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来了,我的手下,不需要废物。”
“是!”潘大仁心头凛然一震,急忙回答道:“我看那小子也就是狐假虎威并没有什么真本事,等我回去多多带些兄弟过去约架,肯定能把那小子打的屁滚尿流!”
“那小子?”刘万河的眉头高高的皱起,“你不说和你打架的是三十几个人吗?”
“呃......”潘大仁语塞,眼珠子转了两圈之后忙道:“那三十个人领头的是个年轻人。”
年轻人...一个年轻人带了三十多个手下,来历恐怕不小。
也是,一个人敢和大秦帮较量,肯定是有点本事的,由此来看的话,潘大仁这次招惹的并不是什么软茬。
不过刘万河倒也没多想,北河省说大很大,说小也就是那一点地方,有头有脸的人姓甚名谁刘万河心里基本上都有数。
在北河省这块底盘,数得着的牛人十个指头能算的过来,出门能带三十个保镖的人也就是屈指可数的几个,而那几个人貌似都不是大秦帮的对手,刘万河也没必要担忧。
潘大仁有了刘万河的命令,摇身一变就成了有特权在身的混混,要是以后真出了事,头顶还有个刘万河抗雷呢,潘大仁很高兴,乐的鼻涕泡都快要冒出来了,他喜滋滋的走了,出去找人去了。
有了刘万河的命令,大秦帮北河省的兄弟也有了底气,一帮人聚集在一起,嗷嗷叫着要把那个敢和大秦帮作对的人扼杀。
外面群情激愤,屋子里,刘万河倒是一如既往的平静,等潘大仁的身影在他眼前消逝的时候,刘万河亲手把他的一包暗器揣到了怀中。
那一包暗器,他珍藏了一辈子,他每天都要擦拭一遍他的暗器,每日如此,雷打不动,这个行为已经成为了刘万河身体中的一部分。
刘万河将武器放在怀中,他转身走进了内堂,在他的床铺的枕头底下,他拿出了一件沾着血的血衣,愣愣的注视了半天。
血衣上的血液已经彻底的凝固了,而刘万河看着那血衣的眼神,却是越来越冷,越来越恨。
他发过毒誓,这辈子一定要报仇,如果不报此仇,他誓不为人。
如今,两年的时间都过去了,他的仇人不但没死,反而却活的更好了,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刘万河想到他的仇恨,想到他的仇人还在嘚瑟的活着,他就咬着牙恨的牙根痒痒。
仇,是一定要报的,可他跟他的仇人的距离越来越远,最悲哀的是他甚至不知道他的仇人现在在哪儿,他连想去哪儿报仇都不知道。
比报仇不得更悲哀的是找不到仇人在哪儿,为了报仇,刘万河已经在大秦帮蛰伏了两年多了两年太长太长,长的足以让人失去耐心,可刘万河依旧有真耐心,他就像是一条蛰伏在黑暗角落里的毒蛇,蓄势待发,吐着满是血芯子的舌头,准备给他的敌人蓄力一击。
刘万河收起血衣,也收好了他的武器,他深吸一口气,走出房门,又找到了正在那儿嘚啵嘚的潘大仁,皱眉吩咐他一句话。
“最近北河省不安生,你约架可以,但是不许搞出乱子来,如果出了事,我拧断你的狗头。”
潘大仁连忙说是,一定老老实实的做事,不给大秦帮惹事之类的话云云,刘万河特意嘱咐完潘大仁之后,最后又添了一句道:“还有,你的小破事就不要麻烦泰隆老大了,他日理万机,没时间管你的事情。”
“是是是。”潘大仁本就不想把这件事告知泰隆,刘万河的这话更是深得潘大仁心思,潘大仁怎么可能不答应?
刘万河吩咐完这两件事之后就回去了,潘大仁则在盘算着两天之后约架的事,半个大秦帮的人都在捉摸着这件小事,却没有人注意到,有一帮西方面孔的陌生人,今天忽然出现在了北河省的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