发抖了。
秃发木建听了,冷冷地看了五妹一眼,冷冷地道:“五妹,放下刀!”
“哼。”五妹冷哼一声,顺手又给了屈宁一耳光,愤恨地切齿道:“迟早有一天,我要刮了你的脸,让你成为世上最丑的人。到时,我看还有谁喜欢你。”
屈宁淡淡一笑,她有没有人喜欢,根本就不关容貌的事。想当初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她的容貌虽然不能和现在的相比,但也不是很差。那时的她,除了沈默凡那个王八蛋曾经有那么一点点的喜欢她之外,再无一人喜欢她。不过,到最后沈默凡还是宣布不喜欢她,而抛弃了她。
想到这里,屈宁只感觉胸口一阵剧烈的疼痛。唉,可怜她啊,为了迎合沈默凡的爱好,竟然不惜发起了毒誓,要做一个懂温柔体贴,又会做饭做家务的真正女人。谁料想,这样的誓言竟然是逆天的誓言,而让她死于誓言当中。
正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若一个人的性格是那么容易改的,这个世界上就不会那么多独特的人。死过一次的屈宁知道了一个真理,那就是,做一个真正的自己就好,不要为了谁而改变自己!
这时,只见秃发木建走了几步,看着众多黑衣人冷冷地说道:“今天,我们无论如何都要杀了杨煜这个狗贼。到时,会遇到何种困难,牺牲多少兄弟姐妹我们一概不知。但是有一样我要让你们知道,”
他说着停了下来,冷冷的目光里含着无情的目光,那戴着面具的假脸,更是显得冷酷无情到了极点。他环视了众人一眼,接着说:“哪怕牺牲我们所有人的命,都要把杨煜那个狗贼杀了。若今天杀不了他,我们就难有机会再杀他了。
你们想啊,我们要杀杨煜这个狗贼,本来就不易。他不但足智多谋,而且武功高不可测,他的杨家枪法更是使唤得出神入化。合我们五人之力,也不是他的对手。何况,平时的他都是身在府中,自身的武功就不用说了,他的护院无数,而且个个武功超然,我们就是想靠近他的府地半步也不行。
这样的他,不是身在府中,便是在军中,军中更是有无数精英伴随着他。这样的狗贼,简直就可以用铜墙铁壁时刻保护着他来形容。所以,我们要杀他,当真是穷尽一生的智慧和武功都难以办到。
这么久以来,我们安排人线、眼线,自贬身份混入哀王这个昏君的身边做护卫,就是为了做一场刺杀事件来陷害杨煜那个狗贼。想那哀王昏君在乎自己的性命,多过杨煜的战功赫赫,他一定会借题发挥,不管此次刺杀事件是否杨煜这个狗贼所为,他都会杀了杨煜。谁知,哀王昏君这一次竟然深明大义,放了杨煜。如此,我们只能再施一计,在平定王府设下埋伏。本以为以车轮战术可以杀了,或者擒住杨煜这个狗贼,但是,我们却败了。败的原因不是我们的计谋不好,也不是杨煜的武功有多么滴地高我们无法杀他。而是有人不服从命令,让杨煜钻了个空隙,逃离了我们的撑控!”
说到这里,秃发木建有意把尾意拖地重重滴,让所有人都听进了心坎里,深深地记住了。
“所以,今天我们不但要杀了杨煜,更要杀了这个女人,”说着,他伸指往屈宁一指,又说道:“然后,是杨煜的其他夫人、亲戚、家丁、仆人……我们要让杨家一族死光死绝,才能泄我们的亡国之恨。杨家灭了,我们才有机会夺回属于我们大凉国秃发一族的政权。各位明白吗?”
“明白!”众多黑衣人一同响亮地应了一声,那响声整齐而高吭,如凶猛的浪潮般直扑这座深山,让深山里的小鸟之类的动物惊得连连飞起,口中悲鸣连连。
屈宁撇了撇嘴,感觉秃发木建就是一个被仇恨吞噬了的恶魔。现在的他,根本没有人性,没有亲情,只有仇恨。仇恨,真的很可怕,它可以把一个人彻底地毁了,这就像秃发木建。而无极,也许他也恨,恨杨煜,但是,他还有人性,还有亲情味。所以,他才会在秃发木建要杀她的时候,救了她,旨在救他的三哥哥秃发思淳。
想到这里,屈宁心存感激地看了无极一眼,正好看到无极向着她投来一瞥。这一瞥,目光不再冷漠,而是一种复杂的温暖情意。
看着无极的目光,屈宁觉得莫名其妙,实在想不透无极目光中的含义。
无极看了屈宁一眼,目光又恢复了一贯的冷漠。僵硬如石的脸部,依旧恐怖到吓人。他的唇角紧紧地抿起,深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