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岸边有一处断崖,过了断崖,有一个僻静的港湾,这是一处废弃许久的港湾,当礁石多到足以触沉轮船的时候,这个港湾便慢慢的被人所遗弃,连带着港湾一起被遗弃的,还有港湾里的几艘破油轮。
油轮早已废弃多时,锈迹斑驳,一片狼藉,到处都是海鸥留下的粪便以及吸附在油轮上生存的浮游生物,整艘油轮停在海面上无声无息,死一般的寂静。
寂静被一阵凌乱的脚步声打破,海湾处,急速的奔跑来两个两个黑影,两道身影一前一后,前方那人突然三步两步从沙滩跳上了油轮,他身影闪烁像是一只灵活的猴子,钻进油轮之后便不见了踪影。
后边紧随而来的黑影见秦关西跑到了这艘废旧的轮船之上,他紧随其后上了油轮,直奔秦关西杀去。
天养生追着秦关西而来,秦关西跑到了海湾,他也就跟到了海湾,秦关西钻进了油轮中,他也便跟随着钻入了油轮,天养生一直以为秦关西是慌不择路撞到了这里,从没想到秦关西是故意那么做的。
庞大而破烂的油轮再次有了活物在行动,秦关西轻轻一动脚步,脚上像踩着棉花,脚步轻若无声,天养生不一样,他脚步非常重,每一脚踏在船板上都像是能将那破船的船板踩出破洞来。
“嗖”一道黑影好像钻进了船舱中。
天养生眯着眼睛注意到了那道略有些凌乱的背影,他冷笑一声,加速最追随着跑进了船舱。
想跑?你能跑到哪里?
天养生哐哐哐踏着扶梯下进了船舱,血红色眼睛如电般扫视着空荡荡的船舱,船舱里空空如野,什么动静都没有。
突然,油轮发出卡擦卡擦的摩擦声响,这艘油轮像个行将朽木的老头儿,这个老头儿在病榻上躺了十年,今天突然拄着拐棍起活动着僵硬的骨头动了起来。
油轮开了,破旧的发动机嚎叫着嘶哑的闷声,螺旋桨急速旋转着搅开海水,咕嘟嘟鼓出水泡朝着苍茫的大海深处行驶着。
油轮剧烈的晃动着,上下颠簸左右摇晃,天养生脚步一晃差点摔倒,但天养生脚步很稳,晃了两下之后便稳住了身形。
船舱中空空一片,这艘船废旧了多年,里面的东西早已在多年之前被搬运一空,整个船舱里只有一些破烂的渔网和一些锈迹斑斑的锁链,可船舱中却没有秦关西的影子。
他跑到哪儿去了?
天养生目光在船舱中扫视了许久许久,依旧没有发现秦关西的身影,天养生皱起了眉头大叫道:“有种你出来,躲躲藏藏的算什么男人?”
船舱中依旧无声,空气更是死一般的安静。
“懦夫!”
“胆小鬼!”
天养生破口大骂,想要将秦关西骂出来与他一战,可是他骂了半天却没有得到一点的回应,天养生发了怒,气的鼻孔冒烟,他一边嗷嗷叫唤着一边在船舱中乱跑乱撞,他如同一辆坦克车,跑到哪儿撞到哪儿。
油轮颤颤巍巍,这幅破船架子本就老化的厉害,经过天养生这顿折腾,这艘油轮左右摇摆更加厉害,吱吱呀呀的好像这艘船随时都能裂开。
天养生跑了半天,似乎累了,他大口喘着粗气靠在船舱里喘息着,突然,一道矫健的身影从船舱上的铁柱子上猛地冲下来,那人手里举着一根粗如手臂的麻绳,爆跳出来将麻绳扯在了天养生的脖子上,想要用绳子生生的勒死天养生。
天养生本就是故意露出马脚,装作气力不足的样子大口喘息着,他表面上喘着粗气,可神识却张开到最大的程度感觉着周围的一切,当头顶的风声呼啸吹来的时候,天养生眼中精光一闪瞬间做出反抗。
“来得好。”天养生大喝一声,双手伸出抓起套在他脖子上的麻绳使劲一甩。
一阵巨大的力量让人心忌,秦关西本想偷袭,却反被天养生摆了一道,天养生大喝一声扯着绳子连带着秦关西都扔了出去。
秦关西像个皮球一样在空中绕了一圈然后随着绳子一起撞在了船舱上,嘭的一声巨响,然后就是秦关西嘴里发出的痛苦的声,“啊,好疼!”
“呵呵,疼的还在后面呢。”天养生发出两声怪笑,大步冲向秦关西,脚步掌高高地抬起又猛地踩下去,竟想要一脚把秦关西给踩成肉泥,秦关西原地打了个滚儿,天养生踩空了一脚没有踩中秦关西,而是直接跺在了船舱中。
船舱瞬间被天养生踩出了一个大洞,这厮提起脚来带起大片的铁屑,然后又是一脚踢向秦关西。
天养生速度飞快,并没有因他身体里的非洲金而显得笨重,这一脚踢向秦关西,秦关西躲闪不及直接被天养生一脚踢中,秦关西痛苦的又是叫了一声,捂着胸口在空中喷出了一片血污然后飞出了船舱外。
“想跑?!”天养生冷笑两声紧随着秦关西追了出去。
洛城的夜晚漆黑一片,今夜并无月光,整片天空整片海都是黑色的,但天养生冲出了船舱,还是看到了一个身影在甲板上踉跄前行,秦关西像是受了很重很重的伤,走不了几步他都要停几步休息一下,在秦关西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