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壮一怔。
秦关西的话像是直接触到了他的心底,白壮的脸色变了几变,这才终于缓缓的说道:“其实,我也想帮小云和小花,我不仅是她们的老师,更是她们的父亲,是她们的哥哥啊,这些孩子都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没有人比我更想好好的保护她们了,可...可我能有什么办法呢,我只是一个读了几天书认识几个字的庄稼汉而已,我改变不了什么,也变更不了什么...”
“到底,怎么了?”秦关西的心里越来越感觉不对劲。
白壮幽然叹了口气,这才老实交代:“小花和小云明天就要被押去祭山神了,我知道这是部队的,但我没办法,真的没办法。”
祭山神?秦关西的脑中灵光骤闪,顿时像明白了些什么。
小云,小花,她们俩要去祭山神,怎么祭?
秦关西的脑海中忽然浮出了一道恐怖的想法,莫不是清溪镇的这些人要将小花和小云那俩小丫头一起杀了然后去祭什么狗屁的山神吧?!
秦关西这才记起方才他和紫彤一行人回来的时候在清溪镇的小路边上看到了两个蹲在草丛里哭泣的女孩儿,秦关西刚才就感觉这两个小女孩儿很眼熟,但却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他到底是在哪里见到过他们,但是这会儿秦关西才陡然间记起原来那俩在黑暗中嘤嘤哭泣的女孩儿就是小云和小花,青妹的同学。
秦关西想到此,不由得低骂一声,语气不善道:“这他么的都什么年代了?二十一世纪了!华夏都快他么的成为发达国家了,清溪镇怎么还有这个陋习?用活人去祭什么狗屁的山神,这是封建社会吗?没有王法吗,没有法律吗?清溪镇的人我看着都挺开朗大方的啊,怎么这会儿却糊涂了呢,这个世界哪有什么神鬼,什么狗屁山神?”
破口大骂的秦关西是骂痛快了,但白壮的脸却被吓得更白了,白装一把扯着秦关西的胳膊,几近哀求的说道:“你快别说了,如果让山神听到,它发怒的话会迁怒于清溪镇所有的人的,你快别说了!”
白壮的那恐慌的表情和恐惧的神色是源自于骨子里的,是渗透到灵魂深处的,他不像是在装,也不像是在开玩笑,从白壮的眼睛里秦关西能清清楚楚的看到白壮十分忌惮清溪镇那个所谓的山神,而且坚信山神真的存在,而且那个山神住在这清溪镇的一切,山神发火,人畜不生。
可偏偏,秦关西又是个不信邪的主儿,白壮的恐慌在秦关西的眼里完全是无稽之谈。
秦关西是个坚定地唯物主义者,哪怕他也见过许多不合理的现象和人类,但那些现象和人都能用科学和现实解释的通。
凡是能用科学解释的东西都是物质的,都是现实存在的,而且是毫无质疑的。
至于什么山神,什么鬼怪,那劝他么都是扯犊子,都是人在脑海中对未知东西的恐惧进而产生的幻想罢了。
秦关西撇着嘴,冷静的问白壮,“你们清溪镇那狗屁的山神,到底是什么东西?”
白壮已是冷汗涔涔,汗流浃背,若不是因为他是老师过一些科学文化知识的话,白壮此时早已被吓得魂飞魄散了,白壮使劲的吞咽了一口唾沫,紧张不已的说道:“其实,关于清溪镇的山神,我也知道的不多,唯一知道的一些事情还是由我父亲告诉我的。”
“啥?”
白壮看了看四周,看了看清溪镇外在夜色下略显苍茫的大山,用极低极低极低的声音,生怕惊扰了山神,缓缓的说道:“传说中,清溪镇有一个山神,法力无边,神通广大,而且喜好食少女,每隔一甲子,这个山神总要下山觅食抢夺清溪镇人家的少女进食,每次山神出上总要弄得清溪镇百姓民不聊生,提心吊胆,战战兢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