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大湖不想死,他还想活着,大把大把逍遥时光等着他去享受,他还有钱,有花不完的钱,在瑞士的银行账户里,他还有几辈子都挥霍不完的美金。
可现在的情况却是一切都由不得倪大湖了,贪婪让倪大湖丧失了最后的机会,当林觉民带着人回来省政府大楼的时候,倪大湖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摆在倪大湖面前的只有一种情况,死。
要么,倪大湖被林觉民抓住,然后把证据摆在他的面前,接下来倪大湖面临的将会是法律的审判,倪大湖自己做了什么事他心里非常清楚,就他干的那些事,按照法律宣判足够枪毙他一千次的。
要么,倪大湖自杀,免受审讯的羞辱和痛苦。
倪大湖盯着桌面上的手枪,默然无语。
但死亡摆在眼前的时候倪大湖却不想死了,死是一件不比急于求成的事,倪大湖还没活够,他当然不想死,可当非死不可的时候,倪大湖不介意拉上几个垫背的和他一起去死。
要问倪大湖现在最恨的人是谁?当然是林觉民,倪大湖现在最想弄死的人也就是林觉民,要不是林觉民,他倪大湖还好好的当他的省长,享受着他的好日子,现在倒好,一切都没了。
一切灾难的根源都是林觉民造成的,这份仇怨,倪大湖当然不想带到阎王殿!
杀!杀了林觉民,死了也要拉上林觉民垫背。
倪大湖下了狠心,他猛的抓起枪柄摁住扳机,几乎是颤抖着胳膊,倪大湖颤颤巍巍的抬起枪口指着门口的方向,子弹压在枪镗里,倪大湖放在办公桌里的这把枪从来都是子弹上膛,不关保险,今日,这把从没射出子弹的枪终于要破处.了。
此时的倪大湖,眉毛下的眼睛闪烁着仇恨和怒火,他只等着房门打开的那一瞬间,他就要用手中的枪终结掉林觉民的性命。
临死一扑终究还是像石子落入大海中,无声无息,都这个时候了,林觉民再也不是当初那个刚来到川西省时被倪大湖随便捏拿的人了,现在林觉民占据了主动权,倪大湖的小命,捏在林觉民的手里!
倪大湖的办公室外,林觉民走在最前,就在林觉民准备拧开房门走进去的时候,在林觉民身后的秦关西突然皱着眉头叫住了他。
“林叔,等等.....”秦关西挡在了林觉民的身前,淡淡开口道:“小心为上。”
说着,秦关西探出手拧在了门把手上,门把手拧了半圈,倪大湖办公室的房门应声而开。
秦关西探出半个脑袋伸入倪大湖的办公室,迎面,秦关西黑色的瞳孔猛的一缩,在他眼前,分明看到了倪大湖高举着的黑魆魆的枪口。
几乎是下意识的,秦关西连忙把探出的脖子收了回来。
也就是这时候,倪大湖咬着牙狠心开枪了,子弹射出枪镗,然后飞速的射向房门闪开的那条缝隙,幸亏秦关西的反应力够快,飞快缩回脑袋的秦关西才免遭被一枪爆头的厄运。
毛发烧焦的脚臭味和子弹摩擦枪镗的火药味弥漫在空气中,林觉民瞥了一眼秦关西头顶一绺被烧焦烧成卷毛的头发,关心问道:“关西,你怎么样,没事吧。”
“没事....”秦关西咬着牙,怒声骂道:“这老匹夫,真是够狠,要不是我机灵,反应速度够快,就被这老小子一枪爆头了!”
“首长退后,我们来。”
倪大湖手中有武器,他就是一个随时能对首长安全构成威胁的****,这些士兵的最高任务就是保护林觉民的安全,当倪大湖开枪的时候,不用林觉民吩咐,这些个士兵就拖着防爆盾挡在门前撞开门直接涌入房门中。
屋子里,房门被爆开,惊慌失措的倪大湖举起枪连射数枪,慌乱下倪大湖射出的子弹左右飘飞,颗颗子弹射在了防爆盾上,等子弹射完,士兵已经突开房门包夹到了倪大湖的身边。
“咔吧,咔吧....”再次扣动扳机,撞针撞击在空洞的枪镗上,子弹全都射完,倪大湖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
一瞬间,倪大湖的脸色变的惨白起来,嘴唇毫无血色的倪大湖挣扎着爬起来,怨毒的眼睛看着林觉民,歇斯底里的狂吼道:“林觉民,我要杀了你!”
倪大湖的吼声淹没在士兵的重击下,最靠近倪大湖的一个士兵高举着抢把锤在了倪大湖的脑门上,倪大湖只觉着一阵天旋地转,眼前一黑轰然倒地。
生命力顽强的倪大湖没被打死,也没被打晕,即使倒在地上,倪大湖的眼睛依旧圆睁,脑门上伤口流出的鲜血流在了他的眼眶中,倪大湖瞪着血红色眼睛瞪着林觉民,眼中带着冲天的恨意!
成王败寇,谁胜谁负已经见分晓了,如今站在地上的事林觉民,而躺在地上的倪大湖,在川西省的权利斗争中,倪大湖输了,彻底输给了林觉民,而且是毫无反手之力的输给了林觉民。
林觉民低垂着眼皮瞥了一眼倒在血泊中像个死鱼似的倪大湖,从怀中掏出从头山满那里缴来的账本,轻轻翻开,悲哀的叹道:“倪大湖,这账本上记录的是你和岛国人的勾当,我没想到,你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