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宁躺在湿气厚重的,暗无天日的小房子里,不由哀叹连连。妈|的,别人穿越是吃好睡好玩好,她穿越却是惊险连连,不幸的事情一波接一波,让她痛苦不堪。
当她被那个死人一样的人,像拎小鸡似的从王爷府里拎到这里,她的尊严被拆磨得荡然无存。不但如此,这些人真的是冷血无情的,他们完全无视她身上的伤痕,任由那伤痕里有涓涓细流的血液往外流,也不想办法为她阻止。
严格上来讲,她是很怕看到血的人,每次看到,她都会被刺激到晕了过去。这一次,她也没有例外,当看到身上的鲜血如细水长流一样,缓慢地往外流个不停时,她晕了过去。但是,很快地,她又被那个死人一样的人,在伤口处狠狠地一掐,立刻地,疼痛让她醒转过来。然后,她看到伤口里的血液更多更红了。她又痛又气,这一次,她努力克服心中的恐惧和恶心,咬牙坚持,让自己不要再晕了过去。否则,她又会被人折磨到醒过来。
于是,一路昏昏沉沉地被人像拎小鸡似地拎到这里,然后,她又被当做棕子似地被人狠狠地扔到了地上。结果,她差点就被扔晕了脑袋,撞伤了身子。
唉,唉……
屈宁唉声叹气,自我抚慰。她慢慢地坐起身子,伸手不见五指的牢房内,由于没有空气的流通,一股霉味和酸臭味充斥在空气里,让人闻之几欲作呕。她伸手往伤口处摸去,触手一片湿腻沾乎,知道血液还在往外流。
妈|的,秃发木建的那一剑何其锐利啊,他只是隔空一剑,就在她的身上留下了深深的一道伤口。幸好他没有近身用剑刺她,否则,她此刻哪里还有命在啊?
由于此刻深黑一片,目如瞎子,所以,摸着从身体内流出的血液,屈宁虽然有一种恶心,心酸的感觉,却不会晕了过去。她一只手用力抚住伤口,以止血液往外流,另一手伸袖往嘴里一往,伸口咬了一下,撕下一片衣服,把衣服往伤口上一放,彻底堵住了往外流的血液。
如此一翻自我疗伤之后,她感觉有些累了,不但身心累了,就连精神也累了。想一想,她被当成人质关押在这里,怎么样也得关押两三天的时间,才会被放出去吧?在这两三天里,她即使痛苦难过,也得自己照顾好自己。该睡的时候睡好,该吃的时候吃好。嗯,就这样!
想着,屈宁躺了下去,不顾地上冷不冷。不过,好像地上不是太冷,因为有薄薄的一层干草似的东西垫底,所以感觉不太冷。她睡了下去,很快就迷迷糊糊起来。
不知睡了多久,感觉肚子很饿,饿得咕咕叫的时候,她不情不愿地睁开了眼睛。触眼所见,漆眼一片,不知身在哪里。待得清醒过来,才知原来被当成人质关押在暗无天日的牢房里。她撇了撇嘴,郁闷的很,看来,这个古代的日子不是人过的。
她缓慢地坐了起来,摸索到墙角,靠墙坐着。伤口有些痛,她忍不住伸手摸去,轻轻拿下压着伤口的碎衣服。碎衣服粘着肌肉,想来血液凝固了,便把衣服粘在了肌肉上。她轻轻地扯了扯,感觉痛得入肺,但她还是咬牙坚持着把碎衣服拿下。这一咬牙,她才发现她的嘴唇干枯得要命,像一根干柴一样,裂了好几处。知道这是由于失血过多,而水份又不足造成的。
她伸舌舔了舔嘴唇,感觉饿得头晕眼花,喉咙干涸的似乎要冒出火来。
妈|的,秃发一族的人真不是人。他们难道不知道她被关押在这里吗?他们怎么不送一点吃的和喝的过来?想饿死她,渴死她吗?
如此惶惶饿饿地坐了许久,突然听到屋外一阵脚步声传来,倾刻间就走到了门口。然后,有人推开门走了进来。屈宁一下子弹坐起来,眼着一双大大圆圆的眼睛看着走进来的人。看着走进来的人,她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
妈啊,这是一个人吗?
只见走进来的人身材高瘦,身穿黑色布衣,脸色怪异之极。他的两颗眼珠在火把的照耀之下,散发出冷冷的如野兽般无情的碧绿光芒;他的肌肉口鼻,尽皆僵硬如木石,就像一个死人头装在活人的躯体上,让她一看之下,登时一股凉气从背脊上冒了出来。
她只看了一眼,便把目光转开,心中怦怦地乱跳。
死人一样的人拖着沉重的步伐,沉沉地向着屈宁走近。看其样子,想来是腿部受伤。他走近屈宁身边,居高临下地冷冷瞪视了她一会,这才府身放下一样东西,直起腰,转身便走了出去。
屈宁看了一眼地上的东西,看到是一个馒头和一碗水,心下不禁一怔。以为这些人没有人性,想要饿死她渴死她,却原来,他们并没有丧失人性,知道给她送吃的喝的。
她立即把水端起来,仰头‘咕咚咕咚’地喝下,转眼的功夫,她就把满满一碗水喝光了。她‘啊’地一声,砸巴着嘴巴,发出满足而又快乐的声音。
死人一样的人听到屈宁喝水发出的声音,不由得顿住了身形。但只一会,他便又向着门外走去。
屈宁喝完水捡起了馒头,刚想吃,突听一个娇嫩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无极,你怎么来这里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