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地的烟头堆在车前,秦关西靠在越野车上,啪嗒啪嗒的的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着香烟,随身带着的一盒香烟已经被他抽的干干净净,那盒从喜宴上哪来的烟也被秦关西抽掉了半盒。
秦关西平时很少抽烟,可今天秦关西心情很不好,只要尼古丁那麻木神经的味道才能让秦关西好受一些。
婚宴已经结束了,秦关西独自靠在车旁抽着烟已经抽了一下午了,那脑海里的张若琳惨白的脸和死灰色眼睛一直挥之不去,秦关西的心,没由来的有些沉重。
秦关西从怀里摸出那团布包,十三支漂亮的的金钗静静的摊在秦关西的手心,秦关西手指划过金钗,长叹一声重新把金钗放进怀中。
其实,秦关西很想帮张若琳,可是他却没办法帮她,不是不行,而是不能。
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秦关西当初帮张若欣是因为张若欣对秦关西来说意义深刻,张若琳虽然也很可怜,但从昨天到现在秦关西一共才见了她两面,为了一个只见过两面的女人得罪两个家族,绝对不是明智的选择。
这时的秦关西才感叹自己昨天没有一时冲动上了张若琳,若是秦关西昨天真的一时冲动把张若琳给那啥了,今日秦关西非得大闹楚家把张若琳劫出来不可。
归根结底,秦关西没有救张若琳的义务。
“哎,一切都是命啊。”秦关西收起金钗之后,打开车门上了汽车,拧动车钥匙,调转车头。
就在秦关西将要离开的时候,背后楚家的方向突然响起嘈杂的声音。
秦关西心思一动,他下意识的踩住了傻叉,越野车贴着楚家大院的墙壁停住了。
“啊啊啊.....”
撕心裂肺的喊叫声听的秦关西汗毛一炸,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秦关西双手抓着水泥墙,脚一瞪灵活的跃上了楚家的后墙。
秦关西定睛向着楚家内院看去,只见最中间的一栋别墅内,灯火通明,人影闪动,那凄厉的惨叫声就是从这里发出来的。
秦关西低头思考一会儿,他咬了咬牙,不再犹豫,身子一纵而下跳到楚家,顺势趴在了楚家后花园的花丛中。
借着火红色灯光,秦关西飞速的靠近着中间那栋别墅,惨叫声,也是越来越清晰。
红色的灯光把楚家大院映衬的如白昼般明亮,秦关西瞪大了眼睛,趴在屋脊上向下看去。
楚家别墅外围上了数十个膀大腰圆的楚家护卫,楚家内院中,楚门一人面色阴沉的走在大厅中来回踱步,楚留香楚门身后低头而站。
惨叫声是从楼上发出的,楚门抬眼看向楼上,只见一个身穿白衣的医生模样的人满手是血的从楼上匆匆而下。
“怎么样了?”
楚门忙是迎向医生,声音颤抖着问道:“芳儿的命根子还能保住吗?”
“哎....”医生摇头长叹一口气,有些无奈的回答楚门道:“楚家主,我们已经尽力了,只是令公子的下面不仅是被剪短了,而且被利器戳的稀巴烂,想要接上已经是不可能了....”
“嘶....”趴在屋脊上的秦关西支起耳朵把下面的对话全都听了进去,秦关西倒抽了一口冷气,不用猜秦关西也知道是谁干的,张若琳那娘们儿挺狠啊,新婚之夜就把新郎官的命根子给剪!
秦关西只觉着自己裤裆发冷,昨天晚上秦关西也差点倒在了张若琳的软玉温香下,如果他昨天真的一个没忍住上了张若琳,这妞手里也拿着柄匕首给他来一刀,那画面实在是太美了,不敢看....
秦关西在后怕着,大厅中的楚门却愣住了,楚门听完医生的话,握紧的手突然无力的滑下,苍老的眼睛悲哀的又看了一眼那医生,嗓子沙哑道:“医生,他,真的没救了吗?”
“能保住条命,终于那方面,以后肯定是不行了。”医生有些躲避楚门犀利的眼神,他把手从楚门握紧的大手中抽出来,慌慌张张的说道:“楚先生,您要是不相信的话可以把令公子送去国外治疗,国外的技术可能比国内稍好一点,或许.....”
“行了,我知道了。”楚门无力的摆着手,吩咐道:“留香,送客吧。”
“是。”
楚留香把医生送出楚家,留在客厅里的楚门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双眼呆呆的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楚流芳被煽了,他楚门的大儿子要绝后了。
一切发生得都太快了,喜宴过后,楚门喜滋滋的送别宾客带着微醉的酒意回房休息,楚门敢躺下就听到了不远处楚流芳卧室里传出的惨叫声,楚门穿着睡衣就跑到了儿子的房间。
闯开门奔进去的楚门一下子呆住了,满地的血液,捂着下体在地上哀嚎打滚的楚流芳,以及坐在床上拿着一把匕首面色冷若冰霜的张若琳。
娶儿媳的喜气在进门的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医生说的话还在楚门的耳边回响着,楚流芳废了,永永远远的废了。
楚门不愿意接受这个后果,可是事实就摆在他的眼前,楚流芳被他刚娶进门的媳妇儿张若琳一刀给废了!